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輕笑一聲:“你放心,考試肯定會過的,不過你考之前得去拜一拜考神。”
“你怎麽知道我許的這個願望。”
“本來是猜的,現在你自己說了。”
離考試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顧念也算是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準備,雖然過程磕磕盼盼,她大三的成績是7.5,隻不過因爲那時候沒法出國成績作廢了而已,現在還得重考一次。
顧念重新看起了煙花,忽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江亦琛将她攬在了懷裏面,他深深吸了口氣說:“你要走,我不留你,等我處理這邊事情,我去找你。”
“不必了。”顧念依舊在說着拒絕的話:“我都準備重新開始新生活,你爲什麽要沉浸在過去呢?”
“你嘴上說着拒絕,還每天過來照顧我,嗯?”
“那是因爲你是爲我受傷,而且離開前,總歸要歡歡喜喜的,鬧得不愉快不太好。”
“你上次說的話,我回去想了想,所以我不逼你做決定,也不強迫你。以前是我有不對。”江亦琛将她摟得更緊了說:“你說你在我這裏沒姓名,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都在我心裏了,沒人能代替你,隻要你願意,我随時可以公開。”
那天顧念是一時氣急了,她承認自己情緒沒有控制好,所以有些話似乎也沒經過怎麽思考就說了出來。她想掙脫但是奈何掙脫不了,隻好說:“這些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那時候就應該知道,你無論做什麽我都不會回頭了,你抽我的血去救人的時候就該明白我的态度了。”
顧念喘了口氣終于平靜了下來,她說:“我捆綁你将近一年,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傷心難過,但是快樂也還是有的,可是那點快樂不足以支撐着我走下去。”
其實說來說去,顧念到如今還是意難平。
慕昕薇是他們之間的矛盾節點所在,可是又不全是這個。
江亦琛頓了頓說:“Nancy的合作我已經中斷了,你不喜歡的,我都不去做,我等你,兩年後你要是走出來了,你回頭,我還在。”
商場合作肯定會有女合作夥伴的,這點宴西也說過,顧念也就随口那麽一說,沒想到江亦琛竟然說要中斷合作,她當即眉頭一皺:“你瘋了嗎?”
“嗯,難得不理智一次。”
“你也知道是不理智的,你還去做,我要是說不準你和女的來往,你是不是要和所有女人保持三尺距離?”
“你要是真這麽想,我可以做到。”
顧念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她将手放在江亦琛的手上,掰開了他的手說:“你等我兩年,損失最大的是你,你考慮清楚了嗎?”
“算不得什麽損失。”
比起徹底失去你,好多都已經不算是什麽損失了。
江邊又起風了,顧念掙脫了他的懷抱,轉過身來,長發被風吹起,覆蓋在臉上,她伸手将那些不安分的頭發全部都撩至耳後說:“那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麽約定?”
“我媽媽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會不會醒過來,所以我出國的兩年,麻煩你了。”
顧念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媽媽了。
江亦琛不語,安靜聽她說話。
“這兩年我專注學業,不會動其他心思,至于你,如果你兩年裏喜歡上别人,我也不強求,幫我照顧好媽媽,可以嗎?”
“好!”
江亦琛的心情鮮有的亮了起來,好像是籠罩了很久的陰霾終于消散了,不過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兩年後,你未嫁我未娶,然後呢?”
然後呢,可能在一起嗎?
“如果你還在等,那我回頭。”顧念盯着他的眼睛,思考良久終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既然繞來繞去繞不過,在這個城市注定和他扯不清,不如各退一步吧!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買了一袋糖炒栗子,彼此心照不宣,江亦琛給她剝栗子,顧念就負責吃,一直到醫院的視時候,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宴西,他辦好了出院手續,看到顧念和江亦琛肩并着肩走過來,愣了會,釋然了。
這兩個人啊!
要是真的和好了那也真是了卻了一樁心思。
車上的時候,宴西就忍不住說:“還有一個多月就是集團六周年了,江總要不要趁機公開?”
“公開什麽?”
宴西:“……”他的話是太隐晦了嗎?
“婚訊啊!”
“哦,這個啊!”江亦琛笑了,笑容淡淡的,“等八周年吧!”
…………
江城集團都知道自家總裁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之後終于現身了,這位失蹤人口在周一早上開例會的時候,頂了個新發型進場,笑容滿面。
大家紛紛誇贊江總這次換得新發型很好看,顯得模樣格外年輕,雖然把劉海放下來有點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但是江總一張臉,hold住任何發型。
江亦琛後腦勺還有疤痕,形象還是要維持的,就帶了假發,周一早上他就收到了Nancy那邊的特助的電話,說Nancy飛加拿大去了,合作暫時中斷。
對于這個結果,江亦琛也猜測差不多,這麽多時間談不下,Nancy那邊估計也一直在觀望着,沒有下定決心投資,不過江亦琛并不懊惱,高凜資本的投資是小事,關鍵是他減持股票套現的那筆資金可以用個人名義去進行新能源和人工智能的投資。
個人名義的投資就完全可以繞開董事會繁瑣複雜的流程。
上午例會開完,下午還有個例會,全部開完都已經六點了,江亦琛剛在辦公室吃晚飯,就接到了醫院那邊來的電話,說是病人有蘇醒的趨勢。
江亦琛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立刻問:“是顧心菀女士?”
“是的。”
“通知其他家屬了嗎?”
“暫時隻給您通知了。”
“有蘇醒的趨勢,說具體點。”
“眼珠已經轉動,腦電波等都恢複到正常,我們确定是第二階段的功能恢複。”醫生也是有點激動,這個例子甚至可以載入到醫院史上了。
畢竟植物人恢複的概率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