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書從皮夾裏面拿出一張名片說:“這是家高定禮服工作室,報我的名字,可以随你挑。”
謝小公主出手向來大方,正好鄭秘書爲了這次年會禮服的事情發愁,這事被沈卉知道了,沈卉這個人精,之前也讨好過鄭秘書的,想要從她這裏套的一些情報,但是鄭秘書基本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她收下那張名片之後喜不自勝,連忙道謝。
其實人很好利用的,稍微給點好處,投其所好就可以了,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沈卉教的,沈卉一顆七巧玲珑心全用在了這上面,她知道自己想要跨越階層就必須緊緊抓着謝錦書。
沈卉現在還兼職了謝錦書的司機,開車送她回去的時候問:“鄭秘書那裏有說什麽嗎?”
“鄭秘書說今天的餅幹有點淡,說江總不是很喜歡甜食,不如做便當來得實在。”
沈卉輕笑了聲:“她說的有理,可以參考一下。”她将方向盤轉了個圈問:“那你會做便當嗎?”
“不會!”
“去學!”
謝錦書咬着嘴唇,有些不樂意了,沉默了半晌她說:“我總覺得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一定會成功!”
江亦琛要是對她有意思,肯定早就有表示了,到了現在都沒有什麽表示,那肯定就是沒有意思了,曾經謝錦書信心滿滿,幾翻下來,信心倒是被磨平了不少,更何況還有顧念那個強敵在,即便顧念做了很多她看不慣的事情,甚至那些事情她覺得對江亦琛來說簡直就是往他身上捅刀子,尤其在酒店被人拍到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這樣石錘的視頻都出來了,江亦琛依舊是不在乎的模樣。
她不明白,江總就是喜歡這種被虐被綠的感覺嗎?
“你别急,事情要一步一步地來。”沈卉慢慢安慰道:“太急了不會有結果,你信我,隻要他倆不結婚,你就還有機會。”
謝錦書沉默了一會兒, 有些心虛地說:“我這樣,算不算破壞他們的關系?”
“如果沒有顧念橫插一腳,你和江亦琛估計都會訂婚,若說起破壞,是她在破壞你們門當戶對的婚姻。”沈卉一張嘴特别擅長蠱惑和颠倒是非:“更何況,顧念她也并沒有多愛江總,無非看中了他的權勢地位才不肯放手,你且看着好了,分開是遲早的事情。”
她轉過臉來,信誓旦旦地看着謝錦書說:“你信我!”
謝錦書的二十歲比顧念的二十歲更容易控制,也更加容易受到蠱惑,沈卉覺得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女孩就可以成爲自己的傀儡,對自己言聽計從。
沈卉随即話音一轉:“你哥哥也拜托我好好照顧你,雖然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是真心把你當妹妹的,聽說你家裏沒有姐姐,全是哥哥是嗎?”
“其實是有個堂姐的,但是隻是小時候見過一次面。”
她那堂姐當年是京圈第一美人,十八歲和家裏鬧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謝家。
沈卉對她堂姐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也沒有追着問,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着要怎麽樣才能和謝錦書将關系拉的更近一點,這樣有些事情做起來才更加方便。
她伏低做小,有了後台之後,顧念終于不能随意揉捏她了,這種感覺簡直讓她心花怒放,誰說她就會這樣放棄,還沒到最後的時刻,憑什麽就一直顧念能赢。
她赢了慕昕薇,卻不一定能赢得過她。
…………
顧念洗完澡,換了身學生服躺在床上等着江亦琛回來。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用藥了這會兒再去尋找的發現藥已經不見了,她也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放到哪裏去了,因爲已經停用了好久。
這段時間江亦琛倒是沒有一開始那樣欲望強烈了,很多時候都是老老實實抱着她睡覺,首先她身體不太好,感冒發燒了一次讓他心裏上有點虛,第二就是吃素對身體比較好。
顧念一直等着,趴在被窩裏面就直接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感受到身邊床塌下去,翻了個身,抱住了身邊的人。
江亦琛順手攬過她的腰,發現有點不太對勁,再往上滑,是布料有點硬挺的短了一截的襯衫,還有百褶裙,不是她常穿的睡衣。
嗯哼,這又是什麽操作?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劃過她腰身的時候,顧念驚醒了,她下意識用腳踹一下他,聲音帶着些模糊:“怎麽才回來?”
“唔,事情一直沒處理好。”
“我本來想等你的,但是太困了,就睡着了。”
“嗯,抱歉,是我不好,你快睡吧!”
哎呀,她準備的無敵可愛少女服,還有超級可愛的蜜桃妝,還沒來得及讓他看一眼,想到這裏她發現自己還沒有卸妝,慌忙坐起身來,開了床邊的燈。
燈一開,她就把自己的臉給捂上了,但是江亦琛已經摁着她的手,移開了,他看着她臉上的妝容,以及身上刻意短了半截的衣服,一時之間,表情有些精彩。
顧念羞恥感爆棚,不敢去直視他那頗有些玩味的眼神。
江亦琛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摁着她的手,将她抵在床頭櫃上問:“這就是補償?
他還以爲隻是說來玩玩的,沒想到她還真的做了。
“嗯,但是超時了,所以不算數。”她臉上的妝容依舊妥帖,在室内暖光燈下,愈發顯得臉頰绯紅,眼妝是桃花色,愈發顯得眼睛迷人。
“這都是跟哪學的?”他抵着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眼神将她打量了幹淨,目光愈發深沉含着笑意:“還有别的花樣嗎?”
“不行,我要去卸妝睡覺了,明天你有早會,忘了嗎?”
早會什麽的,就先放到一邊吧!
“等會我幫你!”他俯身,用牙齒将她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慢慢道:“現在乖乖聽哥哥的話,知道不聽話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