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說沒關系反正她的傷也好了。
那之後,一連幾天,洛涵也都沒有聯系她,她也沒有九十點回來正好碰到他健身回來。
周末的一天,顧念在上課,忽然就聽到了外面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似乎有人叫着顧念的名字,然後教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顧念正在畫畫呢,她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的是幾個手持棍子的男人,她吓了一條,當即站起身下意識來将孩子們護在後面。
那幾個人也不說話,直接沖進來将教室裏面亂砸了一通,畫闆石膏全部都被砸在地上,教室裏面這個時候隻有四個孩子,顧念随即轉過身将他們抱在了懷裏面。
琳姐尖利的聲音響起來:“幹什麽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
那幾個男人的動作才停下來,指着顧念對琳姐說:“這個人是小三,專門破壞别人的家庭,不配在這裏當老師。”
說完,他将一旁用來素描的石膏像猛然一下推到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我已經報警了,請你們出去。”
被顧念抱在懷裏面的孩子瑟瑟發抖,等到這一場鬧劇結束的時候,顧念才放開他們,她默默地将畫闆擺正,琳姐蹲下身子将摔碎的石膏像撿起來對着那幾個學生說:“你們先自己畫。”她用眼神對顧念示意了一下說:“跟我出來一下。”
顧念跟着她走了出去,到了茶水間。
“跟我說說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顧念想了想說:“可能吧,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幾個人一來就打打砸砸,最後點名道謝是因爲顧念,她想撇清都來不及了。
哎……四年了,有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顧念,你跟我說實話,你有沒有做三兒。”
陳琳的前夫出軌,拿她錢養小三,完了還家暴說她一點都不溫柔體貼,她對破壞别人婚姻的女人格外厭惡,要是顧念是,她絕對不會留着這個人。
“沒有。”顧念平靜道:“我從未做過這種事。”
“顧念,我信你,這件事情我報警了。”
報警了其實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那倆人就砸了一些石膏像,并不值錢,也沒有碰她,也沒有傷到她,頂多就是民事糾紛,立不了案。
顧念随後回去,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教孩子們繪畫,隻不過等到快放學的時候,一個年紀很小的小女孩過來給她遞了顆糖,說:“老師,給你糖。”
小姑娘的善意頓時讓她眼眶有種微熱的感覺,她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說:“景宜,謝謝你,回去好好做作業哦。”
“嗯,顧老師再見。”
顧念收拾了一下行李等警察過來錄完口供之後收到了洛涵的短信,他說他出差回來了,現在正在紫荊路那裏,快到她這裏了,等會坐他車回去。
洛涵出差了快一周,顧念見到他的時候,他帶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打扮的像是個嘻哈歌手,見到顧念,也不露出正臉,顧念于是好奇彎下腰打量了他一下問:“你臉怎麽了?”
“沒什麽?”
顧念手快,扯掉了他的帽子,發現他眼角和嘴角有淡淡的淤青痕迹,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她驚道:“你這臉怎麽回事,被人打了嗎?”
洛涵長歎了一口氣,模樣看起來有幾分憋屈:“是啊!”
顧念陡然一驚:“誰打你?”
“這事兒說來話長了,咱先上車,太陽怪曬的。”
等到上了車,洛涵才說:“我不是去外地出差嘛,剛一下火車,就有人喊錢包被偷了,那你想,我這社會好青年怎麽能允許光天化日偷人錢包這種事情存在呢,對吧,我剛一擡頭,就看到那小偷朝我跑過來,機智如我,一記掃堂腿,沒掃到他,被他跑了,我拔起腿就追,嘿,終于被我逮到了,我和他扭打了起來,把被偷的人的錢包拿回來了。”
這冗長的陳述水平和當年顧念被人扇了一耳光強行說是貓抓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顧念在他這一長串的叙述之中找到了重點,“所以你這是見義勇爲留下的傷?”
洛涵沉重點頭:“雖然很痛,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我爲促進社會和諧發展做出來巨大貢獻。”
“行了,别貧了。”顧念打斷他:“塗藥了嗎?”
“嗯,顧小念。”他突然轉過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話要說。
“怎麽了?”
洛涵盯着她看了兩眼,目光極盡複雜,一瞬間内心湧上無限多的情緒,但是最後他又變成了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在我見義勇爲的份上,你請我吃飯好不?”
“好呀,火鍋烤魚還是撸串,你随便選。”顧念大方同意,其實她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看到洛涵,心情好像變好了那麽點。
最後兩個人約了去吃火鍋。
顧念點了一瓶可樂,插着吸管喝了一口,忽然長歎了一口氣。
洛涵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桌面問:“怎麽了,有心事?”
“我今天遇到了一點麻煩。”顧念低垂着眉目,心情有點沉重:“今天有幾個人跑到了我上班的地方搗亂,還點名道姓诽謗我,報了警……”顧念一攤手:“其實什麽也沒解決。”
“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吧。”洛涵皺眉:“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前男友的現女友幹的。”
顧念擡眸,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她順着他的話說:“你說的好像有道理,可是我和我前男友已經分手了好久哎。”
“是不是你們最近有聯系,所以他現女友吃醋找你麻煩了。”
顧念吸了口可樂,目光有些惆怅和迷茫,過了會她笑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你想開啓新生活的時候,總有人不肯放過你。”
“那還能怎麽辦呢,你隻能硬着頭皮扛着,然後找準機會反擊回去。”洛涵又伸手替她擦了擦桌子說:“你跟我說說你和你前男友之間的事情,我幫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