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江亦琛額财力,對于他的連任很有幫助。
出于回報,他也要做些事情反饋。
再加上顧念的原因——
當然這件事背後的一些或大或小的原因江亦琛是不知情的,薄驚瀾自然也不會告訴他,但是卻是實在給了他許多便利,若是沒有他的許可,戰勵也不會私下同江亦琛見面。
江亦琛聽了戰勵的保證,臉上倒也沒有太多喜色,眉頭依舊緊緊皺着,他說:“Allen他的身份并沒有那麽簡單,他同暹羅的安諾将軍關系密切。”江亦琛将手中的資料放下:“我懷疑有些事情,安諾必然是之情且可能出于他的授意。”
戰勵聽了眉頭一皺。
最後他眉頭舒展開來:“不管同誰有關系,隻要他觸犯了國際法,天涯海角,我都能抓他回來。”
戰勵身上有種剛正不阿的氣質,行事作風皆是當代軍人的表率。
“戰首長,辛苦你了。”
江亦琛站起身來朝他鞠躬。
出門的時候,薄書硯在等着他,問道:“可有進展?”
江亦琛點頭。
薄書硯順着話問了下去,最後又說:“戰勵言出必行,行事缜密,且爲人正直又不過于迂腐,老薄當年力排衆議将他提拔上來,沒有看錯人。”他笑了:“老薄這些年看錯了不少人,但是有兩人是絕對沒看錯的。”
他拍了拍江亦琛的肩膀:“放心,這邊我幫你盯着,老薄親自開口,戰勵一定盡全力幫你把人救出來。”
江亦琛薄唇緊抿,還是說道:“原本隻是我的私事,卻不曾想閣下如此費心,倒是令我意外!”
“許是——”薄書硯想了想說:“他曾見過你未婚妻,顧念!”
“嗯?”江亦琛挑眉。
這事兒薄書硯還沒有同江亦琛說過,于是就說了顧念來找他的事情,因爲那段時間江亦琛失聯,薄書硯正好要回京都,于是帶着顧念一起來順便幫她處理關于移民的事情。
江亦琛沉默,過了會問:“她爲這事兒找過你?”
“是啊,之前你出車禍我恰好在A大碰到她,跟她說了去探望你,她當時跟我拒絕了。但是後來還是去了。這女人啊,永遠口是心非。”
薄書硯想起了顧念當時拒絕的神情讓他覺得過于冷血,當時他想就算是分手也是朋友,就連探望一眼都做不到嗎?
但是當時的他可能不懂,有些感情無法割舍,隻有忍痛疏遠此生不見才能忘卻。
江亦琛腦海裏面回憶起當時的事情,記憶有些模糊,隻記得他清醒之後出院回家,顧念也拒絕來看望他的請求,宴西未曾告訴他顧念來過醫院。
想起往事,他輕微歎了口氣。
回去的飛機上,他将手中的書放下,想起這些年兩個人的點點滴滴,若是薄書硯或者說自己不去發現,顧念從不曾說爲他做過什麽,也不曾說過愛他這件事,她擅長隐藏感情,尤其出獄之後,他就捉摸不透她的感情,一度也是以爲他在強求,所以一度生出了放手了念頭。
她剛嫁給他的時候,還會甜甜地說老公我要纏着你一輩子,會柔情蜜意說些情話,那時隻當她好話論斤賣卻不曾想也是她的真心,後來她不再說了,甚至連這種不費力氣的欺騙都不肯。
這些年,他總是想要太多,凡事皆要兩全,一旦遇到重要的事情先想的是自身的利益而将她放在一邊,他總是太過自信以至于自負,覺得事後哄一哄就好,反正她那麽聽話好哄。
一來二去,卻不曾想,竟然漸行漸遠。
現在好不容易柳暗花明,他以爲自己可以得到幸福,卻又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了這種事,偏偏她還無辜被卷入到自己的恩怨之中來。
等顧念回來,大選結束,他便暫且辭了集團的業務,陪她去讀書,在雪山上同她求婚,陪她看遍世界的風景,名利不過是身外物,他要學會看淡。
飛機到達A市的時候,秘書告訴他秦可遇小姐想要同他見面。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
江亦琛于是推了下午的一個會議,專門騰出時間給秦可遇。
秦可遇是爲顧念的事情而來的,她一直聯系不上顧念,擔心的不得了,又聽圈子裏的人說江總未婚妻出了點事情,之前傳言要嫁入江家的謝錦書出了重大意外,人躺在重症監護房至今未醒,身體多處骨折,這事兒還和江總未婚妻逃脫不了幹系。
上流圈子說大很大,但是說小也很小,人人之間的關系都是一個圓,秦可遇聽了這事兒之後擔心的不行,聯系不上顧念,親自上門同江亦琛讨要說法。
但是江亦琛剛說完一句話,秦可遇就從沙發上蹭的一下站起來:“你說她失蹤了!”聲音有點大,秦可遇反應過來壓低了嗓音:“什麽叫失蹤,是被人綁架勒索?”
江亦琛沉默。
秦可遇恨不得将這兒的屋頂掀了,她又想起那天的事情,氣得不打一出來:“你把人接回去,說你一直在照顧她,結果倒好,照顧着照顧着,人就沒了,我就說她跟在你那兒準沒好事。我印象中這不是第一次了吧!”秦可遇氣得跺腳,火爆脾氣一上來,誰也收不住。
她将江亦琛罵了一通,新仇舊恨一起來,口若懸河,足足罵了十多分鍾。
江亦琛任憑她罵,他也覺得自己該罵。
等到秦可遇罵累了,江亦琛才說:“你先歇會兒,聽我說。”
秦可遇瞪了她一眼。
江亦琛躊躇了一會兒,醞釀着話語,緩緩開口:“罵我是應該的,是我的錯。”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我正在想辦法,可遇!”他喊她的名字:“你今天來,我也有一件事同你說。”
“什麽事?”
“關于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