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多了一封信。
信封上的标志?
是Allen的人?
Allen的人帶走瑪麗做什麽?
陸湛急忙打開信封一看,裏面給了一個經緯度,就單單隻有這些,除此之外,也就是印在信封上的那個屬于Allen獨特的标志。
腦海中的記憶一下子就翻湧了出來,陸湛痛得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
之前爲Allen做事的時候,他每次接收任務或者發布任務的時候也會帶有這個标志。
是Allen的人來了嗎?
爲什麽還要陰魂不散?
雖然說他是這個組織的靈魂人物,但是對于剩下的那些人,他并不了解,他們都是線上聯系,并不會經過線下,因此對于那些人是誰,恐怕也隻有Allen知道,現在棉蘭被毀,那些資料恐怕也跟着煙消雲散了。
那麽,這次,是誰呢?
是沖着他的。
還是說另外有别的目的。
陸湛将經緯度輸入電腦,顯示的是瑞典北部的一個小鎮,那裏之前似乎是一個伐木場,距離斯德哥爾摩市大概一百公裏左右的距離。
對方要他去這裏。
陸湛來不及多想,随即啓程返回了瑞典。
————
謝容桓此刻人在斯德哥爾摩。
甚至于早上的時候,還和江亦琛一前一後進入市政大廳。
他有駐瑞典大使館的掩護,利用外務司的身份,行事比江亦琛方便多了。
駐外人員對他客客氣氣,畢竟有眼力見的都知道這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謝容桓與他們聊了會兒提到自己當初也想考外務司來着,可惜後來陰差陽錯去了海外服役。
他從駐外人員這裏了解到江亦琛由于實驗的問題正在接受市政廳的調查,由于情況特殊,駐外大使是不方便參與的。
他們也在等待上級的命令。
謝容桓抿唇:“江亦琛是華國人,若是此事無法妥善處理,損害的是國家形象,你們不該袖手旁觀。”
他隻簡單說了這句話。
對于江亦琛的實驗,他并不想有阻攔,相反他還暗中周旋,隻不過這些嗎沒有人知道罷了。
他自己的任務就是找到零,然後摸查出Allen組織剩下的人員,然後一網打盡。
周志文雖然說是倒戈,但是還是不能完全信任。
謝容桓出了市政廳,随即收到消息。
【零會在此出現】
附贈是一個經緯度。
謝容桓眯起了眼睛。
————
事情很快出現轉機,市政廳的調查顯示是手續齊發皆是合法的。
也就是說實驗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不用關閉。
江亦琛松了口氣。
他準備告知陸湛,并且同時叮囑他不要出現在瑞典。
結果聯系不上陸湛。
直覺讓江亦琛覺得此事不簡單,但是一時半會兒理不出頭緒來。
這天外面天氣極度惡劣,進入一月份,瑞典也開始下雪了,這裏氣候屬于溫帶針葉林氣候,冬天異常寒冷,他所住的酒店升起了爐火。
陸湛幾乎沒有出現聯系不上的情況。
但是這一次?
到了晚間的時候,陸湛倒是回消息了說他現在趕往瑞典。
江亦琛說謝容桓來瑞典了,多半就是爲了你的事情而來,實驗室數據洩露,我不知道他們掌握到了哪些信息,是否對你不利。
陸湛沉默。
過了會兒說:“如果查到我的身份,是否會牽連到你?”
“會!”
江亦琛回答的很幹脆。
但是他倒不是最擔心這個問題。
他最後說:“你最好立刻出境去南美,千萬不要留在歐洲。”
陸湛歎氣:“來不及了,瑪麗被人帶走了,我現在要去找她。”
說完,電話被切斷,轉而進入忙碌的階段。
四個小時候。
有人敲他的門。
江亦琛開門。
是僞裝成服務生的陸湛。
他膽子很大,竟然敢找過來。
陸湛摘掉口罩說:“瑪麗被人帶走了,是Allen的人。”
江亦琛皺眉:“Allen的人?”
“是的,留下了一封信,有他的标志,真是陰魂不散!”
的确,Allen雖然死了,但是給人留下的陰影卻一點都沒有消退。
當初江亦琛查找他的下落近十年。
如今陸湛金盆洗手想要過安靜的日子,卻又被找上門來。
陸湛将信封遞給他說:“瑪麗在他們手上,我必須過去。”
“你這樣過去兇險未知。”
“來不及管這麽多了。”陸湛皺眉:“我得去救我的女兒。”
對方顯然什麽都不要,隻要他現身。
時間緊急,很多事情都來不及商量。
他将手中的U盤交給江亦琛,說:“裏面是西蒙的一些實驗數據和資料,當初我帶出來的時候,文件全部都是加密的,我廢了一些時間解密了,現在交給你,對實驗有用。”
江亦琛接過,隻覺得沉甸甸的重。
多餘的話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或許這就是此生最後的見面。
————
陸湛獨自來到了信封上所指示的那個北部小鎮。
原來那裏是一家大型的伐木場,現在因爲冬天大雪的原因,工廠目前還在停工。
鎮上有一家酒館,裏面出入的基本上都是伐木場的工人,陸湛給自己易容,金發藍眸,看起來像是高加索人,掩蓋去了蒙古利亞人的特點。
他在酒館喝了幾杯啤酒之後,渾身都暖和了許多,正準備離開。
門外簾子被掀開,風雪灌了進來。
是兩個典型的東方面孔的人員。
他們對内掃視了一番,沒見到可疑的人員,于是坐下來敲了敲桌子。
上了兩罐啤酒之後,兩個人開始對話。
用的是唇語,手語以及摩斯電碼。
陸湛在Allen那裏訓練許久,一看這兩人就屬于特工範疇的,恐怕也是出自于情報系統。
他慢悠悠地喝酒,按兵不動。
對話到了後半段的時候,兩個人明顯放松了許多,開始用中文對話。
“我們用那女孩将他引上樓,切忌要留活口,對我們有用。”
另外一個口頭上說好,心裏盤算的卻是如何讓那個零徹底閉嘴,最好是當場槍殺他。
二者接到的命令,一個來自原本的謝容桓,另一個則是來自周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