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唇邊笑意更濃了,瞅着她,慢慢開口:“你應該先舔一下,繞着周邊打轉……”
顧念再傻也聽懂了他什麽意思,她也不是什麽純情少女,兩個人姿勢也試過不少種了,但是江亦琛還沒要她這樣過,哄了幾次顧念都拒絕了,他也沒再要求。
現在聽到他這樣說,顧念的臉漲得通紅,站起身将香蕉扔到垃圾桶裏面,順帶将嘴裏面的也吐了出來,她喝了口水,紅着臉說:“你真是流氓。”說完又憤憤道:“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每天都不正經。”
這男人真是素質極低。
江亦琛對她這個評價也沒多做表示,淡淡道:“你要我每天對你念經,就正經了是吧?”
他還很有道理。
顧念冷哼一聲:“我覺得我們應該聊點高雅有趣的事情,不要再說這些低俗的話題。”
江亦琛似乎很是不屑,涼涼開口:“江太太。”他很少這麽叫她,一般這樣叫了,接下來就是嘲諷了。果然下一秒江亦琛就說:“你忘了我大學都沒念過,最高學曆是高中嗎?高雅這個詞我還真不懂。”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平淡,但是顧念還是聽出了一些自嘲。
其實如果沒有出那些事,他會被保送進華國最高學府,一路深造。
可是江家出事之後,他什麽都沒有了。
顧念心裏也有點難受,正好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她接起來是陌生人的電話,下樓一看,給他打電話的小哥手裏拎了一個很大的塑料袋,是附近一家粥店的外賣,看起來品種複雜,包裝盒都比她剛才買的高大上多了。
是溫景梵買的嗎?
顧念收了之後,小哥回到車上,對着車後座的男人說:“顧小姐已經收下了。”
溫景梵點頭,靠在背椅上:“你剛才确定了2506病房是江亦琛的嗎?”
“确定了,是的。”
溫景梵臉上的露出頹唐和沮喪的表情,如果真是江亦琛的女人,那還真是不能碰啊!
“江亦琛他結婚了嗎?”
小張也是個熱衷于八卦的,當即笑着說:“您忘啦,前陣子他和那個最水影後夏晚晚還有一個慕家千金鬧绯聞鬧得可兇了。”
溫景梵抿唇:“我可不關心這些八卦。”
“熱搜挂了好久然後被撤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他要和慕家千金訂婚呢。”
這件事情溫景梵倒是有所耳聞,但是他在京圈,對南方圈子的事情并不是很關注,不過要是江亦琛和慕家千金訂婚,那麽顧念?
還是說他們真的隻是純潔而又質樸的朋友關系。
但是這樣溫景梵自己都不相信,除非顧念是江亦琛親妹,不然他還不信那個男人對顧念沒想法,她長得尤其漂亮,性格也開朗,一舉一動都很适宜,看得出來很有教養,設計上格外有天賦,這樣一個姑娘,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動。
溫景梵手握成拳,在額頭上敲了一下,抿唇:“開車吧!”
…………
說實話,江亦琛是真的難伺候,矯情又事多,身上的少爺脾氣十足。
顧丫鬟沒有辦法,誰叫她脾氣好又欠着人家呢,她耐心十足的将粥吹冷,然後喂到江亦琛嘴裏面,還要叮囑一番:“小心燙啊!”
江亦琛心安理得享受着丫鬟的貼心伺候,還不忘吩咐讓她調整靠枕的位置,讓他靠得舒服點,顧念心想您真是大爺,誰愛伺候您誰伺候去吧,但是想到自己躺醫院那幾天江亦琛也是挺耐心照顧她的,忍了。
伺候完江亦琛吃飯,顧念又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他現在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顧念就祈禱可千萬别留下什麽傷疤,不然這麽帥的臉就毀了。
想當初,她第一眼看上的就是這個男人的這張臉。
顧念收了毛巾,坐在床邊靜靜看着他,看了眼時間問:“要看電視嗎?”
“不看,吵。”
“那你躺會兒吧。”顧念模樣溫柔:“待會兒護士會過來給你換藥。”
江亦琛沒說話,就這麽靜靜看着她。
顧念微微别過臉去,忽然想到什麽,涼涼開口:“你别這樣看我,早上的事情還沒完。”
“嗯?”
“不準讓慕昕薇進你病房。”
江亦琛看着她的側臉,有些無辜又無奈地笑:“腿長在她身上,我總不能限制她行動吧?”
顧念轉過臉來,看着他笑意淺淺的臉,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她冷笑一聲:“那你是不是還盼着她伺候你,叫你一聲亦琛哥哥?”
她吃醋的樣子還真是挺可愛的。
江亦琛抿着唇,竟然還煞有介事地說:“好像可以期待一下。”
顧念氣得将擱在一旁的毛巾扔在他臉上:“那你打電話讓她過來好了,我回去了。”
以前覺得她是隻小白兔可愛柔軟好欺負,現在看來生氣起來倒像是是隻小野貓,或者說是小老虎,他輕笑一下,拿掉臉上的毛巾,抓着她的手腕。
顧念内心:還好你抓住我的手,要是沒抓我就真走了,再也不伺候你了。
江亦琛朝她揮手。
顧念彎腰俯身,被男人摁住後腦勺,朝前一一帶,唇瓣被他準确無誤地吻住。
他的吻很溫柔,然後慢慢由淺轉深,薄唇貼着她的唇瓣又走,又似乎不滿足,撬開她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顧念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都有些呼吸不過來,腦袋一片空白,嚴重缺氧。
就在她嘗試着回應的時候,江亦琛突然放開她,眸色像是沁了濃重的墨一般漆黑幽深,沙啞着嗓子開口:“念念,我好難受。”
有時候兩人纏綿的時候,江亦琛就會在她耳邊叫她念念,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當真是又蘇又撩,她招架不住,往往大腦渾渾噩噩就被他哄着各種折騰了。
不過這會兒顧念倒是很快清醒過來,她正經又嚴肅道:“你身體還沒恢複好,不能做劇烈運動,忍着。”
真是狠心啊他的女人。
江亦琛食指和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湊近她耳邊,低低道:“你剛才怎麽吃香蕉的,再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