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局必須搶七,誰先拿到七分誰就赢了這一句,也就是勝出此盤,就是赢得這場比賽。
方穎走過來和薄書硯擊掌,意思就是要他加油。
其實赢不赢對薄書硯來說是沒有什麽的,但是對于江亦琛來說肯定有不一樣的意義。
薄書硯心想要不做個好人吧,就讓一下吧,不過又得讓得不明顯,不然就太沒意思了。
不過他想多了。
因爲方穎頻頻出現了好幾個失誤,關鍵局心态一崩到,那真是一點挽救的辦法都沒有了,薄書硯也沒有力挽狂瀾的心思,最後配合着将分數打成5:7。
顧念和江亦琛搶到了七,他們赢了。
相比于江亦琛的淡定,顧念倒是有點激動,她放下球拍,走過來和江亦琛擊掌,眉眼含笑:“我們赢了。”
江亦琛将她抱起來轉了個圈,放下來說:“萬幸沒給你拖後腿。”
哎呀,江亦琛這話說的,要人怎麽接呢?
明明很多次都是他挽救局勢啊,尤其在前面的時候在一連落後好幾分的時候還能保持一顆淡定的心态,将比分追平,這樣的沉着冷靜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相比于這邊的熱鬧,那邊倒是顯得清冷了很多,方穎和薄書硯的關系也僅僅隻是朋友而已,沒有什麽特别的,但是輸了她還挺難受的,走到薄書硯面前似乎有點抱歉:“是我沒發揮好,最後一局出現了失誤。”
薄書硯蹲在地上将鞋帶系好,站起身來看着對面秀恩愛的那一對,用網球拍拍了拍手,笑道:“沒事,我們是在做好事。”
“嗯?”方穎不解。
“看亦琛和他太太多開心啊!”
方穎将目光朝對面面對面說話的兩個人望去,回頭看薄書硯說:“那是他太太嗎?”
“嗯。”
老江心裏認定的唯一也就是她吧。
等了那麽多年,又花了那麽多心思哄回來,真的是當寶貝一樣供着,寵得不像話,眉宇之間滿是柔情,說話溫柔客氣,一點重話都沒有,真是放在心尖上疼了。
哎,有點想他的小天使了。
如果有一個億換小天使的重生,他也願意啊!
可是他沒有一個億,小天使也不會再活過來。
慘兮兮的單身帶着娃的男人默默收回目光,去看一邊跟安琳老公玩耍的小奶包了。
…………
此刻已經是下午五點,洗完澡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
顧念在女更衣室遇到了方穎,她大方地伸出手和顧念打招呼:“江太太,您好。”
“您好,叫我顧念就行。”
“好,我叫方穎。”
方穎不算頂級漂亮的,眉宇之間有股冷傲,看得出來是個難相處的人,第一眼就不是很喜歡的人,也沒有必要強行做朋友。
話不投機半句多,顧念洗完澡吹幹淨頭發,換了一身吊帶修身的高腰長裙,她剛運動完又洗了個熱水澡,熱得不行,所以吹幹了頭發将長發批下來,又抹了點唇釉,否則她總是顯得沒有氣色。
她穿着平跟的單鞋出現在餐廳,即便這樣簡單的打扮,但是肌膚勝雪,容顔清麗,身材比例極佳,高腰的設計拉高了雙腿的比例,顯得腿長逆天,又因爲洗了澡臉上泛着微微的粉色,更顯得整個妩媚多情。
薄書硯意味深長得看了江亦琛一眼。
小時候江亦琛是個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大院子弟有天在讨論以後娶老婆娶什麽樣的,薄書硯當然要長得好看的,當然胸大也很重要,不然飛機場太沒意思了,問到小江亦琛的時候,這小子嚴肅又認真的說說什麽娶妻當娶賢,臉不是最重要的。
現在想想,這話也就是說說吧。
江亦琛在顧念進來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摁着她的肩膀,語調有點沉:“穿這麽點,晚上降溫會冷。”
“剛洗完澡有點熱。”
這裏屬于郊區西山腳下,氣溫不比市區,他當即就讓人把披肩取了來。
方穎和薄書硯坐一排,這會兒薄遇已經在房間睡着了,安琳和她老公面對面坐着,顧念和江亦琛坐在另一邊,方穎是知道江亦琛的,小時候就認識,那會兒還存了點心思,不過幾十年沒見面了,也生疏了不少,她聽過江亦琛的傳聞,基本都說他是個高冷淡漠的人,現在看起來,還真是疼老婆啊!
此刻晚餐還沒有開始,桌子上有時令的水果。江亦琛随手取了一枚橘子剝了皮順便将橘絡剝的幹幹淨淨,遞了一半到顧念的嘴邊,顧念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頭:“好酸。”
江亦琛順勢将另一半放進了嘴裏,嘗了之後吩咐廚師過來将橘子撤了下去說不甜。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方穎。
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
江亦琛這也太嬌慣這女人了吧!
隻有薄書硯想,不愧是價值一個億的女人。
廚師笑着解釋說:“這個時候橘子大多數是偏酸的,大多數就是嘗個新鮮而已。”
顧念沒想到自己随後一說給人惹了麻煩,她對酸味比較敏感,不愛吃酸的,連忙對廚師說:“沒事,沒事,您忙去吧!”
這會兒餐桌上又不隻是他們兩個人,還有四個人呢,雖然他們沒有說話,但是那表情,顧念臉有點紅了,悄聲對江亦琛說:“沒事的,不要爲難人家。”
江亦琛這才揮揮手讓人家下去,然後又從果盤裏面拿了一顆洗幹淨的紅提遞到顧念的嘴邊說:“嘗這個,這個甜。”
薄書硯一直憋着笑。
心想哎呀老江,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方穎也拿了一顆提子,對顧念的印象不知不覺之中更差了,男人好像都喜歡這種嬌媚沒有一點性格的女人,這女人除了臉好看身材好之外,其他的優點,抱歉,自己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這會兒披肩也取了過來,江亦琛準備給她披上,看她不樂意,就擱在椅背上說:“等會兒吃完飯披上,不然冷。”他旁若無人地握住她的手,低聲溫柔道:“你身體不好,不能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