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柔搖了搖頭:“我也是偶然聽到他的電話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我臉上的傷也是因爲提出離婚才被他打的,他還放狠話說如果我敢離婚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了。
宋雨柔棋差一招,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她頂多有些小心思,若是說很聰明,那也不見得,可是就是這種又蠢有毒的人才令人讨厭。
景少承雙手交疊握在了一起,他眉頭深深皺起來說:“這樣說來,你現在很危險?”
宋雨柔想要離婚,但是她光靠自己是離不掉的,所以就隻能拖景少承下水,但是她知道現在景少承是秦可遇未婚夫,有些事情必然不能夠做得很全面。
那能怎麽辦呢?
就隻能拖着秦可遇一起下水了。
事情是徐煥做的,但是挑撥是她挑撥的。
宋雨柔陰毒到了極點。
爲了自己的一些利益,也要拖着不相幹的人下場,還好這次沒有傷害到秦可遇,要是傷害到了秦可遇,宋雨柔那才叫一箭雙雕。
不過不管怎麽樣,她現在就是要落實了徐煥一人所爲,将所有的鍋全部往他的頭上甩過去。
于是,她又哭了,一邊哭一邊說:“徐煥知道可遇幫我聯系了律師,以爲我要分他的财産,不僅打了我,也要找可遇的麻煩,真是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現在隻能忍,其他的我也做不了什麽?”
“忍?再忍下去你就沒命了。”
景少承是個很直的人,鑒婊能力不如江亦琛,正好他被氣到了,幹脆說:“你别待他那裏了,你都被他作踐成這個樣子了,這不是他第一次打你,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樣我給你找個地方你躲起來,你馬上去和律師聯系,他會幫你的,還有你得把徐煥雇兇傷人的事情也告訴律師。”
他就不信這一次還動不了徐煥。
媽的,人渣。
打女人的都是人渣。
景少承的媽媽正在鄉下靜養,從A市開車過去兩個小時,景媽媽看到兒子回來了,以爲她帶媳婦回來,結果卻看到了宋雨柔。
當年宋家急匆匆把宋雨柔嫁人的事情讓景媽媽不太高興,不過事情過去了真麽多年,再一看到宋雨柔滿臉都是傷,忙問道:“這是雨柔,怎麽這樣了?”
景少承歎了口氣:“媽,您先别問了,讓她在您這裏住幾天,等風頭過了我再來接她回去。”
“哎,兒子。”景媽媽急忙過來拉着他手問:“你現在可是秦家的女婿,你這樣,可遇知道麽?”
景少承沉思了會說:“我會和她說清楚,你先照顧照顧她,我晚上還要趕回A市,麻煩您了。”
…………
江亦琛在這邊聽到這事跟徐煥有關系之後,百思不得其解,這徐煥腦子是哪根筋搭錯了,挑事挑到秦可遇那裏去了,不過聯想到過往的一些事情來看,這個二世祖就是智商不高看起來很蠢的樣子。
他挨了這一下,倒也算因禍得福吧。
可能真的是被打得神志不清了,江亦琛倒也沒覺得有多痛,反而心裏面還覺得挺幸福的,至少顧念拿正眼瞧他了,每天晚上都會給他帶飯來,有時候是豬骨湯,有時候是雞湯,比外面高級酒店的好吃多了。
她會陪他一會,幫他處理文件,有時候也會幫他修改ppt,對于江城基建的未來規劃也會提出自己的意見,或許江亦琛以前是小瞧了她,現在倒覺得她野心也不小。
顧念說了會兒,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而且現在她沒有完全離職,所以默默閉上了嘴。
江亦琛含了笑看着她:“你繼續說,我聽着。”
顧念搖頭:“我也是随口一扯,江城基建剛剛籌備,如果隻是想撈塊錢那麽可以從别家高價挖設計師或者建造師,但是要是想長遠走下去,并且擁有自己的口碑,那麽不如花點精力培養自己的團隊。”
不過顧念想着江亦琛應該是想撈一波塊錢,配合着江城地産,畢竟這幾年經濟雖然不景氣,但是地産行業還是如火如荼的,不然江亦琛也不可能這麽快發家的。
江亦琛喝了口水,沒有回應,過了會說:“準備什麽時候。”
“明年開春,走春招。”顧念淡淡道。
“講真的,不來我這裏嗎?”
顧念淡淡一笑:“不去。”
“是和我過不去還是和錢過不去?”
“和你過不去就是和錢過不去。”
江亦琛兀自笑了。
江媽媽之後來了幾次,和顧念碰到了一次,兩人聊了會兒,閉口不提離婚的事情,最後江媽媽還是忍不住問她真的想好了嗎?
顧念對此隻能表示很抱歉。
江媽媽也不再勉強,順便還說了一句最近慕夫人有和她在接觸,林慧知道她喜歡昆區,還特意買了票邀請她過去看。
江亦琛沉思了會兒,說:“你要喜歡你就去看呗。”
“亦琛啊,你也認識她家那個女兒,之前沒和我來往過,現在突然熟絡起來,是知道你離婚了吧!”
江亦琛沒說話。
“昆曲我倒是挺想看的,人家盛情邀請我我不太好意思拒絕,但是就怕給你帶來什麽麻煩。”
江亦琛淡淡道:“你自己拿主意啊,你開心就好。”
上次他救了慕昕薇之後,慕家對他的态度十分友好,但是江亦琛自己卻越來越疏離了,總之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亦琛,你還沒告訴媽你們到底爲什麽離婚?”
這對于江亦琛難說一直都挺難以啓齒的,他有錯嗎,當然有!所以他用自己的婚姻爲自己的錯誤買了單。
“就……過不下去了吧,她……好像很痛苦。”
江亦琛說這話的時候申請在思索,他就想着那時候他們經常吵架,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架,互相膈應,吵完架就冷戰,冷戰完了繼續吵架。
然後關系就崩掉了。
他情商不低,但是在婚姻裏的情商倒是沒辦法用商場那一套來解決。
所以最後,顧念率先撐不住了,先提出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