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葉不凡醫術高超,又及時對症下藥。
這位叫慕地的兄弟,在鬼門關邊上逛悠一圈又活了回來。
爲了安全起見,葉不凡甚至用掉一枚八品大還丹。
慕地艱難的睜開眼睛,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還活着。
隻不過少了一條胳膊。
“哥,我沒死?”
慕天見到兄弟真的醒過來,激動的緊緊的抱住了他。
“老二,太好了,太好了,你沒死。”
葉不凡拍拍他,“你兄弟這條手臂受傷,你如此用力會讓他的傷口雪上加霜,不是我說你,昨天晚上你如果及時告訴我,你治不了你兄弟的病,或許他還不會這麽嚴重。”
“由于毒在他體内殘留時間比較長,已經影響到五髒六腑。”
“所以恐怕接下來需要躺幾天,隻有這樣才能更加快速的康複。”
此時的慕天直接給葉不凡鞠了個躬,“葉兄弟,多謝你,你是我兄弟的救命恩人,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隻要我慕天能夠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葉不凡的事情不方便告訴任何人,他隻能自己去找。
“我倒沒什麽事情,我隻是一個人閑來無事來東羅山探險罷了,既然沒什麽事,你們兄弟就再此好好休息,我這裏還有一些吃的。”
說着便拿出一些吃的分給二位兄弟。
這時,慕天才發現葉不凡的帳篷裏原來有個女人。
“你夫人?”
紮布反駁,“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他清清白白,我們是朋友,知道吧?”
慕天是個直性子,不懂就問。
“如果你們兩人沒什麽事,幹嘛住在一個帳篷裏?
男女授受不清啊?”
他就想弄清楚兩人之間是否有不正當男女關系,紮布這時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索性她不再解釋。
跟上葉不凡的步伐走進東羅山,“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聽說她要跟自己一起,葉不凡汗顔,“聽着,東羅山非常危險,上一回咱們已經經曆過。”
“你就在這山下的帳篷裏,還有他們兩兄弟,我覺得反而更加安全。”
可紮布卻說:“那個慕天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難道你沒有發現他總是色眯眯的盯着我嗎?
我感覺他對我有非分之想。”
這其實不過是她個人的想法,她主要想和葉不凡在一起。
畢竟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隻有葉不凡能給她安全感。
葉不凡來這東羅山并非遊山玩水,而是爲了尋找仙露,他是真沒精力照顧一個修爲不行的女人。
可看她委屈的樣子,葉不凡又做不出那麽絕情的事情。
況且這個紮布還是什麽族長的女兒,他還想着見見那個什麽族長。
“算了,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起,不過這一路上你都必須聽從我的指揮。”
紮布點頭。
兩人一起進入東羅山,其實東羅山白天還算安全,而且這山更是大到無法想象,靠近外圍并沒有什麽強大的妖獸。
來到上回的小溪邊,葉不凡拿出曼陀羅花的花粉,撒在這溪水上面。
然後靜靜的等待着水流的變化。
可他很快失望,這條小小的溪流并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就是說這并非是自己尋找的仙露。
紮布不解,“這是仙露嗎?”
“不是,看來還需要繼續尋找,走吧。”
想想就能理解,仙界有煉丹師,魔域肯定也有煉丹師,而且據丹神所言,煉制仙丹必不可少的就是仙露。
如果東羅山的仙露這麽多,來往的煉丹師恐怕早就将這東西洗劫一空,哪會留到現在。
想透其中的道理,他也就坦然。
他明白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找到仙露。
兩人一整天查察方圓幾十公裏的範圍,可仍然一無所獲。
随葉不凡踏劍而行的紮布倒不累,反正她不過是跟着葉不凡一起翻山越嶺。
日暮時分,兩人才回到營地。
慕氏兄弟還在。
“葉兄弟,你們回來了?”
“恩,怎麽樣,慕地好些沒有?”
“好多了,你去山上采藥?”
葉不凡點頭,“算是吧。”
可嘴快的紮布直接說:“我們在找仙露。”
葉不凡直接汗顔,這種東西原本就不應該到處說。
金老伯曾說過,煉丹師在魔域處境堪憂,而想要仙露的人大多數是煉丹師。
好在慕天不是明白人,他搖頭,“我沒聽過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葉不凡沒接話,回到帳篷裏安靜的打坐。
他主要不想和陌生人交流太多。
可紮布卻很興奮,這麽長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荒郊野嶺,這下子突然多出幾個人。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事情,熱鬧一下氣氛。
于是她竟然拾了些柴火,生了一大堆篝火。
葉不凡都要哭了,“紮布,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明知道東羅山的妖獸一到晚上就大肆出動。”
“你是怕妖獸不知道我們在哪兒,所以用火來引它們嗎?”
這話讓紮布尴尬不已,在族裏她也經常生火,可忘了這兒卻不是族裏。
她撅着嘴巴把火給熄了,“哼,沒趣。”
慕天尴尬一笑,他堅持認爲葉不凡和這個紮布一定是小倆口,要不怎地打情罵俏?
來到東羅山的第二個夜晚,葉不凡仍然睡不着,閉眼打坐修煉靈神訣。
可慕地卻感覺自己斷臂處疼痛難忍,起初他以爲是傷口還沒愈合,可這疼痛越來越劇烈,他已經無法忍受。
“啊……”帳篷裏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葉不凡少不了要過來看一看。
慕天正要找他,“葉兄弟,老二說他手臂疼的很,怎麽回事?”
進入帳篷的葉不凡打開紗布看着斷臂之處,按道理來說他已經服了藥,傷口應該快速愈合才對。
可這傷口不但沒有愈合,反倒開始潰爛。
這時,葉不凡隻好再拿出一些傷藥,塗抹在傷口上。
雖然疼痛,但效果肉眼可見。
慕地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總算扛了過來,這一次葉不凡沒再包紮傷口,并且自己留在帳篷裏守裏。
隔壁的紮布還在生氣,她一直沒和葉不凡說話。
慕天則在附近巡邏,以防萬一。
夜風微涼,慕地安靜的睡着。
傷口的地方已經漸漸好轉,疼痛也逐漸消失,看着外傷并無惡化,葉不凡也就稍稍安心。
不久慕地突地坐起來,慘叫一聲,從嘴裏吐出幾隻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