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的表情表示你覺得我會信?
顧念看着他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伸手摟住他的腰,微微仰着臉看他,抿唇笑着:“老江,你可别又亂吃飛醋,這樣我有點害怕,我跟你在一起之後,方圓幾裏半點雄性生物都靠不近,對了你剛才是問我周五團建的事情嗎?”
她說話的語氣仿佛他們是一對老夫老妻一樣。
江亦琛對她的示弱向來是沒有辦法的,漂亮的女人撒嬌示弱起來那真的是沒有辦法抵抗。
将平闆扔在沙發上,江亦琛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叫你幾聲你也沒有聽到,心思飄哪去了?”
顧念閉着眼睛任由着他戳了兩下,然後睜開眼睛說:“在想團建的事情啊,你應該會讓我去的吧!”
部門團建半年一次,上一次還是在三月份,差不多半年了,正好部門又有幾位新同事進來的,再加上總裁辦的招呼,财務部撥預支款撥得很快。
“去吧,回來讓司機去接你!”
顧念靠在他胸膛誇了他兩句,然後殷勤的給他放洗澡水去了。
關于紀衍之的事情,就被她這樣糊弄過去了,顧念水放到一半,男人就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脫了衣服走近那巨大的按摩浴缸裏面,将自己泡了進去。
顧念将長發綁起來,今天她心情好,所以還幫江亦琛搓起背來,雖然技術很爛,但是江總閉着眼睛還是一臉享受的模樣。
她坐在浴缸的邊緣,一邊幫他做按摩,一邊說:“邵部長說,你給基建提高了開支預算?”
“嗯。”江亦琛閉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一邊調笑道:“所以你來獻殷勤來了?”
顧念撈起泡沫糊在他的臉上,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不滿道:“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我這是發自内心,很淳樸,沒有一點别的心思。”
“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江亦琛撈起水将臉上泡沫洗幹淨,壓抑着笑意說,“你的好話論斤賣,随便說說就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的,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顧念讓他靠在浴缸上,打開花灑幫他的頭發打濕,然後擠了點洗發露給他洗頭,聽了他的話,揉了揉他的頭發說:“我說幾句真情實感的話,你又嫌棄我好話論斤賣,我要是不說了,你肯定在心裏罵我沒良心吧!”
她貼近了他的臉頰,對着他耳朵輕輕吹氣:“你說你是不是頂難伺候?”
江亦琛閉着眼睛,溫熱的水從他的頭頂劃入到脖頸之間,他笑了笑:“伶牙俐齒。”
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
如今他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卻在擁抱着她的時候偶爾生出一種空寂感。
顧念幫他吹頭發的時候,江媽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吹風機關掉,顧念劃開手機遞給他,然後安靜坐在了一邊的床上。
江媽媽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很是清晰,一字不差全部落在了顧念的耳朵。
謝錦書的父親還有哥哥這周會來A市,她讓江亦琛招待一下,到時候她也會過去。
這大概是準備見家長了吧!
江亦琛的目光瞥向顧念,發現她正在躺在那裏安靜地玩開心消消樂。
他說了一聲好,随即将電話挂掉。
顧念快要通關的時候,手機被奪走了扔在了一邊。
她随即就對上了江亦琛冷沉的臉,眼神裏面都結了冰似的。
顧念眼睛睜大,頗有些無辜地和他對視着。
她這又是做錯了什麽?
不……不該玩遊戲嗎?
“顧念。”沉默了很久之後,江亦琛終于開口叫了她的名字,他眉目深沉,問:“你就這麽無動于衷嗎?”
顧念坐直了身體,黑白分明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歇斯底裏的吵架不适合她。
再說了,他去相親又不是她提起了,她全程都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面,所以她還能有什麽表示嗎?
吃醋不讓他去嗎?
可是那是來自他爺爺還有媽媽的命令。
她也不至于不懂事到這種地步。
顧念目光平靜地和他對視着,讓自己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格外平和:“這是你爺爺的意思,我阻止不太合适。”
而且,多認識些女孩也是挺好的,也許就不會覺得她有多好了。
江亦琛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起身去衣帽間換了衣服,拿着車鑰匙準備離開,顧念急忙起身攔住他:“這麽晚你去哪?”
“你管我?”
這男人一吵架都變得幼稚了起來。
顧念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服:“我又惹到你了?”
江亦琛腳步停頓了一下,他抿緊唇瓣。
哪裏是她惹到了自己,明明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而已。
但是他還是硬着聲音說:“松手。”
顧念松開了手。
男人随即理了理襯衫的褶皺,走了出去。
江總一生氣,最後波及到的範圍那可真是廣了去了,顧念還是怕自己被連累到,所以她走出了房門在樓梯上叫住了他:“江亦琛,你又在亂生什麽氣,是你媽媽讓你去跟人家家長見個面吃個飯,又不是我逼着你去的,我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你怎麽還跟我過不去了?”
江亦琛在樓梯下轉過臉來,走上來,朝着她擡眉:“你是不是挺希望我相親成功的?”
顧念語塞了一會。
江亦琛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樓梯扶手那裏,眼中是一簇一簇幽暗的火苗,他手上微微用了力,看着顧念緊皺的眉頭說:“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了你嗎?”他擡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一聲:“自己說過的話可别忘了,婚外情的确比較刺激,我也想試試。”
顧念眉頭皺得極深,然後她笑了:“你是在羞辱我呢,還是羞辱那位謝小姐,還是在羞辱自己?”
江亦琛唇邊勾着涼薄的笑意,他甩開她的下巴:“我花了一個億把你弄到手,就沒那麽容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