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應該來出差。”
“他約你的?”
“嗯,他說有些事要和我說一下,是關于華夏設計大賽的事情。”
“這個?”江亦琛知道,說:“我想他應該是提前來恭喜你的。”
“啊?”顧念下意識疑問了下,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意思,她說:“你的意思是,我獲獎了?”
江亦琛笑了笑。
“你怎麽知道?”
“獎項這個月中旬公布,他這會找你,還能爲什麽事?”
有道理。
但是——
哪裏還是怪怪的。
顧念轉過臉來看他:“你是不是操控獎項了?”
她這猛然轉臉江亦琛猝不及防,花灑的水全部照着她的臉怼了過去,他急忙關掉花灑,拿毛巾替她擦臉,一邊說:“胡說什麽呢?”
他清清白白,才不會做這種事!
他将她的臉擦幹淨說:“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你有前科!”
江亦琛:“……”
雖然那個獎項并不是主流獎項,但是好歹也是個影後的獎項,當初捧夏晚晚,捧得太快了,再加上夏晚晚資質也的确很一般,這件事情讓夏晚晚被罵了很久很久。
但是這也算是公司的決定,和他有那麽一點的關系。
他又說了這次比賽絕對公平公正,他一點都沒有插手,隻是靠邏輯推理猜測一番。
江亦琛幫顧念洗好頭衣服已經濕了,他去衣帽間換了幹淨的家居服,一邊想着溫景梵屬實令人厭煩,可是他得保持禮貌,不能表現不開心,當然他已經很不開心了。
他換完衣服又去了主卧,顧念已經把頭發吹得半幹了,他站在她身後說:“我去把飯菜熱一熱,你吹幹頭發下來吃飯。”
“哦,好。”
江亦琛下樓去熱飯菜,過了會兒顧念也下來了,她洗了個澡這會兒也餓了,江亦琛幫她剝基圍蝦,倒是讓她不太好意思了,停下筷子說:“我自己來,你也吃飯。”
兩個人倒是相敬如賓,反而愈發顯得有些客套和生疏。
這種情況江亦琛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這一切完全取決于顧念對他的态度,溫和但是又不會有太多的親近,怎麽說呢,大概是她對異性的态度了。
進退有禮,絕不超出那個度。
他之前還很開心,覺得總算不被冷嘲熱諷,她也不說陰陽怪氣的話來紮他的心了,可是越想越不太對勁,這和别人有什麽區别。
但是該慶幸的是,因爲有了些先天的優勢,所以他比那些男人要更與她親近些,你看,她同他說起溫景梵的時候大方坦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晚上的時候下起了小雨,所以散步活動宣告暫停,江亦琛望了望天,覺得這是老天都不幫他,不過顧念已經注意到了他買來放在茶幾上的花,真是好大一束,再問價格,更覺得離譜了,能買到這麽多?
江總老實交待,那位賣花的姑娘多給了他好幾朵。
這張臉真好用。
顧念将花擺在花瓶裏說:“剩下的那點等會兒擺到主卧裏去,啊,你那房間好像沒有花瓶,要不我把主卧的給你搬過去?”
“不用了,就那樣吧!”
聽起來像是有些委屈。
側卧簡簡單單也很清冷,沒什麽擺設,之前有客人來還是給客人住的,但是江亦琛有一種想要一直住下去的沖動,還是這裏有家的感覺,就算一直住在側卧也是好的。
顧念想着也沒有幾個月了,就随着他去了,一起吃個飯,一起散個步,或者一起坐在沙發上看一場電影,晚上的時候,兩個人看了很早之前的一部高評分電影,江亦琛竟然從這種堕落的生活裏面找到了無限多的樂趣,以前他最爲唾棄不已。
公司家健身房,這是他經常跑的幾個地方,單身的時候,對健身房格外中意。運動的時候總會排遣很多壓力。
顧念将鮮花在主卧的花瓶裏面精心擺放好,想了想,還是去了側卧,她以爲江亦琛這會兒在書房,所以就直接推開了門,結果剛推開門,就看見浴室的門随聲打開,江亦琛圍着一條浴巾出來,水珠順着他挺立的鎖骨滑下去,從分明清晰的胸大肌一路下滑到腹股溝。
美男出浴圖。
很撩人。
顧念握緊了手,倒也沒有多震驚,她淡然一笑:“我給你把花送來了。”
這個時候總不能一臉被吓倒然後往外走吧,既然來了,那就淡然一些。
江亦琛挑眉,指了指一旁的床頭櫃說:“放那兒吧!”
顧念聽他的話将花瓶移過去,隻不過剛一轉身,便感到一陣熱氣撲面而來,江亦琛跟了過來,那美好的男人的身體一下子貼到她的面前。
肌肉線條流暢腹肌清晰明顯,一條白色的浴巾隻窄窄圍住了下半身,而且看起來還很不牢靠的樣子。
他在引誘她。
分明故意的。
顧念閉上了眼睛,一下子有些僵硬,她微微後仰,然後睜開眼說:“我怕你覺得卧室設計太單調了,鮮花增加點色彩。”
“哦!”
“你晚上睡眠不太好,左下抽屜有香薰可以甯神,是無煙的。”她又說。
昨天晚上她夜間醒了一回,去樓下拿水的時候,路過側卧,發現裏面還開着燈,淺淺一道,應該是沒有睡着。而且今天早上看着他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很好的。
“你怎麽知道我晚上睡不着?”
“我昨天半夜起床,發現你還沒睡。”她也沒有隐瞞,說完立刻說:“我去睡覺了,晚安。”
她想走,但是他有意攔。
顧念眉頭一皺,說:“你讓一讓。”
“嗯哼?”他勾唇笑了,和她僵持了一會兒,看着她皺起來的臉,沒有要讓的意思,說:“明天幾點出門?”
“啊?下午兩點。”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
“什麽?”他裝作沒聽清的樣子,又靠近了一步。
顧念:“……”
她大腦稀裏糊塗,手指有點僵硬,這會兒她已經想不起要說什麽,他的氣息太濃烈了,将她整個人包裹住,她的雙手被迫撐在身後的茶幾上,才能和他避開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