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信誓旦旦的模樣顧念還有印象。
所以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顧念一下子就想起了葉南風。
婚禮前一晚,葉南風翻窗進了葉西洲的房間問他是不是真的要結婚。
葉西洲彼時剛準備沐浴,身上衣服已經脫了,褲子也脫到了一半,被猛然出現的葉南風吓了一跳,他控制住自己當時怒意,讓她滾出去。
葉南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說:“不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像是喝了酒,臉上紅紅的,眼神看起來也很渙散。
葉西洲仰起臉,呼了口氣說:“沒必要,我會結婚,誰都改變不了。”
葉南風可憐兮兮地說:“如果……如果我說我有你的孩子呢?”
葉西洲真正氣笑了說:“你腦子壞了說這種胡話,自覺地出去,别逼我動手。”
“是真的,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嗎,然後我……”
葉西洲扶着額頭,想了想沒有什麽印象,他煩躁的不行,指着窗子說:“從哪裏來的就從哪裏滾!”
南風委屈的很:“我說的是真的。”
葉西洲也不願意跟她多說:“别在這裏跟我扯有的沒有,我那晚喝醉了但是還是有意識的,你要點臉我給你面子,現在不出去的話,以後别想踏進葉家的門。”
“我不回來的時候你逼着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你又趕我走,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她刻意将哥哥兩個字加重了幾分。
葉西洲的怒意在此刻到達了頂端,他忍住了沒有發作,也懶得跟她多說,當着她的面面無表情将自己的皮帶再次解開,然後就這樣走近了浴室。
在他開始解皮帶的時候,南風就将臉轉了過去。
原諒她吧,沒見過世面,還是個Virgin!
等到葉西洲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南風還在他房間晃悠着不肯走,他剛想開口訓斥兩句,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接起來眉頭皺了皺。
他在棉蘭的煙草生意被人截胡了,聽說背後就是暹羅的軍方背景,所以他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安諾将軍剛剛還祝福了他跟雅琳公主的婚禮,并表示他的婚禮自己也一定會到場,但是背後卻盡搞些小動作給葉家下馬威。
棉蘭是個獨立的島嶼,政府沒有能力管着,于是島上基本上是自治,島上富豪們都擁有自己的軍隊和産業園,這幾年葉家的勢力逐步進入棉蘭,控制了島上的煙草和紡織産業,因此也招了不少人的忌恨。
葉西洲淡淡吩咐了幾句,就聽到南風說:“你和雅琳公主結婚就是把自己當活靶子送給安諾将軍,他必定把你當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她說得不無道理。
“你現在騎虎難下,要我說你一開始這步棋就走錯了,與沒有實權的王室扯上關系,除了名聲上好聽點,撈不到任何好處,驸馬爺的頭銜又如何,還不是虛的,還不如将目光放長遠點,和華國上層扯上關系。”她自以爲是地分析着:“沒準我還能幫你牽線搭橋。”
葉西洲冷笑着:”你很行?“
“我不行,但是我也不會被迫着和那位公主結婚。”
“你怎麽知道我是被迫的,我就是喜歡她可以嗎?”
這段幼稚的對話到此結束。
葉南風眼神一下黯淡了下去。
她懷着一腔孤勇來這裏說要是葉西洲說被迫的,她就去破壞婚車,将新郎拐走,這些存在小說以及電視裏的情節她彩排了好久,可是一遇到現實還是全部被擊敗了。
葉西洲揮手:“趕緊滾!”
把葉南風趕走之後,他在房間靜坐了一會兒,想到她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
葉家本就是華裔,祖上遷到南洋在這裏生根發芽慢慢發展壯大,大陸那邊到底人脈關系少了很多,國内最有權勢最有人脈的莫過于江家薄家謝家這些。
江家掌控着經濟命脈,也被傳說成隐形的掌權者,畢竟首相薄驚瀾就是江家一手扶持上去的。
但是想和江家攀上關系,幾乎沒有太大的可能。
江城集團雖然旗下産業在五洲大陸皆有鋪設,但是在南洋這一塊,幾乎是毫無版圖,尤其是棉蘭這樣一塊利潤巨大的地方,江城也從不介入。
貌似好像江亦琛曾說過此生不下南洋。
他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不是很重要,但是他确實是這麽做的。
…………
顧念給葉南風打了個長途電話,卻沒有消息,她發的電子郵件也沒有人回應。
南風走得匆忙,幾乎是前一秒說我要走了,下一秒就真的走了,以至于兩人最後的告别也就是在她的酒館喝了一點酒酒徹底告别。
其實那一刻,彼此都知道這可能是兩人一生之中最後的一次見面,她說她回南洋不再回大陸,她說她想去北歐此生也不想再回來。
顧念得不到南風的消息隐隐有些擔心,身邊朋友也沒有誰可以幫忙的,可遇還沒有回國,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旁人,上次紀衍之幫了她她也不知道怎麽回報,就送了自己之前的一副設計收稿給他。
最近紀衍之稍稍遇到了一些麻煩,IDG資本的資金流轉出現了一點問題,這種投資公司一旦資金流轉出現了問題,那麽随之而來的問題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幾乎是所有的銀行都拒絕的IDG資本的貸款,首先是瑞通銀行拒絕了,這家業内最大的私人銀行的拒絕讓其他銀行也不敢貿然放貸。
紀衍之這幾天爲這件事情忙得幾乎是焦頭爛額,尤其是他知道這些銀行拒貸多半和郁家有那麽點關系之後幾乎是出離憤怒了。
郁恒安真的是不做個人,幾乎是用了一切辦法來扼制他。
這天飯局上,江亦琛和他兩個人遇到了,彼此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交情不是很深,江城集團雖然也牽扯到金融,但是更多是地産方面,
飯局結束之後,江亦琛主動找了紀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