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斐急忙站起身來說:“可遇姐,你回來怎麽不打個招呼,我可以去接你的,你吃飯了嗎?”
秦可遇擺擺手:“沒有,沒胃口,我先去洗個澡,景曜呢?”
“景曜在書房裏看書呢,可遇,你先去洗澡吧,等會兒來喝點銀耳粥,阿姨炖了半天。”
“行!”
顧念起身去廚房看了眼銀耳粥在鍋裏煮着,還是滾燙的,她給周如斐盛了一碗粥端出去給他,說自己去看看景曜。
剛才自己的話被打斷了,周如斐想說的最後也隻能默默咽了回去,他歎了口氣,最後什麽也沒說。
秦可遇推開書房門和自己兒子打了個招呼,景曜從童話書裏面擡起臉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出了,秦可遇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太讓人省心了。
顧念從門外進來說:“可遇,你快去洗澡,我等會兒把粥給你盛出來,你洗完澡正好可以喝一點。”
“ok,給我放點白糖。”
“沒問題。”
秦可遇轉身去洗澡了,顧念走到景曜身邊,看了眼說:“要不要念念阿姨給你講故事?”
“謝謝念念阿姨,我自己可以讀懂的。”
“好吧!”真是好孩子啊。
在顧念見過的小孩裏面,景曜無疑是最懂事最乖巧的,有時候行爲表現根本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差不多的年紀裏面,薄遇那樣才像是一個小孩,又嬌貴又調皮。
但是她還是坐了下來,陪着景曜看書,景曜一邊看書,有不懂的地方也會問顧念,顧念就耐心跟他講解,她想自己要是有了孩子之後,也這樣陪他讀書,把他養成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孩。
周如斐喝了一半的時候,蘇泠給他打了個電話,她已經到了A市,正在等她爸爸接她回去,她已經一年沒有回家了,在周如斐身邊工作就不用想着還有休息的時間,她坐在車裏問周如斐:“你在你可遇姐那裏嗎?”
“嗯在的!”
“我今天聽了點事情,現在跟你說?”
“很重要嗎,如果不是的話,可以不用!”
其實對于蘇泠來說不重要,但是她還是很矯情地說了句:“是關于顧念的。”
周如斐先開始愣了一會,慢慢道:“你說吧!”
蘇泠唇角勾起一縷冷笑,她慢慢收斂起表情正經道:“今天聽到消息,說江亦琛要和謝家聯姻,我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爲什麽顧念不回京都見江亦琛家人,反而要陪着秦可遇過年?”
周如斐眉眼跳了跳:“你确定消息可靠?”
“你自己去問問,沒準就是你的機會呢!”
蘇泠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神情頓時尴尬,輕微咳嗽了一聲掩飾尴尬說:“我已經快到家了,過完除夕夜,初二就飛回去,到時候一起回京都嗎?”
“再看吧,我想在這裏多待幾天!”
蘇泠也不想多說他,周如斐就是這樣固執的性格,誰勸他也不好使,蘇泠匆匆挂了電話,望着窗外的夜色,将臉埋進手掌心,默默歎了一口氣。
前面開車的她的老爸還在絮絮叨叨她相親的事情,說:“泠泠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沒找男朋友啊,你們上司不讓你找嗎?”
她從沒有告訴自己父母自己在周如斐身邊工作,所以她父母以爲她就是普通的上班族。
蘇泠擡起臉來有氣無力地說:“工作太忙了沒時間戀愛,以後再說吧!”她又将臉别過去,望着窗外的夜色,想來想去也是想不通顧念到底哪裏好了,能讓人惦記這麽久?
周如斐挂掉電話的時候,秦可遇也吹幹頭發出來了,她在餐桌前坐下,粥已經給她盛好了,現在溫度剛好合适,她一邊喝着一邊招呼周如斐過來坐着。
等周如斐坐下了之後,秦可遇說:“現在想想當年的決定很是正确,不然你也不會走到現在。”
秦可遇不同顧念,周如斐一向對她很是害怕,她太強勢了,像個淩厲嚴肅的家長,周如斐在她面前不敢嬉皮笑臉,隻得正經說:“是啊,要是沒有可遇姐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混呢!”
“不用這麽說,你有天賦又肯努力,才能走到現在,和我沒有太大的關系,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成名之後還能記得我們!”
“可遇姐,您太見外了。”
秦可遇喝了一口粥笑了笑:“那個蘇泠是你的助理對吧!”
“嗯!”
“挺好,人很聰明,很會來事兒,有她跟在你身邊我也挺放心的。”
周如斐隻是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可遇姐,顧念她現在是又和她前夫走到一起了嗎?”
秦可遇這才擡起眼皮似笑非笑看着他,那一瞬間的目光将周如斐看得無所遁形,逼得他不得不自己解釋:“可遇姐,您别誤會,我沒有什麽想法,就是問問你,我不敢問她,怕讓她不開心!”
“你顧念姐她想法很多,今天是一個,也許明天又是一個,她都這麽大的人了,處理感情的問題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沖動不成熟,你不用替她擔心。”
周如斐垂下眼眸,再多的話說了也沒太多意思。
秦可遇比四年前更加精明,幾句話就看出來周如斐對顧念餘情未了,不管現在是怎麽樣一種感情,肯定都是不應該存在的。
四年前她當了一回惡人,将這段感情切斷了,現在更不可能讓這段感情死灰複燃。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周如斐都不适合顧念。
晚上她特意去了顧念的房間,在她的床邊躺下,翻個身眨着眼睛盯着顧念看了很久。
顧念摸了摸臉蛋問:“可遇怎麽了?”
“我在看你有多漂亮啊!”
“呵,笑死了,幹嘛說這種話?”
“沒什麽!”秦可遇伸手摁在顧念的電腦上說:“關了吧,陪我聊會天!”
顧念合上電腦放在一邊說:“你說吧!”
秦可遇朝她那邊挪了會兒把玩着她的頭發說:“你覺得小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