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低下頭說:“江總,襯衣買來了。”
顧念想要起身,卻被江亦琛摟得更緊了。
秘書放下襯衫,就匆匆出去了。
顧念因爲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的原因,衣服已經滑到了肩膀那邊,她這才發現,急忙将衣服整理好,拍了拍江亦琛的肩膀:“讓我起來,我換個衣服。”
江亦琛摘了眼鏡,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去吧!”
顧念去了洗手間将衣服換了,順便将襯衫上的污漬洗幹淨了,然後挂在了洗手間中,她出來的時候,江亦琛坐在沙發上,将她帶來的便當盒打開。
兩葷一素,其中一樣還是鮮蔬什錦,他夾了一塊筍片,真的是鮮嫩,顧念廚藝倒是沒有退步,反而有所精進。還把他胃口養刁了,外面那些高檔酒店的外賣吃起來。都沒什麽意思。
他招呼她過來吃飯,又喝了一口她寶貝的湯。
顧念在他身邊坐下,呼氣:“洗手間沒有衣架,我扯了跟繩子挂了衣服。”
“裏面房間衣櫃裏有衣架,等會我幫你拿。”
那是他午休的地方。
兩個人安安靜靜吃了午飯,江亦琛問她要不要睡午覺,顧念看了會兒時間說和Amy有約,要去和她見面。
江亦琛淡淡道:“行吧,讓司機送你過去。”
顧念準備走了,想了想又折回來,勾着他的脖子,墊着腳尖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說:“我走啦,拜拜。”
江亦琛雙手插在口袋裏,朝她點頭。
顧念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想起來合同忘記帶了,于是她又折回來,卻發現江亦琛不在辦公室,難道去午休了嗎?
桌面上的電腦還沒有關。
她打開文檔按了打印件。
很快地,文件就出來了。
她因爲趕時間,加上司機在樓下等着她,于是就匆匆将打印機裏的文件拿了就朝樓下走去。
等到了車上,她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本就五頁的合同,她打了兩份,還多出了好幾張紙。
她一看,是一篇新聞稿。
《傳媒大亨安克爾遺孀:将會考慮來華投資》
安克爾兩個月前去世,他有六個子女,每個人都從他們父親那裏狠狠撈了一筆,當然遺囑最大的受益者,還是他最後一任妻子Sukin·Anker,這位女士拿到了将近10個億美金的遺産。
顧念掰着手指頭算了算,這大概要幾輩子才能花完啊!
這位女士是華裔美國人,中文名淩舒情。
翻到最下面,還有她的個人檔案,顧念看了一眼照片,感慨了一下,果然長得好看,怪不得能拿到十億美金的遺産呢。
司機将顧念送到瑤池路地鐵口下車,秦可遇讓她在那兒等着。
顧念等了大概二十分鍾,看到秦可遇過來,她打開車門上了車。
秦可遇說:“江總的司機真是盡職盡責。”
顧念望過去,果然司機等自己上車了才走。
“合同拿了吧!”
“拿了。”
“江亦琛看過了吧!”
“嗯,他還改了些,沒什麽問題了。”
“以防萬一,等會兒我還是看看。”秦可遇将車向右轉彎:“今天Amy的先生也在,他脾氣有些古怪,可能會有些苛刻。不過他一般聽她太太的話。”
顧念點頭,問:“他們有小孩嗎?”
“沒,Amy以前懷過一個小孩,後來流産了,不過這不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
顧念歎了口氣。
秦可遇問:“歎氣做什麽?”
“沒什麽,就覺得有些可惜。”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當秦可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有種超脫的感覺,甚至于洋洋得意自己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可是她心裏也明白,這隻是一種托詞罷了,誰不想強求呢?
可遇說的沒錯,這位著名的量子物理學家的确比較苛刻,問的問題也比較刁鑽,甚至于有些都可以用生活常識解決的,但是他偏不,顧念做了很多準備,還是有些心累。
其實兩位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想法,顧念陪着他們轉了圈,根據地勢裝修,以及别墅的年限以及其他一些條件,最後縮小到了三個選擇,然後Amy拿了主意,這時候她丈夫就不說話了。
三個人在客廳喝咖啡的時候,Amy半開玩笑的說:“我有個富婆朋友要回國投資,可能也要買别墅。顧小姐我幫你留意一下。”
顧念笑:“好啊!”
秦可遇皺了皺眉頭:“哪位,淩舒情?”
“是啊,可遇你怎麽知道?”
“看到報道了,你也同我提過她,有點印象,話說回來,她和我跟顧念以前還是一個學校的。”
“那還真是巧了。”Amy捧着咖啡說:“舒情遺産都有十億美金,下輩子都不愁了,她剛去留學的時候還那麽落魄可憐,租房子的錢還是找我借的,短短十年,她都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女人之一了。”
秦可遇心想,那得嫁個有錢的而且很容易翹辮子的老公才行啊!
“舒情以後就省心了,不像我啊,老李有時候真把我氣得頭疼,有時候什麽都不管,有時候呢,就非要在某一個問題是鑽牛角尖。”她搖搖頭,對顧念說:“他說話就是那樣,比較執拗,你不要往心裏去。”
顧念微笑:“沒有,他是客戶,挑剔點是應該的。”
秦可遇晚上有約會,所以就不準備和顧念一起吃晚飯了,準備先把顧念送回去,顧念表示自己可以坐地鐵回去,急得可遇一把拉住她:“你可别,要是你丢了,江總非得把我賣到非洲去。”
顧念:“他有那麽可怕嗎?”
“有!”
顧念:“……”她說:“我覺得江亦琛挺溫柔的,人也很善良,對人也真誠。”
秦可遇那眼神就像是聽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她将顧念拖上車,聽到她問:“你剛才跟我說那個富婆是我們同學?”
“淩舒情嗎,是啊,大兩屆。”說到這裏,秦可遇有限的記憶裏終于想起了些事情:“她當時是咱校花,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嗯?”顧念不解。
“她倒追過你家江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