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中沁出幾縷笑意,他淡淡道:“憑你的本事和手段再找個有錢的男人不是難事,同樣的伎倆也可以再複制一次,反正你也豁得出去,不過嘛……”男人勾唇一笑:“像我這樣的長期飯票還是不多。”
顧念臉色一白,被擠兌的無話可說。
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所以第二天的時候她就以此來威脅他,要他還自己清白,那時候她也是走投無路了,媽媽在ICU裏面不能斷了治療,可是她身上是在沒多少錢,該借的都已經借過了。
江亦琛的出現就是及時的救命稻草,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和他以這種方式在床上相遇,深埋在心裏的還未萌發的種子就在那一刻破土而出。
她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啊,終于有一點渺茫的機會能夠觸碰到他,錯過也許就不在了,所以她當時臉都不要非要和他結婚,要他負責。
但是這卻變成了江亦琛心裏的一根刺,一個女人爲了錢跟你結婚,還爲了錢各方面的讨好你,你會開心嗎?
江亦琛慢慢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冷沉起來,他望着顧念微微低垂的臉頰:“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在你還是江太太的時候,給我規矩點。”
顧念沒說話,她手指不由自主捏緊,然後擡起臉慢慢開口:“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來着。”迎着江亦琛的目光,她皺眉:“你不是一個容易受人威脅的人,你爲什麽那麽輕易就答應我了?”
這是一直困擾着她的問題,她心裏面也有很多答案和解釋,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問過江亦琛,今天倒是也不知道怎麽了,或者是心裏面做了離婚的打算,所以幹脆問出來了。
江亦琛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你覺得呢?”
顧念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了一聲:“你是覺得生活太無聊了吧!”
江亦琛輕笑:“生活是挺無聊的。”
他又在答非所問。
顧念摸不透他的心思,而江亦琛也不願意多說,或者真的就是沒有理由,隻是一時興起,更或者他隻是爲了避免以後的麻煩而已,畢竟剛剛崛起的商界新貴毀在桃色新聞上也是難堪。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
江亦琛也沒在追問,站起身經過她旁邊的時候還不忘補充一句:“我的話給我記住了。”
…………
顧念吃完飯洗了個澡看會兒書就睡了,她整天累得不行,身體上累心也累,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自己被圈在了一個懷抱裏面。
她清醒過來,随即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屬于男人的氣息包裹着她,顧念不知道爲何生出了一點抗拒,伸出手就要把環在她腰上的手給掰開來。
江亦琛的手紋絲不動,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懷裏面他埋首在她的頸窩處,噴出的氣息讓顧念忍不住顫栗。
“顧念!”他的聲音低沉暗啞,透着壓抑了許久的再也遮蓋不住的欲望:“我們好久沒做了。”
從那次吵架開始,一直到周小北出事,她手受傷,的确有好長一段時間他沒有怎麽碰過她了,江亦琛倒不是重欲的人,但是隻要沾上了,便會讓顧念頗有些吃不消。
他通常會要的又急又很,就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
說實話,顧念是有些怕他的。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神思在聽到江亦琛這句話之後瞬間變得清明了起來,她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不要。”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摟在自己腰間的手緊了三分,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嗯?”男人挑眉淡淡一個字的反問。
“我明天要上班,很累。”顧念盡量耐着性子解釋。
然而她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一股沉重的力道給壓到了床褥之中,男人的身軀也在下一個覆蓋而上。
瞳孔瞬間放大,顧念下意識就掙紮,她的手被男人的手壓制住,剩下的話就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給堵住了。
“江……江亦琛。”顧念大口喘着氣,拼命躲避着他的吻。
察覺到她的反抗,男人停下動作,嗓音淡漠,隐隐透着一種被壓到極緻的不耐:“怎麽?”
見他停下,顧念也不再掙紮,卧室裏面一下子就變得很是安靜,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我不想。”她嗓音軟糯,聽着就想讓人狠狠地欺負。
“你想的。”江亦琛貼近了她一點,語調輕慢,笑意自他的唇邊徐徐漫上來:“我會讓你很舒服。”
最後舒服那兩個字被他刻意咬得很重,帶出了一股子令人亢奮的情緒。
顧念閉着眼睛,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難過,難道就是因爲江亦琛說她豁得出去,語氣裏面都是難掩的對她的輕蔑?
她死死咬着牙,抓着男人不安分的手:“我真的不想,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别掃我興緻。”
黑暗裏,他的聲音冷沉沉的,讓人心生畏懼。
“顧念。”他又開口:“你應該明白我娶你回來做什麽,不是當個花瓶擺着的!”
顧念忽然明白了。
她這個妻子的義務就是要随時随地滿足他,即便她不願意,不想要,但是隻要他來了興緻,那麽她就必須做好準備,想到這裏,她忽然苦笑一聲:“我明白的。”
這場不太情願的歡愛最後變成了一個人了淩冽的攻勢,江亦琛大約是忍得久了,這次就像隻不知道餍足的野獸,拼命索取。
好幾次顧念的頭都差點磕到床頭櫃,她痛得悶哼一聲,硬是壓抑住自己那破碎的呻吟。
淩晨一點開始,五點結束,顧念被他整整要了四個小時,結束之後,她整個人都像是散架了一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水以及他留下的痕迹,一片狼藉。
最後她有氣無力地說:“我想洗澡。”
男人倒是還有力氣,他伸手抱起她嬌軟的身體:“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