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情嗎?
誰不會呀!
淡粉色的容顔上是如春水一般的笑意,那彎彎的眼睛裏面盛滿了柔情,江亦琛不知道怎麽地,想起來那很久以前她穿着校服走在林蔭道上,遇見他的時候,眼神躲閃不敢瞧他的害羞模樣。
那時候她素面朝天,臉還有點嬰兒肥,圓圓的模樣,但是五官已經是清麗秀起了,一中人才濟濟,漂亮的女孩子衆多,顧念并不算頂尖的那位,加上她正處于發育的敏感時期,走路總是含胸駝背的,放在人群中,并不是起眼。
“怎麽懲罰?”他忽然笑了,低頭吻住她:“我隻會好好疼你!”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肉身,縱然顧念在經曆一系列痛苦的事件之後擁有了比常人更深刻的忍耐力,但是到底無法徹底做到斷情絕愛。
絕情丹永遠隻存在與武俠小說之中,現實中,人永遠擺脫不了感情的困擾。
或許,要是能洗去她的記憶,或許她也不會如此煎熬。
她大腦在一瞬間的白光閃過之後,眼裏忽然就落下眼淚出來。
江亦琛以爲自己是弄疼她了,急忙停下來。
顧念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不語。
她有心事的時候不是很愛說話,現在即便她不說,江亦琛也明白她心裏面的想法,他安慰道:“你放心,事情有我頂着。”
四年後的他比之前多了更多的耐心,也愈發地溫和,眉梢眼角曾經的犀利和戾氣也收斂了起來,成熟而又充滿魅力,如果這時候遇上這樣的男人那一定是最好的時候。
他已經站在人生頂端,你隻需要陪他站在山巅去欣賞燦爛的風景而不用陪他一路坎坷泥濘荊棘滿地地走過來。
兩個人耳鬓厮磨了一會兒,江亦琛将她抱到浴室卸妝,兩個人坐在巨大的浴缸裏面,溫熱的水泡在皮膚上,顧念半眯着眼睛聽到他說:“下次可以試試兔女郎。”
“嗯,還有水手服,護士裝,空姐哦!”
江亦琛沒想到她這麽上道,不由得說:“嗯,每天都不重樣。”
顧念轉過臉來諷刺道:“你想得美,吃得消嗎?還把自己當二十歲呢,還是注意身體吧!”
“怎麽,怕老了滿足不了你?”
“啊喂,你夠了啊!”
在耍嘴皮子上她還是鬥不過這個男人,畢竟她是要臉的。
江亦琛随手将她的頭發挽起來,發現她如瀑布的秀發裏面長了一根刺眼的白頭發,他手癢将這礙眼的白發拔了下來。
顧念吃痛哼了一聲。
江總若無其事地說:“讓你别熬夜,總是不聽話。”
顧念前陣子照鏡子也發現了隐藏在頭發裏面的白發,她聽說拔了會長更多,所以一直不敢動,這會兒被江亦琛好不留情拽了下來,還口頭上教育了她幾句。
“我今天想要早點睡,是誰不讓的。”她掐着江亦琛的下巴,輕輕捏了一下:抱怨着:“自己晚回來還要拖累我。”
江亦琛将臉埋進她的脖頸處,低低道:“你的一番心思總不能白費,下次有什麽新花樣一定提前通知,我一定準時。”
“走開啊你!”
…………
聖誕很快來臨,街上熱熱鬧鬧全是聖誕的氣氛。
謝容桓再一次來了A市,他這一年頻繁地往這邊跑,有個妹妹在這邊,的确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謝錦書利用空閑時間去學習了烹饪這一門手藝,她一直都記得顧念那一句你要是覺得我不好,那你就做得比我好,所以她四哥成了第一個品嘗的人,品完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也是格外精彩。
他這次來順便明确告訴謝錦書元旦和他一起回去,她三伯伯的六十大壽,是整個謝家的大事,所有親屬必須到場。
三房那邊子嗣淡薄,隻有一個女兒,卻也是不着家的,和家人關系似乎不怎麽親密,謝錦書不由得感慨道:“三伯伯好可憐,過生日女兒都不回來看他!”
他的堂姐隻比他大幾個月,小時候關系也挺親密,後來高考之後她的志願被她父母篡改,音樂夢想被扼殺改爲學醫之後,他則進了部隊,一晃十多年都沒有見面了。
謝家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哥,還有三天就是集團十周年年會了,我要當年會上最耀眼的那位,你也去的對吧!”
“去!”
都邀請到他了,自然給面子。
當然他看出那字是顧念寫的,清新隽永,符合她的氣質,當然氣質這種東西也隻是表面現象而已,幾次下來,謝容桓愈發覺得她真人和容貌還是有所差距的。
“聽說江爺爺也要來,到時候我一定不能說錯話,給他印象要好。”
謝容桓冷嘲道:“你這還沒進人家門,就這麽獻殷勤,我跟你說你三伯過大壽,也沒見你有所表示,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
謝錦書節食了一個月,就是爲了能在年會上耀眼一些,禮服首飾都已經搭配好了,她雖然才進集團沒多久,最佳新人的獎項肯定是給到她的,她信心滿滿。
謝錦書強行辯解道:“不一樣嘛,事情總有先後之分啊,等年會過了我再去想給三伯伯的禮物。”
人家女兒都不操心,她又何必操心呢!
謝容桓搖搖頭,在這件事情上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勸得動自己的妹妹。
“對了,哥,沈卉她最近幫了我很多忙,要不要感謝感謝她呀!”
“随你呀!”
“那今晚一起吃個飯呗!”
謝容桓眉頭皺了皺,但是也沒有拒絕。
沈卉處心積慮接近謝錦書,除了想拉個複聯利用謝錦書去膈應顧念以外,還有個原因就是通過謝錦書沒準能實現階級的跨越,她身邊的朋友都是非官即富,随便一個拉出來,背景都是不一般。
要是能抓住機會,那麽自己下半輩子就有指望了。
沈卉目标很明确,她可以從謝容桓這裏試水,就算不成功也沒有關系,重要的是能夠接觸到他的朋友圈,給自己積累人脈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