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顧念這句話是傳遞着兩個信息的一個是希望他回來,第二個就是想和他一起吃晚飯。
然而江亦琛即便是捕捉到了這點信息,看着包廂裏面的一群人,還有即将要簽下的合同,還是說:“不用了,我很晚回來,你自己吃吧!”
顧念悶悶說了句:“好!”然後挂了電話。
一個人吃飯總歸是有點不是滋味,阿姨的手藝很好,她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吃了一半就感覺自己吃不下去了,于是就上樓洗澡畫圖了。
她的設計理念已經确定,設計圖稿也完成了一半,江亦琛那個男人也是夠精明的,死活不肯給她透露有關消息,她就按照自己的理念去畫。
十點左右,她合上筆記本,去了卧室睡覺,江亦琛還沒有回來,她就留了走廊的一盞燈給江亦琛。
江亦琛十點鍾的時候結束飯局,他喝了點酒,腦袋暈乎乎的,車上司機給了他一片胃藥,江亦琛就着礦泉水吞了下去,近幾年他喝酒喝得特别多,因此胃不太好,每次喝完酒胃都極度不舒服。
這樣的生活一開始還覺得難受,可是到了後來他也慢慢習慣了。
曾經的他想當個自由的探險家,那時候家裏的條件完全可以支持他做任何事,江清源對他的要求無非就是不要踏入軍政商三界。
而最後,江亦琛還是一腳踏入了商界,還成了A市有名的商界新貴,随便一句話就能夠撼動整個南方的經濟命脈,而他做這件事不過也才用了短短五年的時間。
一片藥下去,江亦琛覺得胃裏舒服多了,不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他恍惚中看到是景少承打過來了。
“亦琛,你上次要我查的,我這邊有了點眉目,你說的那個人在美國的名字叫做艾倫,但是我發現他最近不在美國,行蹤極爲隐秘。”
江亦琛的大腦清醒了片刻,抿唇:“好,我知道了。”
當年在棉蘭島,他被自己一槍擊中胸膛墜海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但是代号叫做“天狼”的人怎麽可能輕易死去,前段時間有人說在美利堅見到了類似天狼的人,也不知道真假。
根據景少承的話,江亦琛可以初步判斷,他沒有死,還活着,也許未來某天還會回來找他。
江亦琛閉上了眼睛,眉目之間有淡淡的疲倦:“你什麽時候回來?”
“本來早就回來了,這不是幫你辦事來着麽,下個月可以。”
“嗯!”
景少承想了想又說:“對了,秦可遇她爹前幾日還跟我聯系來着?”
“怎麽,他對四年前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江亦琛唇角勾着一縷淡淡的嘲諷。
說起四年前的事,江亦琛真覺得秦可遇這女人腦袋不好使,景少承也是夠冤枉的,明明倆人都是被陷害,景少承最後爲了不暴露身份還是選擇了認罪入獄。
“也不是,具體電話裏面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再說!”
…………
江亦琛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十一點了,玄關處的燈還亮着,二樓走廊處的燈也亮着,暖暖的燈光讓他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他先進了書房,看了一會兒郵件之後,看到旁邊兒擱着顧念的電腦,她應該是忘記關了。
江亦琛打開她的電腦,看到她畫的設計圖。
他微微抿了抿唇,顧念的設計理念其實在某一方面和他極爲契合的,江亦琛多少建築設計有點了解,雖然不深,但是看到了顧念的設計之後覺得她能畫出這樣圖來的确是很有天賦。
雖然從未問過她的夢想,但是江亦琛還是知道她想要成爲一名頂尖的優秀的建築設計師,她在這一方不僅有天賦,而且很努力,家裏幾乎都是建築方面的書。
江亦琛将圖保存好,然後替她關上電腦。
回到卧室的時候,江亦琛小心開了一盞台燈,但是沒想到這一點的動靜還是将顧念給弄醒了。
顧念本來睡眠就很淺,再加上江亦琛又沒有來,心裏面難免有些不安定,所以當燈亮起來的那一刻顧念就把眼睛睜開了。
江亦琛進一步的動作凝住了,他轉過頭看着顧念:“吵到你睡覺了?”
顧念搖了搖頭,伸手遮擋了一下頭頂上的光,然後說:“你回來了?”
江亦琛聞着身上淡淡的酒氣,說:“我先去洗澡!”
等到江亦琛洗完澡出來,顧念差不多又睡着了,江亦琛擦幹淨頭發翻身上床,伸手将女人摟緊自己的懷裏面。
顧念“嘤咛”了一聲,動了動身體,似乎有點兒不舒服。
江亦琛輕輕道:“我今天沒回來,是不是生氣了。”
顧念沒說話。
江亦琛靠在她的頸窩處輕輕呵氣:“我知道你沒睡。”
說完他低笑一聲,下巴輕輕摩挲着她雪白的脖頸,微微有點兒癢,那裏是顧念的敏感處,她一個沒注意,就小聲呻吟了一下,那聲音如同巧克力拉絲一般柔滑,瞬間勾起了江亦琛内心壓抑着的火。
男人咬着她小巧敏感的耳垂,壓低了聲音:“顧念,顧念!”
顧念渾身一僵,她瞬間睜開了眼睛。
江亦琛呼吸聲有些急促,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真想立刻要了她。
顧念渾身僵硬瑟縮着,想要朝另一邊滾過去,但是男人的手禁锢的越來越緊,她一緊張,喊了聲等等。
趁着男人一瞬間的發怔,顧念迅速翻身坐起來縮在了床邊,緊緊摟着被子:“那個,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江亦琛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顧念從他的晦澀複雜的眼神裏面讀出了濃稠而又強烈的占有欲,她瞬間指尖有點兒僵硬,大腦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她怕疼,是真的怕疼。
所以她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點。
江亦琛沒動,而是朝她伸了手:“過來!”
顧念搖頭。
“你怕什麽?”江亦琛看着她害怕的樣子,語氣微微有點惱怒。
“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