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時候,謝容桓幾乎要和他打起來。
後來他出了醫藥費,但是都被謝家退了回來。
當時,顧念的事情又很緊急,他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那麽多的事情。
江祺睿茫然道:“是誤會嗎,什麽誤會?”
江亦琛回避了他的問題,他沒有精力再将這件事從頭到尾再複述一遍,甚至于他自己都不清楚具體的細節,謝錦書是顧念約出去的沒錯,但是與此同時,顧念也出了事,還失去了記憶,這事兒成了一團亂麻,不過他現在稍微理清楚些了頭緒,準備從Allen在華國境内的勢力查起。
這需要費很大的精力。
或許他需要陸湛的幫忙,但是茫茫人海,他那天隻是聽陸湛說去歐洲,具體細節沒問清楚。
顯然,江亦琛的态度并沒有讓江祺睿滿意。
可是他又不能将憤恨徹底發洩出來,皺着眉頭沉悶道:“哥,錦書到底是怎麽出事的?”
江亦琛搖頭:“我并不清楚,有人見她進了披薩店,後來那家店着火,火勢很大,沿路的監控損壞,無法查清。”
江祺睿依舊懷疑:“您是真不知道嗎?”
江亦琛眉頭一皺,神情有些不悅。
“顧念姐姐呢?”江祺睿完全不理會江亦琛的表情,問:“爺爺不同意你們結婚,她去哪裏了?這事和她有關系嗎?”
顧念今天在家做了午餐,準備送到公司去。
江亦琛昨晚說合同的事情要和他商量一下,早上的時候,秦可遇将合同初稿發了過來,顧念有些地方沒有看懂,于是就準備花中午的時間去公司一趟,問問江亦琛的意見。
她今天親自下廚,做了兩葷一素,還熬了湯,并且得意的拍了照。
司機送她到江城集團的大樓下,她拎着保溫盒,直接就上了總裁的專用電梯。
總裁辦的人都認識她,看到她來的時候,急忙迎上來說:“江總他弟弟來了,正在裏面談話。”
雖然裏面貌似不是很和諧。
顧念:“哦?”
江亦琛弟弟,她還沒見過了。
她端着保溫盒朝門那邊走過去,結果還沒走到,門就突然打開了,緊接着,一個黑衣人竄了出來,和顧念撞了個滿懷,她頓時感覺到胸口一熱,好像是湯潑灑了出來。
“啊——”她被驚吓到了。
江祺睿正在氣頭上,低着頭匆匆說了句sorry就跑了。
江亦琛聽到了顧念的聲音急忙跑出來看,看到她被江祺睿撞到了,身上被潑髒了,那小子已經跑了,他怒道:“江祺睿,你給我回來。”
結果,聽他這麽一說,江二少撒腿就跑,速度更快了,立刻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江亦琛氣得不輕,忙問顧念有沒有燙到?
顧念搖搖頭說:“沒事,湯沒灑就好。”
她這會兒還惦記着她的湯呢,也顧不得自己其實被燙到了。
江亦琛吩咐秘書去買件幹淨的白襯衫,然後拿過顧念的保溫盒牽着她的手進了辦公室。
這真叫一個晦氣啊!
她熬了兩個小時的湯,就差點毀了,不過幸好保溫盒還算是比較嚴密的,隻潑灑了一點出來。
江亦琛制止了她的抱怨說:“你别管你的湯了,你給我看看。”他從醫藥箱裏找到燙傷藥膏,要過來解她的扣子。
顧念:“……”她握着江亦琛的手:“我自己來吧!”
自己來就自己來吧。
顧念将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發現胸前皮膚有點紅,顯然是被燙到了。
江亦琛惡狠狠道:“等會兒我讓那小子滾回來道歉。”
顧念問:“秘書說是你弟弟?”
“嗯!”
“表弟還是……”
“二叔的兒子。”他爺爺最寶貝的孫子。
江亦琛用棉簽蘸了藥膏給她上藥說:“小兔崽子走路不長眼,看都不看就往上沖,這次非得把他皮扒了一層不可。”
他是真的動怒了。
顧念柔聲安慰道:“算了算了,不是什麽大事,可能他沒看到吧,小孩子冒冒失失,很正常。”她突然想起來什麽事:“剛在外面,好像聽到你們在吵架?”
“沒啊。”江亦琛掩飾了一下:“我讓他來公司他又不肯,在外面租房子也不回家,他爸打電話讓我管教,他還不服氣。”
“多大了?”
“大學畢業了。”
“那也不小了。”顧念說:“你隻是他堂哥,也管不了那麽多。”
藥膏擦着清清涼涼的,她語氣也溫柔,絲毫沒有因爲這件事影響到心情,說:“我給你帶了便當,你現在餓不餓,要不先吃飯吧!”
十一點,還有點早。
江亦琛說:“先放着吧,我處理會文件。對了,可遇把你合同發給我了,你來看看。”
顧念将便當盒放在茶幾上,走到了電腦桌邊,本來想站着的,結果就被江亦琛抱在了腿上。
江亦琛打開抽屜,取出眼鏡盒,讓顧念給他把眼鏡戴上。
眼鏡框輕巧沒什麽重量,他需要長時間看文件的時候便需要。
顧念替他戴上眼鏡之後,發現他眉眼生的是真的好看,尤其是眉骨,格外深邃,戴上眼鏡之後,就像是舊時代的知識分子那樣,平添了很多的書卷儒雅氣息。
縱使他在商場湮浸多年,但是那來自己骨子中氣質卻還是出塵矜貴的。
江亦琛打開文檔,剛想說話,卻發現懷裏的女人盯着自己看,眼神都沒有收回,似乎是過于直接了。
他笑了,露出好看的貝齒,伸手捏她的臉:“别看我了,看這裏。”
顧念:“……”
秘書半個小時後回來買了件S号的白襯衫,敲了門聽到進來之後,她開門,就看到江總将顧小姐抱在腿上,正在側首同她說話,模樣親昵。
而顧小姐呢?
則有些衣衫不整,原本就是不規則的襯衫,此時一邊衣服已經滑落到了肩膀處,露出一抹俏麗的鎖骨和如玉一般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