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一瞬間,毫不客氣帶掉了男人的浴巾。
這???
顧念到底心理素質強大,即便耳根子已經紅了,還是面不改色地說:“我幫你系上。”
手剛伸上去就被男人握住,江亦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這麽急?”
他說話的時候薄唇微微勾起,配上那英挺俊逸的面容,讓顧念心跳瞬間加速,在失去理智之前她快速另一隻手擋住眼睛:“你先把浴巾圍上,我害羞。”
江亦琛撇嘴,不屑:“你不是要幫我麽?”
哦對。
顧念眼睛隻露出一條縫,身子離得遠遠地,防止江亦琛暗算她,伸出手将圍巾給他蓋上,呼了口氣:“你自己來吧!”
江亦琛瞧着她那一臉單純害羞的模樣,内心不屑,施施然圍好圍巾,慢條斯理開口:“又加班了?”
“對啊,前陣子請太多次假,得補上,話說你怎麽一聲不吭就回來了?”
江亦琛心想我要是吭一聲,你還會這麽激動嗎,他昨天聽顧念在電話裏面哽咽有點放心不下,其實他早就想回來了,宴西一直攔着,這回走路利索點了就趕緊買機票回來,還有幾天要過年,得想好怎麽應付他媽。
内心如此多戲的江總裁驕傲地說:“你知道我在醫院多待一天,要損失多少錢嗎?”
顧念不知道,但是她也沒問,隻是說:“你都恢複好了?”
江亦琛本來指着她多問一句,他好吹一吹自己,結果人家根本不問,内心讨了個沒趣,面上有些不開心淡淡道:“差不多了。”
“那你走兩步?”
江亦琛站起身來,伸手摁在顧念頭頂上,随後眉頭一皺甩了甩手:“顧念,你幾天沒洗頭了?”
顧念吐了吐舌頭:“兩天,啊不,三天了。”她頗爲不好意思:“我馬上去洗澡。”
夜裏睡覺的時候,江亦琛忍了好久終于可以動手動腳了,他真是忍了好久好久,體内的野獸叫嚣着破殼而出,他還記着仇呢,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說,我對誰有意思?”
顧念忍着不敢叫出聲來,她隻要一開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宛若巧克力拉絲一般嬌媚的低音,在這昏暗的空間裏面格外撩人,江亦琛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弄死她。
結束之後,顧念趴在枕頭上小聲抽泣,内心暗暗罵江亦琛是個禽獸。她全身的肌膚泛着粉紅的顔色,在暖光燈下又可愛又迷人,江亦琛喉結上下滑動,張口咬在了她肩膀上。
“啊……”顧念抽噎着:“你不是說結束了嗎?”
“中場休息。”江亦琛無恥地開口,壓着她的背,輕車熟路又繼續開始。
顧念一口血幾乎沒有吐出來。
最後顧念哭都哭不出來了,斷斷續續地抽噎着,氣兒有些順不過來,江亦琛撫摸着她背,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
嘴裏說着道歉,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心裏更是得意呢。
顧念拼命呼吸,語不成調:“我……我回去要跟……媽說……”
“說什麽?”
“說你欺負我。”
“媽巴不得我欺負你呢。”江亦琛将無恥發揮到了極點:“你有本事就跟她說,我在床上欺負你,弄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不要臉。”
“一般一般。”相比于顧念的潰不成軍江亦琛精神倒是很好,大有再來一次的趨勢,他在床上向來占據主導地位,經常喜歡變換着姿勢折磨她,偏偏她又生的身嬌體軟,腰細腿長,有時候控制着控制着就控制不住了。
顧念知道自己說不過他,識相地閉嘴。
…………
因爲腿腳不方便,所以江亦琛就沒有去公司,在家裏面休息。
他的休息其實也就是換個地方辦公而已。
大年二十九上午公司發了年終獎,顧念捏着那厚厚的紅包,臉上開心得不行,但是還是矜持含蓄的對着唐時一笑:“謝謝老大。”
中午的時候,顧念吃完飯去了頂樓天台曬太陽卻發現唐時站在那裏抽煙,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其實這幾天他的狀态一直都不是很對,顧念在他背後看了眼還是走上去問:“老大,你吃過午飯了嗎?”
唐時拿掉嘴邊的香煙,轉過身來:“來曬太陽?”
“對啊!”顧念朝他笑笑,猶豫了會還是說:“馬上要過年了,老大怎麽好像不太開心呢?”
正是因爲要過年,他才心情不好啊。
每年過年,唐家那一大家子都要聚在一起吃飯,以往是沒什麽的,但是今年不一樣,聶書兒回國了,唐淩越幫她過生日鬧得那麽大,唐老爺子氣得不行,最後還是蕭潇出面解釋說是她和唐淩越一起爲小侄女慶祝的,當時她也在遊輪上。
他這個堂嫂,京都醫科大學畢業,A市私人醫院王牌内科醫生,當年救了唐老爺子一命,最後嫁給唐淩越。
唐時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能瞎操心的,人蕭潇自己都沒說什麽,一副賢良淑德懂事的模樣,裏裏外外都幫唐淩越打掩護,他卻在這裏想她内心好不好受,過年見到聶書兒會不會尴尬。
真是先吃蘿蔔淡操心。
他掐滅煙頭:“沒有不開心,就是最近事兒多,有點煩。對了,你過年在哪過呢,回老家嗎?”
顧念笑:“我家就在A市,不過我是去男朋友家過年!”
“哦對。”唐時微笑:“你曬太陽吧,我吃飯去了。”
轉身他就給溫景梵發消息揶揄道:“人有男朋友了,感情好得不得了,你一杯咖啡除了把自己燙掉一層皮之外根本得不到什麽,死心吧你!”
他提醒溫景梵的同時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
死心吧唐時。
你除了得到一句謝謝被發一張好人卡以外其實什麽也得不到。
溫景梵罕見的發了個賣萌的表情,告訴唐時:“我準備把車賣了,來A市買房,就在永樂公館。”
唐時:“……”
這個人……莫不是個傻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