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自己對林越掏心掏肺,自己衣服舍不得買,化妝品舍不得用,省下的錢都給了林越補貼他父母,就越想越氣,真想提着一把刀去林越的公司鬧。
雖然顧念千叮咛萬囑咐要她别做傻事,但是喬安然實在是憤恨,還是去了林越的公司找他,就算分手了,她也要把錢要回來。
結果,她就在林越公司樓底下碰到了沈卉和林越。
他倆背對着她朝前走去。
喬安然在背後大喊了一聲:“林越,你給我站住。”
林越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在太陽下眯起了眼睛:“你怎麽來了?”
喬安然本來是來找林越要錢的,結果看到了他和他的新女友,而且那個女孩看起來很漂亮很有錢的樣子,喬安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咬緊了嘴唇。
林越掙開沈卉的手說:“我過去跟她說幾句話。”
沈卉笑得陰恻恻:“好。”
林越走到喬安然面前說:“小喬,我們已經分手了。”
“啪——”一個耳光直接扇在了林越臉上。
這是這麽多年啦,喬安然第一次動手打她。
林越閉着眼睛受了這一巴掌,然後睜開眼說:“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就回去吧,别來找我了。”
“你他媽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喬安然瞪着他,怒道。
“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沈卉已經來到了喬安然面前,一臉不屑。
她盯着喬安然看了會兒對林越說:“親愛的,你不是和我說早就和她分手了嗎,怎麽她今天又來找你了?”
林越抿緊了唇。
“小妹妹,我男朋友欠你多少錢,你跟我說,我還給你。”
喬安然站在烈日之下,一瞬間氣血上湧,她看着眼前這個面容精緻的女人隻覺得說不出的嫌棄,她大腦發熱,罵道:“小三,不要臉的狐狸精,搶别人男朋友你還有臉說話。”
沈卉冷笑:“搶,我需要和你搶嗎?”
她從手包裏面拿出一個信封,裏面沉甸甸的,應該是有不少錢,她将信封遞給林越說:“這裏有一萬塊,你給她吧!”
林越猶豫了會,還是接過了,走到喬安然面前說:“小喬,别鬧了,這錢還給你吧,我和你已經分手沒關系了。”
喬安然雙手背到後面說:“我不要,滾。”
“不要就算了。”沈卉走上前,将錢收回來,然後将車鑰匙遞給林越說:“你把我的車開過來,我跟她說兩句話。”
看得出來林越很聽她的話,接過鑰匙想說什麽,就聽到沈卉說:“我有分寸。”
林越接過鑰匙朝着停車場走去,喬安然想跟上去,胳膊卻被沈卉抓住了,她尖利的指甲狠狠掐進喬安然的胳膊裏面,痛得她回過身推了沈卉一把:“給我放手。”
沈卉掐得更用力了,她咬着牙說:“喬安然是吧,你給我聽好了,林越已經和你分手了,現在他跟我在一起,你要是再不要臉來找他,我就有本事讓你丢了工作滾回去,不信你試一試。”
喬安然胳膊被她掐得青紫冒出了血珠,她痛極了,掙脫不開,然後張嘴就去咬沈卉,她也是個狠角色,一口咬在了沈卉的胳膊上,夏天大家都穿的很單薄,沈卉吃痛,驚叫了一聲,想也沒想,一巴掌扇了上去。
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了喬安然臉上。
喬安然徹底愣住了。
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打臉。
然後她站在原地,頭發披散下來,像個瘋子一樣,鼻子發酸,眼淚凝聚在眼裏面,眼前一片模糊。
沈卉後退了兩步,看了眼手上的牙印,還好不是很深,她站定說:“你最好給我認清事實,要是再繼續糾纏我們,我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她将一萬塊錢直接砸到她的臉上,冷冷道:“這錢是我替林越還的,你愛要不要,下次讓我看到你,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這個時候,林越已經将她那輛紅色的沃爾沃開了過來,她快速上車,然後那輛車子絕塵而去。
喬安然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發熱發燙的臉,鼻尖好像有什麽流了下來,她伸手摸了摸,是血。
…………
城市華燈初上。
水月街新開了一家酒館名叫“南風”,聽說這也是老闆娘的名字。
顧念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裏面空無一人,在吧台擦拭杯子的擡起來看到來人眼神亮了一下:“難爲你自己找了過來。”
顧念笑了笑:“藏得倒是挺深,我繞了幾個彎子,才找到。”
南風兩個小時之前給她打電話,要她過來喝點酒,順便給她一些她想要的東西,南風是顧念的獄友,比顧念早半年出獄,之後便在這裏開了一家酒館。
這女人聽說有黑道背景,所以在獄中沒有人敢得罪,有次争執之中,顧念幫她擋了一下,然後就承蒙南姐一直照顧着。
“坐,我給你調酒,想喝點什麽?”
“随便來點吧!”顧念在吧台前坐下,四周環繞看了一下,大概是因爲位置太偏的原因,一個人也沒有,有點冷清遺世獨立的感覺。
“是不是覺得很冷清?”南風笑道。
“有點,不過南姐你開酒館也不是爲了盈利對吧!”
南風笑了,她有一張知性的臉,笑起來溫婉明麗,但是顧念見過她動手的模樣,一聲冷笑之下就将人手腕給捏脫臼了,眼睛都沒眨一下,所以這張臉極具有欺騙性。
“給,瑪格麗特,我自己調的。”南風将她調好的顔色奇怪的酒遞到顧念面前,“嘗嘗。”
顧念喝了一口,頓時明白了爲什麽這家酒館爲什麽會這麽冷清了,南風看着她皺着眉的樣子笑了起來:“很難喝嗎?”
“你可以自己嘗一口。”
“我不。”南風拒絕了:“我從來都不喝自己調的酒。”
顧念翻了個白眼。
南風轉過身去,将一個文件袋拿出來遞給顧念:“給,你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