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秦可遇頗爲贊同:“所以,你要不要回家把你家那位收拾一下?”
“那……江亦琛……他不一樣的。”
顧念超級心虛地低下頭。
“随你怎麽說。”秦可遇現在都不想說她了,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再說下去她們估計連朋友多沒得做,好閨蜜一頭紮進坑裏面,你除了把她往外拔之外,還要等她自己清醒肯往外走。
“不過……”秦可遇話鋒一轉,輕輕敲了敲咖啡杯:“我看那位蕭醫生也沒有多喜歡她老公啊!”
“這你都知道?”
“看眼神啊。”秦可遇似乎很懂:“她看她老公的眼神,啧啧啧……和看陌生人沒兩樣。”
秦可遇看人很準,她一向冷靜自持,一直以爲自己遊離在世人之外,能看透人心,視感情如無誤,從來不覺得自己會陷入到感情的漩渦裏面去。
顧念似乎是想起來什麽忽然說:“她以前還說羨慕我來着,看來她婚姻并不幸福。”
“老公給别的女人包下遊輪放煙花,換做是誰的婚姻都不幸福吧。”秦可遇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幾個字是什麽嗎?”
“什麽?”
“青梅竹馬!”
“彼此彼此。”顧念伸出手和秦可遇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兩個女人仿佛終于找到了知音一般。
秦可遇攏了攏頭發,腦海裏莫名想到那個男人皮夾裏存着的一張照片,她沒看清臉,但是知道那女人對他意義非凡。
唇角綻開一縷妩媚的笑容,秦可遇托着腮:“跟你說個八卦哦,就這個唐淩越。”她晃了晃手中的名片:“喜歡他的侄女!”
“我的媽,這不是亂lun嗎?”
“可不是嗎?”秦可遇劃開手機,翻到那則新聞:“八卦女主叫聶書兒,聽說是他大伯的養女什麽的。”
豪門可真是亂的。
晚上顧念和秦可遇吃了晚飯之後,就回家了。
家裏面依舊空蕩蕩的,就她一個人,她将客廳的燈打開,就回樓上洗澡看書了。
一直到11點的時候,她接到了宴西的電話。
“夫人,您在家嗎?”
“在的,怎麽了,晏特助?”
“總裁喝醉了,有點神志不清,我把他送回來,麻煩您照顧他一下可以嗎?”
“他現在在哪?”顧念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您家門外。”
顧念下樓打開門,看到宴西扶着江亦琛站在外面,以前晏助理是知道江總家的密碼的,後來顧念搬進來之後,密碼就換了。
江亦琛是真的醉了,耷拉着腦袋,被宴西扶着才能勉強站穩腳跟,嘴裏還一直嚷嚷着,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宴西有點尴尬,解釋道:“今天集團慶功會,江總喝得有點多。”
顧念抿唇:“進來吧,小心點,别把他磕着了。”
宴西将江亦琛扶到客廳裏面,将他放到沙發上,讓他坐下,結果剛坐下,江亦琛身子不穩就朝一邊倒去。
顧念眉頭皺起問宴西:“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也沒多少,就是……沒停好像。
宴西賠着笑:“我們本來要勸的,但是沒勸住。”
顧念也是知道江亦琛那擰巴讓人讨厭的性格的,沒怪宴西,就說:“我去給他煮點牛奶醒酒,晏助理你先回去吧,不早了。”
“夫人,您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喝醉。”
不是第一次喝醉,但是像今天這樣爛醉如泥她倒是還是頭一次見。
宴西覺得自己也不好在這裏逗留太久,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顧念将牛奶用姜片煮開,用紗布過濾了會兒放冷端出來給江亦琛醒酒。
看着癱倒在沙發上男人,她真是氣得不打一處來,前幾天還在吃胃藥呢,這會兒又這麽喝酒,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嗎?
她将牛奶杯放在茶幾上,捧起江亦琛的臉,拍了拍:“我給你煮了牛奶,你喝點,不然胃會燒壞的。”
江亦琛臉色潮紅,頭發淩亂,顯得有點落拓不羁,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這樣還有種淩亂的俊美。他撥開顧念的手,臉朝一邊偏過去:“不喝……”
“乖,喝點,聽話哦。”顧念耐着性子哄着喝醉酒的江寶寶,語氣溫柔到了極點。
江亦琛費力眨了眨眼睛,但是眼前很模糊,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影,隻知道那聲音很溫柔很溫暖也很熟悉,他忽然沒那麽抗拒了。
顧念拿起牛奶杯小心翼翼喂着他。
江亦琛喝了一半,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一擡手抓着顧念的手腕,顧念的手一抖,剩下一半牛奶都潑到了江亦琛的臉上。
顧念沒辦法隻好用另一隻手将牛奶杯放到茶幾上,拿出紙巾給他擦臉,一邊擦臉一邊罵他:“誰讓你喝那麽多酒的,有胃病還不節制,你是嫌自己命長是吧,啊,是不是?”
在沒有和顧念結婚之前,他完全是不要命的工作,胃病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家裏有了個女人之後吃飯也都規律多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要少喝點酒,你都不聽,前陣子業務部有個同事就因爲老喝酒得了胃穿孔最後變胃癌去世了,你還這麽年輕,就想和他一樣嗎?”她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江亦琛有沒有聽進去,“是不是夏晚晚給你點贊鼓掌所以你開心,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江亦琛耳朵邊像是有一隻蒼蠅在嗡嗡作響,他聽不清顧念說什麽,也看不清她的臉,隻知道眼前有張嘴一張一合的,他肌肉不受控制,就笑出來了。
顧念更氣了,趁着他醉的不省人事,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你還笑,我說錯了嗎,渣男!”
她準備去拿條熱毛巾給他擦擦臉,隻是剛有動作,腰上就多了一雙手,江亦琛迷醉之間摟住她的腰,聲音低低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顧念聽清楚了。
他在說:“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