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不遜色于娛樂圈的女明星。
所以,這麽多年遇到的搭讪的男人隻多不少。
有委婉含蓄的,也有直白無掩飾的。
她見過不少。
身邊這位若說有什麽特别的話,那就是混血了點,長得也确實帥。
Allen淺淺一笑:“我本來準備離開的,可是看到你,不忍心走了。”
顧念很給面子的笑了。
隻是那笑容莫名有種嘲諷的意味在裏面。
她笑了會兒沒有多說話站起身來說:“你很會說話!”
也算是表揚了他吧!
Allen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目光慢慢沉了下來。
他一向有兩副面孔,人群裏是溫和儒雅的紳士,無人可見的地方又宛如暗夜裏的修羅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确有更重要的事情,但是因爲顧念耽誤了十分鍾,大概是心中有種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催着他停車。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按照理智秩序行事。
…………
顧念的移民申請被拒絕了。
按理說這是不應該的。
她想來想去,覺得有人從中作梗。
會是江亦琛嗎?
雖然說江總這人手段很多且品行不端,但是在這種節骨眼上卡她實在沒有必要,更何況,他們之間差不多已經說開了,她離開的意圖那麽明顯那麽決絕,江亦琛真的沒有必要在做這種事情。
可是,誰知道呢?
顧念先是給宴西打了電話,宴西告訴他江總這幾天很忙,外出接待貴賓,但是具體的也沒有細說,宴西問她有什麽事情,顧念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但是網上很快就有傳言說江城集團被盯上了,江亦琛很有可能會有事情。
這些人說的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但是無端的也不會傳出這些消息。
而且一個更明顯的事實是。
IDG資本有審計組介入調查了。
表面上這是紀衍之的公司,但是背後給予資金支持的自然是江城金融了。
顧念委婉詢問了紀衍之。
對方也委婉表示隻是走正常流程,并無什麽不妥。
她也不是不用心,也隐隐知道樹大招風,已經有人開始針對江亦琛了,但是其實她也幫不了什麽忙,不在那個圈子裏,自然有些事情看得不透徹,這大概也是她和江亦琛之間的代溝。
不過,宴西很快就打電話給她說江總回來了。
顧念問他江總有空嗎?她還是想見上一面。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此刻想見他的想法那麽強烈,或者她就一直很想很想見到他。
就像是很早以前就說過,一顆心全都給了他,以前是現在是,以後如果不是也沒有了心。
就算上一秒被傷到體無完膚眼淚橫流發誓再也不會去觸碰那道高壓線,可是下一秒卻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這人是真的很傻,尤其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
宴西想,江總對您自然是有空的,他随即就約好了時間。
江亦琛最近的确諸事不順。
尤其是他還私自調用軍隊,雖然他本人沒有任何事情,但是幫他的那位已經被卸職了。
他被針對了,無論是生意上還是其他各方面。
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事情并不少見。
起碼薄驚瀾還忍了四年,還給了江城那麽多的便利,也算是仁至義盡。
至于這一次,到底是有意鏟除不順眼的人還是隻是給一個警告暫時不得而知。
辦公室煮着咖啡,香氣四溢,顧念穿了一件碎花長裙,半長的柔順的披在兩肩,她化着精緻的淡妝,臉色氣色看起來還可以。
江亦琛昨晚才回到A市,他幾乎幾天沒有合眼,一直都在四處奔波,聽了宴西跟他說了之後就空出了時間等顧念。
顧念輕輕掩上門。
江亦琛穿着白襯衫坐在辦公桌後,他正在打電話,聽到聲音擡眼望了一眼,和那邊說了幾句之後,就挂了電話站起身來問:“怎麽了?”
“我……移民申請被延期了。”
江亦琛攤手:“理由?”
“沒給理由,就直接壓了。”
“你可以投訴。”他說。
“投訴過了,沒有下文。”
别人的都過了,隻有她沒有,如果不是刻意針對她不相信。
“是不是某些方面出了問題?”
“我每一步都是按照規則來的,這不是小事,我保證每一步都沒有差錯。”
顧念很自信。
她爲移民的事情準備了很久,不至于在最後一步出現纰漏。
江亦琛意識到事情有點不一般。
一開始是針對他,然後開始針對到他身邊的人。
他和她對視着。
“所以……你來找我?”
是在懷疑這是他在背後的小動作嗎?
顧念輕輕問:“和你……有關系嗎?”
“沒有,我不知情。”
他說不是。
那她就相信了。
顧念将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他。
江亦琛拆開來看了看,給移民局負責人打了電話,對方似乎都有準備,解釋了一大堆,但是其實就是廢話,就是用來打太極的,沒有一個重點,江亦琛直接挂了電話,對顧念說:“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其實和他沒有關系。
但是他總是将她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來辦,不然也不會沖動到直接越級調用軍隊了。
凡人沖動一次糊塗一次造成的後果不會那麽大。
可是他一沖動一糊塗,那麽帶來的連鎖反應必然是淹沒萬裏那種。
顧念抿了抿唇:“我最近聽了點消息,江城被針對了。”
江亦琛深深望了她一眼說:“樹大招風,你站在頂端的,又如何不被人針對呢?”
他輕描淡寫,也不願意将自己目前的處境同她多說,他想她無牽無挂好好離開。
她要走。
他是想留。
可是思來想去還是讓她走比較好。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等待。
有些事情,現在無法解決,過了幾年之後,又是不一樣的心境。
就像是他很久之前說的那樣,她想回頭的時候,他還在。
等待是最長情的告白。
等了那麽久,也無妨再等一等。
顧念還想說話,卻發現眼前男人的表情不太對勁,他眉頭蹙得極深,手撐在桌子子,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