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吃飯總會顯得有點寂寞和無趣,雖然菜色豐富可口,但是顧念沒什麽胃口,喝了幾口湯就上樓洗了個澡,下來的時候蓉姨還在收拾廚房。
顧念想去幫會兒忙,但是被勸阻了,她歎了口氣:“蓉姨,家裏我也就隻能和你說說話了。”
蓉姨:“……”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句話,顧念和江亦琛的關系她看在眼裏,時好時壞的,夫人看似溫婉柔和,但是骨子裏很是倔強,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妥協,先生那就更不用說了。
“蓉姨,你收拾好了陪我看電影吧!”
客廳的燈光全部被關掉,巨大的電視熒幕上播放着的是夏晚晚拿到影後的那部電影。
夏晚晚全程和個瘋子一樣,除了一張臉好看以外,演技真的很一般,但是這部電影在背後資本的操作之下還是獲得了最佳影片,想想看多諷刺啊。
蓉姨想着她一個人也挺孤苦伶仃的,就陪着顧念一起看。
看到一半的時候,顧念忽然問:“蓉姨,你覺得夏晚晚好看嗎?”
“好看,但是不适合娶回家。”蓉姨鄭重道:“戲子無情。”
顧念忽然笑了:“她比我好看嗎?”
蓉姨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會說:“太太,您聽我說,先生是生意人,自然會有不可避免的應酬,有時候帶女人肯定是爲了合作更容易進行下去,您肯定不适合那種場合,所以身邊得帶一個女人,她就适合這種場所,太太,您不要吃味,都是逢場作戲。”
顧念淡笑不語。
電影看到一半,顧念實在看不下去,關了上樓看書。
…………
“夫人今天去了醫院,待了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趙明誠恭敬站在一邊跟江亦琛彙報。
江亦琛筆在文件上做着批注,臉上倒是沒什麽太多表情:“你幫我保證她的安全。”
“明白。”
趙明誠有所憂慮,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總裁,現在是特殊時候,她這樣和陸家人接觸,萬一被利用,您豈不是很危險。”
江亦琛停下手中的筆,笑了開來:“陸湛要是有這本事,我倒是要對他刮目相看。”
趙明誠還是有點擔心,但是看着江亦琛淡定的表情,逐漸放下心來,江亦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心思缜密,做事周全。
“江總,您有沒有想過,陸明盛就這麽一個兒子,如果從他身下下手的話,事情也許就會變得很簡單。”
江亦琛擡起頭望他:“想過。”
他甚至還想過那筆巨款有可能陸明盛轉移之後會留給陸湛,他就一個兒子,平時吃穿用度極省,愛惜自己的羽毛,抽煙都抽紅塔山,極少抽中華,要那麽多錢做什麽,多半留給自己的老婆孩子。
“那……爲什麽?”
江亦琛沒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确猶豫了,甚至猶豫的原因都難以開口,他不想讓那個女人成爲自己人生計劃的絆腳石,可是有時候卻不由自主被她所牽絆。
但是趙明誠的話倒是點醒了他,也許從陸湛這邊下手,的确更容易找到那筆錢的下落。
…………
四月中旬的時候,溫景梵轉了個布魯塞爾國際建築設計大賽的推送給她,意思就是要她參賽。
這次溫景梵還是評委。
顧念倒是有參賽的沖動,但是算了算時間,好像不太夠,但是她還是提交了中英文的報名表,周六她早起跑步的時候遇到了同樣在跑步的溫景梵
大設計師不禁感慨這房子買得是真的值,大家都在同一個社區,碰面的機會很多,隻要摸清了她的習慣,經常能夠碰到她,當然前提是江亦琛不要在她身邊。
顧念摘下耳機,停下來跟他招呼發現他身邊還有個穿着白色運動服的男人。
同樣的劍眉星目,英挺俊朗。
都說腐眼看人基,看着這兩個一個溫潤如玉,一個清冷寡淡的男人,顧念内心閃過某些想法。
溫景梵倒是不知道顧念内心的想法,他想的還是比賽的事情,提醒了句:“我給你發的那個設計比賽的看了嗎?”
“已經報名了。”
溫景梵露出老母親一般慈祥的笑容,像是終于放下心了一樣舒了口氣:“那就好,這比賽含金量很高的,如果能夠獲獎對你未來職業道路上的發展很有幫助。”
身邊清冷男子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溫景梵,似乎覺得他怎麽能夠這麽啰嗦。
布魯塞爾設計大賽兩年一次,上一次她也報名了,但是預選賽就被淘汰了,這次其實也沒有抱着太大的希望,頂多就是鍛煉自己,多了機會而已。
“好的,我會好好準備的。”顧念抿唇輕笑:“不打擾你們跑步了。”
說完她重新帶上耳機,朝溫景梵他們微微一笑,揮了揮手當做告别。
“溫景梵,你搬來這裏就是爲了她?”
“原因之一。”
“啧啧啧。”
“我搬來這裏,見她的機會多了很多,每次見到她心情都會很好。”
顧昀唇角扯了扯:“那你房子真沒白買。”
他和溫景梵認識多年,這人溫柔體貼,很吸引女人喜歡,但是女朋友沒談幾個,而且都不長久,最近更是處于單身狀态,原來心裏有人了。
溫景梵還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唠叨:“顧昀,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顧昀清冷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探究的神情,他皺了皺眉頭,說了句不着邊際的話:“我倒是覺得……她長得有點熟悉。”
說不出哪裏熟悉,就是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在哪裏見過一般。
溫景梵皺眉:“你以前見過她?”
顧昀急忙擺手:“你别誤會,沒有。”他笑了笑:“可能漂亮的女孩都長得差不多吧!”
說完他又急忙切換話題:“不過景梵,你這次好像有點失敗,從你跟我說買房開始,到現在都多久時間了,你還沒把她拿下?”
而且,看剛才姑娘那眼神,平靜正直,清澈幹淨,完全沒摻雜着任何别的情緒。
那就表明,她心中對溫景梵沒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