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顧念示意他張嘴,将勺子湊到他嘴邊說:“我在想,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那我可真是說不清了。”
“真沒良心。”江亦琛低低笑着,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啊喂,我還是有良心的好嗎,誰送你去的醫院?誰在醫院一直等你手術結束?還給你讀醫生列的禁忌事項。”她挑了挑眉,很是不贊同他的說法。
唔,這樣說好像也是。
江亦琛喜歡看她這樣嬌俏的模樣,眉眼生動,即便知道她隻是在配合自己演戲而已,然而還是不可抑制地一陣沉溺下去。
他摟緊了她,大約是真的醉了,所以話也變得有點多,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說:“我都吐血了,你都不看我一眼。”
弱小,可憐,無助,瑟瑟發抖。
這一套表情包真的好适合現在的江總啊!
顧念湊近他的耳邊輕輕道:“我看你了,真的,走的時候看了一眼。”
然而她還是走了。
一點都沒有猶豫的。
江亦琛眸色變得有些深沉,他随即将顧念遞到他嘴邊勺子拿掉,然後對着她說:“用嘴喂我。”
這個要求——
其實也不算過分。
更過分的要求她都答應過。
剩下的醒酒湯好像也不多了,她喝了一小口,湊上去吻他,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慢慢将帶着玫瑰香氣的醒酒茶渡到他的口中。
以前她或許會拒絕,還會罵他幾句,也許被他哄着也就半推半就接受了,現在不管他提多過分的要求她都會接受,聽話順從乖巧,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她的确将自己活成了一個被金主包養的情人應該有的樣子。
本來一杯醒酒茶喝下去也就兩三分鍾的時候,硬是被江亦琛延長了十倍的時間,他最後将她壓在沙發上深深吻着,直到在嘴裏面嘗到了血腥味才放開她。
晚上他抱着顧念洗澡的時候,随手接了個電話,挂了電話之後,江亦琛将顧念黑色的長發纏繞在手中說:“明天有安排嗎?”
顧念被他折騰的有氣無力,這會兒靠在他的胸膛上,聲音軟糯:“沒有,不過想在家看書。”
她是有羞恥心的,今天被沈卉說了一通,想到自己的确離開這個行業很久了,很多方面都得重頭學習,她進江城基建也不是走正規渠道進去的,要是沒有成績,反正自己覺得也挺丢臉的。
這世上什麽都可以用錢買到,唯有時間,逝去了就逝去了,再也追回不了。
“唔,這樣,上午你在家看書,下午我帶你出去玩,見見幾個朋友。”
“好啊!”顧念答應的很快,随即問道:“玩什麽?我好像對玩不是很擅長。”
她性子其實偏安靜,空閑的時候喜歡自己宅在家裏面畫畫看書,運動細胞也不是很發達,擅長的大概也就是長跑了,球内的話也就是羽毛球和網球,這都是陪着秦可遇訓練出來的。
“明天天氣好,帶你打網球去。”
醫生上次說她氣血虛弱,需要多運動,所以江亦琛就想着讓她多出去走走。
“網球,這個我會一點。”
“嗯,正好有個網球教練要來,安琳,去年女子溫網冠軍。”
顧念靠在他的胸膛上,給他吹彩虹屁,“你真是厲害了,什麽人都能請的來。”
江亦琛對于她的吹捧很受用,偏偏還裝淡定和矜持:“沒什麽,朋友而已。”
顧念靠在他的胸膛上,泡在巨大的浴缸裏面,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她擡起頭,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原本側着的身子貼近他的身體,看着他的臉說:“我今天聽人八卦了你的一些事情。”
“說我喜歡男人?”
江總真是料事如神哎。
或者說很有自知之明。
“這是其中之一,還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江亦琛暫時不知道,但是至于他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這件事情上。
他坐直了身體,讓顧念跨坐在他的腰上,不懷好意地動了下,咬着她的耳朵問:“他們說我喜歡男人,你有沒有告訴他們真相?”
“我怎麽說?”顧念笑嘻嘻地看着他:“公司禁止上下級談戀愛。”她握住他躁動的不安,輕笑着:“員工守則明明白白寫着呢!”
男人的聲音一瞬間變得沙啞無比,他用手指刮着她的臉蛋,揚眉威脅道:“你再不放開,等會讓你哭。”
恐怕是哭都哭不出來啊!
顧念不想哭,所以她認慫了。
江亦琛随手将浴巾扯過來,将她包裹起來,抱着她走出了浴室,邊走邊說:“我跟你隔了多少級,再說,員工守則也是可以改的。”
色令智昏啊!
要是擱在古達,江亦琛恐怕就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十足的昏君啊!
男人将她放在寬大的床上,身體随之覆蓋了下來,輕吻着她的臉說:“不過跟你戀愛也挺累的,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讓人知道。”
他們在戀愛嗎?
的确情侶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在做。
擁抱接吻上床。
那就是吧。
顧念無所謂地的想。
她閉着眼睛,迎接着他的親吻,過了會兒睜開眼睛,又想到什麽,捧着男人的臉咬着唇說:“他們還說了一件事。”
“什麽?”
“那個——沈卉,他們說她可以随意出入你的辦公室,是真的嗎?”她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似乎有些不滿,還帶着點酸意。
江亦琛仔細想了想,終于想起了那個沈卉的臉,其實之前的印象不是很深,好像那個女孩一直在變臉,也許今天出現在你面前是一個樣,明天又是另一個樣子了。
“沈卉?你那個學妹?”
“呀,你現在是在裝不認識嗎?”顧念伸出手輕輕捏他的臉:“她在設計部很嚣張的,誰都要給她面子,不敢得罪她,都說她背後有江總在撐腰呢,啊呀,江總,你老實說說,你什麽時候當她的後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