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兩枚上等血靈石,使其力量融入魚兒島的陣法中,然後在此處留下一道生門,引動陣法後,直接将自己布下的生門囊括其中。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從自己布下的這個小空間,自由進出法陣内外。
如此精妙絕倫的法子,他曾經做過實驗并且成功。
此刻,再試一次,終得正果。
魚兒島内風景秀麗,在夜晚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極爲朦胧,地勢平坦沒有高聳入雲的山脈。
島中心的位置有大量建築,放眼望去,至少應該有數百間大大小小不同的宅子。
隻看主島的他,曾以爲千舟島僅有千餘人,如今來看,怕是真有三千多人。
他極速靠近建築群,這地方有一種江南水鄉的感覺,一條條小河将一幢幢房子分割成方塊狀,非常有格局。
一間一間的屋子像豆腐塊一樣整齊碼放,近距離欣賞,堪稱豪華級的别墅群。
現代建築美學體現的淋漓盡緻,出門就是水,簡直美不勝收。
偌大的村落僅有幾戶人家還亮着燈,那老者已經不知去向,葉不凡也沒法找他,隻好小心翼翼的晃悠。
遠處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吸引了他。
他尋聲而去。
藍衣服的老者對戰一個女人,藍衣服的老者就是趙祖的貼身随從,而這個綠衣女人應該就是安紮娜。
年輕、漂亮、身材更是婀娜多姿。
在這皎潔的月光裏,她的美一覽無餘。
起初葉不凡并不認爲徐長老會有什麽情感糾紛,可在見到這個安紮娜之後,他以爲,徐長老真有可能會犯下所有男人都會犯下的錯誤。
情感糾紛緻死?
這種可能性雖小,但同樣不能排除。
這場激戰已經吸引不少旁觀者,狹小的河道裏泛起水花。
兩人互不相讓,老者刀刀緻命,對面的安紮娜也争鋒相對。
“安紮娜,你竟然敢違抗二爺的命令,這是在尋死。”
“老龍,我知道你來爲了什麽,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徐長老并非我所殺,我當天晚上确實去過他宅子,但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有人給我送信,說那兒有我想要的東西,明顯我被人算計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葉不凡差點失算。
現在聽來,安紮娜的話可信度更高一些。
可這位老龍拒不退讓,“我不管真兇是誰,你必須跟我去見二爺,有什麽事情當着他的面說清楚,否則你恐怕未必能見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說着,老龍解開腰帶,葉不凡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長蛇。
他竟然将靈寵系在腰間,這條長蛇入水就像海綿一樣膨脹數百倍不止,幾乎将整個小島都圍在它首尾之間。
如此巨大的長蛇,葉不凡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玩意足以吞下一座島,看來他還是孤陋寡聞,這上仙界的趣事真不少。
對面的安紮娜似乎非常忌憚這條蛇,她低聲解釋:“龍長老,你回去告訴二爺,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再給我三天時間。”
“沒有三天時間,明天天黑前自己來見二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老龍帶上自己的長蛇,飄然離開。
安紮娜迅速回到自家宅子,封鎖門窗,可她轉身時竟然發現身後站着一個男人。
長劍立即刺向葉不凡的脖子,“你是誰?”
“别着急,我姓葉,救了趙家公子的那個仙醫,如果你曾經出過島,就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安紮娜手中的劍絲毫都沒有放松,追問他:“然後呢?”
“然後有人說在徐長老府上曾經見過你,所以二爺才會找你,你說你遭人陷害,那人會是誰呢?”
稀裏糊塗的安紮娜選擇相信葉不凡,“你就是傳聞中的葉公子?
自從你來島上,便将這島攪得天翻地覆。”
“徐長老之死确實與我無關,這信件就是有人當時送到了我的房間。”
爲了自證清白,她将這張小紙條交給葉不凡。
“徐長老那裏有你想要的東西,機會不多。”
就這麽一行小字,便把她成功引到犯罪現場,然後栽贓陷害幾乎一氣呵成。
放下字條,葉不凡又問:“如今有人看你去過徐府,卻沒人能證明你不是兇手,種種證據對你都極爲不利,而且這張紙條幾乎沒有任何價值。”
“除非你能判定這張紙條究竟何人所寫。”
安紮娜搖頭,“如果我知道這張紙條是誰寫的,你覺得我會坐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葉不凡笑笑,“不如你告訴我,徐長老那裏究竟有什麽東西是你需要的,因爲我查看過徐長老的遺體,他的儲物袋已經不見。”
安紮娜繼續說:“我去的時候他坐在桌子上,我碰了一下他之後才知道他已經死了,他還有體溫,應該剛死,當時我便知道自己上當,所以便匆匆離開。”
“那樣的深夜,沒人能證明我的清白,一旦被家主以爲内鬥,必死。”
事情越來越複雜,按照她的說法,當天晚上去過徐長老府上的,至少有三個人。
有人殺死徐長老,有人給安紮娜送信,安紮娜離開後又有人制造了假自殺的現場。
安所娜說她去的時候,徐長老甚至身體還是熱的,說明他剛死。
據此推斷,葉不凡分析送信的人和殺人的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如果制造假自殺現場的人還另有其人,那麽殺死徐長老的就是三個人。
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選擇在這個時候殺掉徐長老,爲什麽?
葉不凡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安紮娜。
又過了片刻安紮娜才說:“我要的是一枚仙丹,你沒必要知道是什麽,這種仙丹對我這種人有極大的好處。”
“我的修爲停留在當前階段,已超過四百年,如果沒有仙丹助力,此身将突破無望,所以我非常迫切。”
連仙丹的名字都不願意提及,葉不凡也懶得問,他隻說:“你想想,這個島上還有沒有人跟你一樣需要這種仙丹,否則爲什麽要嫁禍給你而不是别人呢?”
安紮娜搖頭,“島上唯一的蟾蜍精就是我,所以根本沒有同類,這才是我苦惱的地方。”
如此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隻癞蛤蟆,葉不凡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