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娆不信,問:“真的嗎?”
溫景梵無奈:“你先搭把手把他弄車上去。”
謝娆有些猶豫,看着顧昀醉醺醺的樣子,有些嫌棄:“萬一他在車上吐了,我的車咋辦?”
“讓他賠好了,或者讓他給你賠輛車。”
謝娆幫着溫景梵把顧昀給弄到車上去了。
溫景梵坐在車後座照顧他,謝娆在前面開車,問了地址開了導航。
她回頭看了一眼他倆,再問:“景梵,你說的是實話?”
溫景梵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
本來他倆是真沒什麽,奈何硬是有人要把他們往一塊兒湊,加上那會顧昀爲了拒絕那些無端的桃花就幹脆默認了,結果誤會到現在。
“這還能有假,我是不是直的,你不知道?”
謝娆:“……”
兩人齊心協力将顧昀送回家,他住在單身公寓裏,一個人住着,空間的整個的色調都透露出孤寂的感覺。
謝娆聽溫景梵說他前女友也當過無國界醫生,後來顧昀找她複合,被對方拒絕了。
畢竟覆水難收。
她和溫景梵準備明年去旅行,如果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在那裏定居下來。
謝娆不想待在國内,她在這裏沒有什麽親戚,沒什麽人關心她,在外流浪漂泊那麽久,如果不是遇到溫景梵,她還會繼續浪迹天涯,全世界轉一轉,走一走,看看美麗的風景,然後這一生流浪。
可是她遇到了溫景梵。
坦白的說,溫景梵并不是她第一眼喜歡的人。
可是最後發現,他又一顆與自己契合的靈魂。
很難得,這一生還能在三十歲來臨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知己。
她在年輕的時候音樂夢想被扼殺之後,就自我放逐了這麽久。
回去的時候,謝娆刷着微博,看了會兒,忽然說:“江亦琛也要結婚了。”
溫景梵坐在她身邊,似乎很早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隻是說:“嗯!”
“和顧念,江城集團已經在造勢了。”
溫景梵笑了:“不然還能和誰?”
上次他去A市,見了他倆,彼此友好談了談,表面十分友好。
大概緣分就終止與此了。
他曾經說看到她幸福就好。
如今看來,她似乎過得不錯。
至少臉上的笑容比以前純真多了。
他也無法去改變什麽,那就祝福吧!
更何況,他不應該再去操心她的事情了。
謝娆看着溫景梵屬于拎得清,因此她不會吃無謂的醋,顧念這個名字她也會提起來,溫景梵的表情也很是淡然,她也逐漸不去計較什麽。
溫景梵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身旁的新婚妻子。
她深邃的輪廓在夜色之中明明暗暗。
這是一位明豔成熟的美人。
也是他最後的選擇。
最後他笑了起來。
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幸福感。
南華醫院的護士經過一輪的調換,已經大半部分的人員被換了。
Kevin趁機在其中安排了自己的人。
同樣他也在盡力安排着沈卉與A市的政要富商們見面。
在吊男人方面,她很有一套,這麽多年經驗下來,她發現自己隻要伏低做小,适當的時候耍些小脾氣,無關痛癢,還要學會奉承,這對于那些有着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很是管用。
那天她跟着謝容臨,明白他要做什麽之後,一開始是要拒絕的。
謝容臨看穿了她的意圖,毫不客氣粉碎了她的夢想。
他說容桓的婚姻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讓沈卉别癡心妄想了。
不管最後謝容桓選誰,都不可能是沈卉。
謝容臨說:“容桓以後常年在外,你跟着他有什麽結果呢,比他富有的男人有很多,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沈卉思考了整整一夜,确定了自己想要什麽之後,于是上了那輛車。
車主是個五十多歲離異的馬來籍的華人,早年從事走私起家,與前妻有一個十六歲的女兒在國際高中讀書。
他很喜歡沈卉,說她長得像他初戀。
男人都有初戀情結,年輕時候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成年之後要用無數的情感來彌補。
沈卉在之後很快就給謝容臨拉來了一筆基金投資,以此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謝容臨轉了一筆錢到她的賬戶上。
她看了眼,笑了笑。
錢來的如此之快,她都已經很久沒有動過筆,做過設計了。
現在,她已經完全抛棄了這行業,轉身将心思去放在了高爾夫紅酒投資上,希望以此來獲得入場券。
謝容桓在暹羅低調行動了十幾天,終于取得了對方的信任,算是接觸到了對方核心運作層。
也因此套出了更多的關于零的消息。
他們更喜歡叫零神秘人,因爲他常年帶着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是會中英暹羅語,而且中文還很厲害,就連他們的閩南話都能聽得懂。
但是他卻從不透露自己是哪裏人,也不和他們交心,僅僅隻是在有貨要出的時候才露面。
他槍法精湛,同時也冷血無情。
上次,有一國際刑警的卧底在他們之中潛伏了很久,但是很快就被發現了。
那人是零親自動手解決的。
爲此,Allen對他的信任更甚,稱贊他是最好用的一把刀,是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完美而又無情的殺人機器。
謝容桓猜測零是華國人。
中英暹羅語都懂。
尤其是中文熟練。
從不清楚的照片來看他的輪廓更接近東亞人。
很快,他在暹羅行動遭到了當地的警覺。
這天當他出現在酒店附近的時候,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于是他立刻準備從小路離開,但是小路盡頭早已經有了黑色車子擋住。
很快的,他四周都被黑色轎車圍住了。
他被困在其中,想逃無門。
謝容桓咬緊了牙齒。
車門打開。
爲首的黝黑膚色的男人是典型的暹羅人。
他對謝容桓行禮:“謝先生,我們将軍想見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