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橙說了沈卉以前的一些事情,包括工作上給她使絆子,還有在内網匿名發帖攻擊她,當然還包括利用江總的威信排擠同事。
顧念一開始沈卉怎麽給自己使絆子的時候倒是沒有太多表示,聽到她和江總關系挺好,還能自由出入江亦琛辦公室的時候,不滿道:“嗯哼,她和江亦琛關系好嗎?”
“你應該是不記得了,沈卉是你學妹,在你進江城之前,江總會對她關照一些,不過你來之後,一切都變了,這也是她不滿的原因。”
沈卉始終無法搞懂的就是,江亦琛之前之所以讓她進江城基建,不過是顧念對她還算好,看在顧念面子上才會對她有所縱容。
顧念明白了。
她聽了沈卉幹的那些事,覺得卸了她胳膊也不冤枉了。
最後她給許橙橙推了了一系列護膚品,她最近護膚工作小有成效,,每周都會蹭可遇的卡去做皮膚清潔。
哎,什麽天生麗質都是假的。
女人一旦過了某個歲數,那麽就得依靠醫美手段保持年輕。
每個女人都無法容忍歲月的痕迹,總想拼命挽留着青春。
最後,兩人又去親子區給小孩買了點玩具。
許橙橙問:“你有沒有考慮過生小孩啊!”
顧念點頭:“在努力,但是這種事情,好像不能強求。”
沈卉特意挑了夜間的時候給謝容桓打電話。
電話擱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趙淺抱着巨大的毛絨玩具看電視,謝容桓在做意面和沙拉。
“四哥,你的電話響了。”
“你接吧!”
趙淺看了眼,沒有備注,謝容桓不愛備注。
“喂,您好。”
沈卉一聽對方是個女聲,腦海裏面血液一下子炸開了:“你是誰?”
趙淺:“……”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
“您是找謝容桓先生的嗎?”
“我問,你是誰?”
趙淺沒回答,而是将拿着手機走過去說:“四哥,找你的,你接一下吧!”
“讓她等會兒打來吧。”
謝容桓表示自己現在沒有時間聽。
趙淺回:“他說讓你等會兒打來。”
“你,跟他住一起。”
趙淺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沈卉在那邊笑了一聲:“好,我知道。”
趙淺茫然挂了電話。
這女人是誰呢?
謝容桓的另一位情人嗎?
像她一樣嗎?
如何能在二十歲的年紀抗拒這樣一個渾身充滿着秘密的男人。
他看起來正氣凜然,但是又頹然絕望。
這樣兩種完全對立的氣質交織在一起,愈發想讓人擁抱他。
謝容桓不怎麽愛笑,很多笑都是流于表面,甚至于他對她的諷刺也是前所未有的。
可就是這樣還讓她來家裏陪着他。
有天晚上,他們做完之後,謝容桓就出去了。
後來,她聽到關着落地窗,在陽台前吹口琴。
那曲子有些蒼涼,是《月半小夜曲》。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他就靜坐在那裏。
趙淺不會畫畫,爲了讨他歡心,就讓同學畫了他穿着軍裝的漫畫給他,謝容桓也沒有多開心,說了聲謝謝之後再沒有更多表示。
對于此,趙淺是不能問爲什麽的。
謝容桓最讨厭别人問什麽。
沈卉挂了電話,猜測到那個女的就是趙淺,果不其然兩個人住在了一起。
她在客廳來回走着,抿唇想着自己在A市這邊,根本無法管到京都的那邊的事情,謝容桓身邊她就一個小光認識,但是小光這人跟她也不親,沒什麽關系。
所以有關謝容桓的事情,她很多都不知道。
還需要靠人告訴。
晚上八點的時候,沈卉又給謝容桓打了電話。
她聰明的沒有提到剛才的事,而是先哭了一通。
謝容桓有些不耐煩“你哭什麽,有話就說話。”
“我……我的手脫臼了?”
謝容桓問:“摔的?”
“不是,被人折斷的。”
“誰這麽大膽子?”
“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謝容桓問:“誰?”
沈卉抿唇,不說話。
謝容桓有些惱怒:“你怎麽話說一半。”
“是……顧念啊。”
“真的?”
“千真萬确,她帶着孩子。”
“孩子?”
“是啊!”沈卉說:“也許她消失的這幾個月就是去生孩子了。”
這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容桓抽回思緒:“你手怎麽斷的?”
“她讓她的保镖幹的。”
“這麽橫?”謝容桓說。
他不關心沈卉的傷勢,反而第一個想到的是顧念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橫。
那會兒在醫院,她也是毫無顧忌的扇了沈卉一巴掌。
絲毫都不給謝容桓面子的。
不過他也偏心,一心就護着她。
換作一般女人敢在他面前橫,他早就讓人滾了,也就是顧念對他又是打又是罵,動不動冷嘲熱諷,他還巴巴湊上去呢。
“四哥,她就在A市,你不想見她,了解情況嗎?”
謝容桓現在去不了A市,還有個牧嶼在後面盯着他,萬一他插手内部事務過多,絕對會被一局警告。
所以,這事兒他就暫時讓齊放去做。
謝容桓表示他已經了解情況了,對沈卉的遭遇表示同情,要她以後别沒事招惹顧念。
沈卉:“……”
她不知道謝容桓内心是什麽想法,他不是恨顧念嗎,難道說還喜歡着嗎?
沈卉愈發糊塗。
謝容桓挂了電話,他并不想沈卉破壞他的計劃,顧念是整個計劃中的一環,但是還有更大的從長計議的計劃,
他轉身,看到趙淺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他朝她招手:“你站那幹嘛,過來。”
趙淺說:“我得回學校去。”
“這麽晚還回去?”
趙淺頗有些委屈:“嗯,明早要去片場面試,從學校去近些。”
“這樣啊!”
趙淺難過到了極點。
她跟了謝容桓這幾日,或許是她太蠢,總之這男人的脾氣秉性她是摸不透的,有時候挺溫柔,有時候卻也絕情到極點但是他好像不太會笑。
一次出自真心的笑容都沒有。
她又說:“我以後學業可能會比較忙,又要演戲,這邊我就不來了。”
聽着這意思。
像是要分手。
雖然說也沒正式确立好關系。
謝容桓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他淡淡道:“你可想好了。”
趙淺說:“想好了。”
“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