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淩舒情很美,是那種具有成熟女性萬種風情的美,保養得也很好看起來頂多二十五歲,從頭發到指甲每一處無不是精緻的,你需要時刻誇贊她的容貌,還不能直白的誇贊,得含蓄委婉,這樣她才不會覺得你是刻意恭維。
Amy對于顧念的容貌并沒有很深的印象,她平時出門都是化淡妝的,全身上下甚少有裝飾,甚至于連耳環都沒有,衣着也是走年輕化,很多看一眼材質就知道并不是高檔貨。
不過白倒是挺白的,看起來比較瘦弱,有種黛玉似的弱不禁風之美,但是如此形容又不合适黛玉沒她那麽愛笑。
Amy回她:“也沒有,當然還是舒情你好看,不過設計上還挺有水準,懂得很多。”
“性格呢?”
“比較小女孩吧!”
這個形容詞一出來,淩舒情倒是愣住了。
敢情江亦琛喜歡這樣的?
“比較小女孩?Amy你别告訴我她才十八歲?”
“那倒是不至于。”Amy笑了笑:“隻是挺單純。說話也直來直去。”
淩舒情沉默。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意有所指:“太單純了可不好,容易被騙。”
這話Amy倒是沒有反駁。
淩舒情這性格彎彎繞繞,而且頗有一種别人都欠她的心理,爬到現在也不知道踩在多少人的頭上,但是她依舊不滿足,還要想踩着更多人,有更多的名利,這也是她堅持回來的原因。
她不甘于平凡甚至平庸。
顧念給葉南風的信件很快就寄了出去。
至于什麽時候收到那又是另外一個未知數了。
十月初。
暹羅陸軍在北部軍營舉行閱兵儀式。
葉南風收到了一封邀請函,是安諾親自發給她的邀請她去參觀,這樣葉南風就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葉西洲将此理解爲對葉家的威脅,安諾想證明自己手上擁有海陸空三軍指揮權,誰也别想從他手裏面奪去什麽。
當然葉南風也是這麽想的,她對此深感憤怒,但是又被迫出席,以至于整個儀式上都沒有什麽好臉色。
但是安諾對她的态度十分友好,還特意爲她做了防曬準備,雖然她一點都不怕曬,對此,安諾時候:“瓦妮莎以前出門,無論晴雨,都是要打傘的。”
瓦妮莎是他前妻。
葉南風也隻是笑笑,并沒有多做解釋。
她不相信安諾邀請她來隻是爲了看一場儀式,他更多隻是向她以及她背後的葉家展示自己的控制力罷了,果然中途的時候,安諾說:“女子陸軍備戰部正在招人。”
言下之意問她是否願意參軍?
葉南風:“……”
“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抱歉,沒有考慮過。”
安諾又問她身爲華裔,對之前聲勢浩大的排華行動如何看待。
問題一個比一個危險。
在暹羅,華裔其實近些年來逐漸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受到了很多不平等的待遇。
葉南風思考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頗爲謹慎的回答,“隻是一小部分人情緒的發洩。”
安諾再問:“你呢,當自己是華國人,還是暹羅人?”
葉南風:“暹羅人。”
安諾笑:“不,你是葉家人。”
葉南風擡眼,有些不解這其中的區别。
“葉家的利益才是你最高的利益,當華國給你好處的時候,你迫不及待倒向華國,當暹羅這邊更有利的時候,你們葉家又是忠于暹羅利益了。”
葉家從來沒有國與國的利益,有的隻是家族利益。
安諾對他們和其了解。
“我說得對嗎?”
葉南風不語。
安諾再問:“你覺得呢,你是暹羅人,華人,還是葉家人?”
時間進入沉默階段,這個問題葉南風以前從未思考過。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才說:“我生下來就被告知你姓葉,所做的一切都是爲葉家服務,隻能符合葉家的利益,你說得對,我姓葉,這一生都隻是葉家人。”
言下之意,就是她隻做符合葉家利益的事情,隻能服從葉家現任家主的命令。
她曾經有過反抗,逃離了這個牢籠,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回來。
安諾沒再說什麽,但是已經了解了她最後的選擇。
她不會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暹羅的一舉一動,華國都在關注着,包括這次的軍事演習,華國高層也很早就得到了消息。
有人分析安諾很可能發動軍事政變架空國王,或者說爲了面子以及在國際上過得去,會扶持一個新的國王出來。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說他沒這個膽子。
江亦琛支持前一種意見。
從安諾下令擊殺Allen的那一刻起,或者更早之前在提瓦港口不顧公主的要求強行命令飛機起飛,他就有了極大的威望和實力。
薄書硯是持觀望态度,太過激進的對策反而會讓局勢走向不可控的一面。
江亦琛言盡于此,再多的話也不會多說,他在南洋并無投資,也沒有想要投資的打算,不過出于好意以及回報在棉蘭事件之中葉家的相助,他還是緻電葉西洲,提到了這件事,要他提防安諾,情報局有安諾秘密交易軍火以及私自調動軍隊的動向。
至于葉西洲會不會提前做準備,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江亦琛有别的事要操心。
他抽時間去醫院探望了謝錦書。
與此同時,命人再對沈卉進行審訊。
沈卉被高強度審訊了十二個小時,心态早已經崩潰,這是謝錦書出事以來她受到的第三次審訊,甚至于搜查科相關人員還去她家調查,并且帶走了大量文件。
不過沈卉嘴很嚴,半個字都沒說出來,依舊是老一套的說辭。
最後謝容臨親自給江亦琛打電話,并且想讓律師将沈卉帶了出來。
然而江亦琛拒絕了。
爲了這事兒,謝容臨特意飛來A市,與江亦琛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