留在瑞典到底兇險,既然謝容桓能夠達到實驗室洩露的數據,那麽必然也會順藤摸瓜再次找到他,所以他現在的身份不能用了,回棉蘭也很危險,但是在那裏還有事情可以做。
Allen有大量的秘密文件藏在棉蘭,有些他都不知道,得回去好好找一找。
他知道之前Allen一直和暹羅軍方有軍火貿易,尤其是和安諾将軍有很多金錢上的往來,本來以爲兩人是親密的盟友卻沒有想到最後要了Allen命的也是安諾。
安諾陰險狡詐,自然不肯讓自己的把柄落在Allen的手裏,因此棉蘭去了很多次,也搜查了很多次Allen居住場所,但是很遺憾,并沒有發現什麽。
如今形勢變幻的都有些看不清了,他剛得知,江亦琛似乎出了點事,那樣的話,對他來說簡直再好不過了,他一直覺得雅琳第底氣那麽足,就是因爲背後有江亦琛撐腰,有他的資金支持,所以雅琳才敢和他叫闆。
這天手下告訴他南風小姐從窗台上摔了下去,他匆匆感動醫院,結果就是葉南風将自己的手摔骨折了。
她被變相軟禁在那做玫瑰莊園裏,今早一氣之下從窗子上跳了下來,索性是在二樓,倒也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手輕微骨折了一番,需要住院治療。
安諾特意看了X光片,确認她沒有在騙人之後,吩咐她好好休息。
他給她送了鮮花和水果。
她問:“我哥怎麽樣了?”
安諾回:“和公主很恩愛,上周還一起在馬場騎馬了。”
葉南風歎氣:“真幸福。”
“你要是想得話,也是可以,等你手好了,我帶你去騎馬!”
葉南風冷笑。
安諾想讓葉西洲自動放棄葉家家主的位置主動出國,但是遭到了葉西洲的拒絕。
因此葉南風也就一直待在他這裏了。
過了會安諾忽然說:“有件事,想必你應該感興趣。”
葉南風表情冷淡。
安諾說了江亦琛的事情之後,葉南風的臉果然起了變化。
她幾乎不可置信。
要是江亦琛出事,那得牽連到多少人。
但是安諾是怎麽知道的?
中文媒體也隻是說江亦琛出了事情,安諾是怎麽知道他中槍,現在躺在ICU的。
一般來說,這都是屬于國家級機密了,那麽安諾必然有高級間諜安插在華國高層裏面。
她面色變了變,也知道安諾這麽多年來的布局肯定不僅僅是在國内。
就比如這次他趕老國王下台,得到的也就隻是表面上的譴責而已,其餘的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她神色很快恢複如常,問:“顧念呢?”
安諾不說話。
他知道葉南風最在乎這個朋友,所以不說話了。
葉南風暗暗握緊沒有受傷的拳頭,咬緊了牙關。
安諾與謝家有利益和情報交換。
作爲交換,他給了謝容臨一直要的Allen更多的資料,甚至包括他和江亦琛的恩怨情仇。
甚至于還有當年Allen策劃綁架顧念的事情。
這是易慎行透露出去的,他的線人死了,所以他少了後顧之憂,這事兒于是就透露給了謝容臨這邊,證明錦書的受傷與Allen有關系。
謝容臨的怒氣值到了一定的境界。
這樣想起來,江亦琛在這件事情上是很沒有底氣的,他應該早已經預料到錦書的受傷與Allen逃脫不了幹系,和他也有間接的關系,所以他在維護顧念的份上,對謝家的得寸進尺卻也一味退讓。
江亦琛的确也早就調查過了,愈發覺得此事與Allen有關,但是不明白的就是Allen綁架謝錦書做什麽,往深了查線索又斷了,而且還是會牽扯到他,依舊不能給謝家一個交代。
這事兒是易慎行在國内幫Allen一手策劃的,不過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錦書的重傷和Allen有關系,他将手中的線人滅口之後,得知這事兒的隻有沈卉一人,不過沈卉的嘴會很嚴,畢竟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顧念在停藥之後,嘔吐的症狀明顯減少。
與此同時,她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愈發愛睡覺,腰圍也有明顯的變化。
明明沒有吃什麽,但是感覺好像長了點維度。
身體的變化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一個念頭猛然竄到她的腦子裏面。
莫不會是懷孕。
但是她一直以爲自己不容易受孕,所以後來江亦琛的措施做得沒有那麽到位。
如果現在懷孕,卻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但是越來越明顯的迹象讓她愈發害怕。
謝容桓說以後每周會帶她去醫生那裏,他們有時候會坐在聊聊天,她拿着相冊,和他說一些記憶中的事情,除此之外想不起來更多。
不過謝容桓這段時間明顯早出晚歸,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每天隻能看看書,或者看看當地電台,她隻能聽懂英語,其他的語言并不是很懂,但是她依舊和傭人溝通,拿到了她的手機。
雖然對方一再被叮囑不可以給顧小姐用手機。
但是顧念以查一道菜爲借口要到了手機。
對方不懂中文,因此顧念當着面搜索有關于江亦琛的消息。
中文網最新的消息報道的是江亦琛許久未露面,或許遭遇調查,江城股價大跌。
這種情況在一年前也有過一次,但是很快他就露面了,之後江城股價水漲船高。
所以有人懷疑這是莊家在放煙霧彈消息,好轉手賣股票割韭菜。
但是的确,江亦琛已經将近一個多月沒有露面。
就連紀衍之曝出來剛和江總電話會議玩也顯得欲蓋彌彰。
顧念還想搜什麽,傭人已經從她手裏拿過去了手機。
顧念愈發惴惴不安。
她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想法,不然爲什麽江亦琛這麽久不聯系他,但是似乎有沒有知道他的下落,她沒有辦法準備問謝容桓。
但是一直等到十二點的時候,謝容桓一直沒有回來。
淩晨三點的時候,她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應該是他回來了。
因爲内心裝着事情,所以她一直沒有睡着。
客廳有地暖,她躺在沙發上蓋着毯子,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莫名其妙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