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鬥之中丢槍這可是大忌,他很快反應過來被迫做出了還擊。
不到最後一刻,兩個人都是不會率先開槍的,尤其是謝容桓他是現役軍人,如果率先使用槍支那麽受到的懲罰會比江亦琛嚴重多了,所以相比之下,謝容桓的心理壓力更大一些。
但是誰知道呢,謝容桓會不會頭腦發熱直接就開了槍不管後果。
畢竟謝四行事大多數時候靠的是心情而不是邏輯。
就比如現在,他敢向江亦琛要人,他就是敢也不管江亦琛怎麽想。
明明是三分理甚至是不占理兒的事情在謝四這裏都能變成有理有據。
江亦琛忍了他很久,想揍他的心從一年前就開始了,不過那時候矛盾沒這麽大,江亦琛雖煩他,也隻是側面敲打,想讓他滾遠點,後來謝容桓真滾去非洲服役了,沒想到回來又來惹事。
要不是戰勵,謝容桓早就挨揍幾百回了。
戰勵對謝容桓的偏袒和喜愛是很明顯的,以至于都有流言蜚語出來說謝容桓怕不是戰勵的親兒子吧,當然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說出來。
江亦琛在他險些丢槍的那一刻,又轉了出拳的動向朝他的臉攻擊去,謝容桓挨了結結實實一拳,不過這一拳沒把他揍醒,反而讓他生氣了,他随即揮拳過來,沿着江亦琛唇角擦過。
兩人皆是格鬥高手實戰經驗豐富,短時間分不出勝負,但是時間一長,江亦琛就沒有優勢了,他的手腕受傷了,那刀子割的不深不淺,但是因爲是大動脈的危險地帶因此傷口二次裂開,血又開始流了出來。
江亦琛也是意氣用事,這個時候和謝容桓起沖突這手還要不要了?
不過看樣子像是不要了,他的手流着血但是進攻的意思卻很明顯。非要分出個勝負來。
大廈樓頂風飒飒地吹,燈光昏黃,不知道誰大晚上用望遠鏡看風景,結果轉到東南角的位置,就發現兩個黑影在大廈樓頂跟拍武打電影似的,這人起先還叫好,但是很快發現不對勁兒,這不是電影,這是真刀真槍的動手,對啊,最後兩人都拿槍互相指着。
謝容桓怒斥江亦琛一直欺騙她控制她讓她失去了自由和靈魂。
江亦琛說他沒事找事小人之心害得顧念出現雙重人格!
最後是謝容桓開的第一槍,不過他的槍打中了江亦琛頭頂的燈,燈泡碎了一地,頓時頂樓又暗了一度。
趙明誠在樓下聽到槍響心想不會真出事了吧!
他在來之前看到江亦琛态度不太對勁兒,一副殺意,眸中的的冷意像是湧動的風雪一層堆積着一層,趙明誠後來很少見江亦琛這樣的表情,他近些年溫和内斂了許多,所以他特意叮囑了說千萬冷靜。
看來大家都不是很冷靜。
他朝樓頂上跑去,就看到江亦琛指着自己說:“有本事就朝這裏開槍!”
沒見過人有這樣的要求的!
謝容桓:“你以爲我不敢?”
江亦琛的槍也握在手裏面,剛才一顆子彈射入到了對方身後的牆那裏。
趙明誠沖上去讓他冷靜。
樓下已經傳來警車的鳴笛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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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桓臉上挂了彩,身上也有多處淤青,江亦琛手腕受傷出血厲害,不過他沒把這傷賴在謝容桓頭上,表示之前就受了傷。
這事兒太大,兩人雖然忍住了沒有互相射擊,但是就各自的傷情來看是不小的鬥毆,局長沒法兒處理,稍有不慎兩邊都得罪了。
而且不是據說四少在國外嗎?什麽時候來的A市。
這兩人到底什麽矛盾,局裏也不敢問,怎麽處理還是看當事人心情吧!
最後兩人也沒達成和解,但是似乎也不想鬧大,考驗一下局長的處事能力。
江亦琛的傷口裂了疼的厲害唇色發白,最後不得不去醫院包紮,謝容桓也受了傷,但是是内傷,兩人這次真開了槍,但是還好都克制住了,下次再見面沒準就互相比誰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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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醒了。
她不知道在自己熟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有倆男人差點把大廈樓頂給掀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江亦琛已經從醫院回來了,他的手重新包紮了一下,醫生讓他這段時間注意點,不然傷口不會愈合,他一夜未睡,眼圈發青,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就這麽累得睡着了。
聽到身邊有細微的動靜他睜開眼。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底都是一瞬的迷茫。
顧念問他:“你怎麽在這睡了?”
江亦琛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以至于面對她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說自己回來就直接在沙發上休息就這麽睡着了!
說這話得時候他還是忐忑不安的,就像是面對一種超越自己理解範圍内的未知,他不知道她現在處于一種什麽狀态,會不會又突然拿把刀對着他,應該不會,家裏的刀具啊尖銳物品都給包好收起來了。
顧念蹙眉,就這麽看着他一會兒,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子煙味,目光觸及到桌子上的煙灰缸,好家夥這昨天得抽多少煙啊?煙灰缸都滿了。
江亦琛戒煙戒酒很長一段時間了,顧念聞不得煙味兒,稍微有點煙味就不舒服,他以前不在家抽後來索性也戒了,昨晚實在是特殊情況,這會兒也來不及收拾幹淨,隻好沉悶不說話。
顧念數落了他一頓,語氣卻帶着些嬌軟和縱容,這讓他一時之間徹底迷茫了。
她到底處在哪一個維度?
隐藏在袖子中的手腕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這告訴他這事兒不是做夢,顧念昨天的确拿刀對着他來着,還大半夜跑了出去
不過他沒多話起身去洗漱了。
在餐桌上的時候兩個人先是沉默無言,顧念将手中的水煮蛋遞給他讓自己剝開,江亦琛手痛還是給她剝雞蛋,隻不過等他快要完的時候忽然聽她說:“老公,今晚的宣講會結束後你會來接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