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橙受她感染,對婚姻憧憬了幾秒鍾。
顧念在江亦琛辦公室坐着挑婚紗,W·Q婚禮事務所将全球知名婚紗品牌的最新設計全部都給顧念這邊發了過來,陳秘書花了時間整理和挑選,終于和顧念約好了時間。
VeraWang,AlexanderMcQueen,InesDiSanto以及中式頂級婚紗品牌。
除了圖片,對方還發了視頻過來,視頻中的模特穿着設計師精心設計的高貴典雅的婚紗走着台步。
每一件你都不得不驚歎,實在是太美了。
顧念看得眼花缭亂,最後也沒記住多少。
許橙橙也是一臉懵的狀态,實在是太多了,每一件都很好看,幾乎都挑不出錯。
最後兩人用了排除法來确定。
顧念不喜歡蛋糕裙,太拖沓,那麽蛋糕的直接pass。
她不喜歡包裹的太嚴實的,那麽長袖乃至包裹緊密的可以去除了。
挑了兩個多小時,隻是去除了幾款不怎麽合眼緣的。
結個婚嘛,一年一次,當然得慎重。
許橙橙陪她看了一會兒婚紗,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條微信。
【還在加班嗎?】
是薄教授發來的。
許橙橙想了想算是吧,于是回了嗯。
【工作很多嗎,今晚得做完?】
【不是,隻是下班沒什麽可做的,幹脆就在辦公室待着了。】
薄書硯笑了。
他回【幾點下班,我等你。】
許橙橙回了個時間。
他又說:【去我家吧,我新收藏了幾瓶好酒,想邀請你品嘗一下。】
許橙橙眼睛一閉。
顧念選了半天肚子餓了,江亦琛外出開會了,于是讓她别等了先吃飯。
她問許橙橙要不要一塊吃飯?
許橙橙說不了,等會她回家吃。
顧念沒有勉強,轉身和陳秘書約了晚飯。
九點的時候,顧念說:“今天先到這兒吧,剩下的明天再看,我好餓,陳秘書我們吃飯去吧!”
三個人到樓下的時候,正好薄書硯的車也到了。
一輛低調的保時捷Macan。
許橙橙說:“有人來接我了。”
顧念瞄了眼說:“好啊,路上小心。”
陳秘書多嘴問了句:“是男朋友嗎?”
許橙橙隻是笑,沒說話。
陳秘書是公司老人,之前在行政部工作,後來一路被提拔到總裁辦,她和許橙橙差不多時間進公司,和對方彼此交集不深,但是也聽部門同事說許橙橙愛相親,說她相親狂。
看來,這回相到了一個不錯的對象。
陳秘書問顧念想吃什麽,顧念說:“天挺冷的,我們去吃暖和點的,我記得這附近有家小面店,去那兒吧!”
“好!”
陳秘書四十多歲了,行事嚴謹低調,很受上司信任,她爲了保持身材一般晚上是不會碰碳水的,聽顧念這麽一說也不好意思拒絕,就舍命陪君子了。
許橙橙上了車,習慣性坐後面。
薄書硯說:“你坐前面來。”
許橙橙:“就,後面吧,挺好的。”
薄書硯目光盯着前面穿過馬路的顧念問她:“你在和顧念讨論工作?”
“也不算。”許橙橙說:“她要結婚了,我順便陪她選了婚紗。”
“選好了嗎?”
“還沒。”許橙橙如實說道:“太多了,根本選不完。”
太多了。
薄書硯笑出了聲。
的确,這符合江亦琛的性格。
他要麽低調到不爲世人所知,要麽就大張旗鼓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許橙橙絞緊了手指:“你在這等了多久?”
“沒多久,十來分鍾。”他笑:“不過你再不下來,我就得找你們江總要人了。”
許橙橙手指捏起來:“薄教授,那個,還是不要讓江總知道吧!”
“嗯,讓他知道什麽?”
許橙橙說:“就是,私事和工作得分開。”
薄書硯挑眉:“我看你平時能說會道,怎麽到了我面前話都說不靈光,我有那麽可怕,比江亦琛還可怕,你和他說話不也挺正常的嗎?”
許橙橙:“……”
這能一樣嗎?
她一開始見到江總也緊張,後來就練出來了,彙報工作條理清晰,但是那僅是工作,不摻雜私人感情,可是現在她前面坐着的可是一個情場老手。
許橙橙呼氣:“先開車吧!”
薄書硯開動了車。
在江總認真解二元一次方程,背誦《嶽陽樓記》的時候,薄書硯已經開始解女生衣扣了。
他和女生打交道的早,很懂女性,所以從來都不爲她們做主,一切都按照女生的要求來,予取予求,也不會陷得很深,一般一段感情到頭就主動提分手,不會吊着别人。
另外分手費也給得足。
所以他覺得江亦琛在一棵樹上吊死似乎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
不過江亦琛那性格,控制欲十足,從來說一不二,正常女孩和他相處也會壓力很大。
也就顧念最後拿捏住了他。
許橙橙坐在後座斟酌着開口說:“謝謝你幫了我的忙。”
薄書硯:“你這話說了很多遍。”
許橙橙無語,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麽合适的話了。
一直沉默着得多尴尬啊!
再說了她感謝薄書硯完全就是出自真心的。
薄書硯也的确有本事,将他爸的錢都拿了回來。
許橙橙:“我是真心的感謝你的。”
薄書硯笑:“我已經感受到了。”
許橙橙又呼氣。
薄書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單身,清心寡欲,學校不少女孩對他有意思,有些大膽的還在微信上撩他,他隻是溫柔笑着拒絕了,那些女孩身上皆是青春肆意,充滿着年輕的朝氣。
他覺得很美好,又覺得自己總是一個美好的破壞者。
總之,他收了心,不再去招惹她們。
許橙橙來他家,還能是爲什麽呢?
是爲了喝酒嗎?
當然不是。
成年男女,有些事情不需要直白地放在台面上去說。
那樣會顯得沒有情趣。
所以當薄書硯問她準備好了沒,她抓緊他的襯衫,眼睛一閉,點了點頭。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處說:“乖女孩,别害怕,放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