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仙界的葉不凡,對于趙家知之甚少。
可他身邊的藍晴卻知道,那是仙界唯一擁有整座小島的超級家族——趙家。
哪怕星月島主見到趙家主,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多年前,副島主壽辰之日,趙家主就曾親臨現場,那場面她依然記憶猶新。
趙家主獻上的寶貝是一顆璀璨的夜明珠,直至今日,藍晴也沒有再見過那麽大的夜明珠。
當時轟動一時被譽爲礦世瑰寶。
而葉不凡竟然廢掉千舟島趙家唯一的公子,這禍可謂不小。
看藍晴的表情,葉不凡大約已經猜到這個趙氏公子不簡單。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兩天時間裏,召集這麽多高手來到聖獸峰。
面對眼前這些人,葉不凡和藍晴已經插翅難飛。
想走,已經不可能。
爲了避免事态繼續惡化,葉不凡說道:“前輩,你們家公子屬于咎由自取,我隻是沒想到你們趙家竟然如此護短,還蠻不講理。”
“對付我們兩個年輕人,竟然出動你們這幫老家夥,真是夠不要臉。”
“前輩,恕我直言,你印堂發黑說明你最近黴運纏身,甚至有血光之災。”
“還有,徐長老,據我觀察你陽壽已盡,恐怕也就是在這幾日,我建議你有時間還是好好打理一下身後事爲好。”
幾句話将眼前的兩位長老得罪的徹徹底底。
藍晴原本還想搬出自己的師傅,與這些人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有些轉圜的可能。
現在被葉不凡這麽一說,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她此時非常之後悔,後悔在聖獸峰多逗留兩日,以至于發生如此嚴峻的情況。
索長老聽完葉不凡的诋毀之後,這張臉那才是真難看。
“小友哪裏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山居少主,葉不凡。”
如果說前一秒,索長老壓根沒把他放在眼中,吐吐沫就能夠把他壓死。
可此時,他則豎起耳朵仔細的聽。
不光是他,同行的徐長老同樣非常驚訝,太溪山遠比千舟島恐怖,雖然那兒沒人。
“你剛才說你是西山居少主?”
“對啊,怎麽了?”
“你可知道西山居在哪兒?”
“我當然知道在那太溪山上,我師叔不好惹,他老人家說過,如果外面有人敢欺負我,就讓我提他老人家的名諱。”
西山居主人西山聖尊,那可是神話一樣的人物。
關于他的傳聞,很多時候被列爲禁忌,但稍有實力的修仙者,全都知道太溪山和西山居。
據傳西山聖尊根本沒有嫡傳弟子,西山居隻有他這個主子和一個奴仆,那奴仆便是鬼奴。
西山聖尊在世人的記憶裏,已經消失數千年之久。
留下來的僅僅是殘缺不全的傳聞,可此時,竟然冒出個西山居少主,西山聖尊的弟子?
徐長老長歎一聲,“小友年紀輕輕卻信口雌黃,世人皆知那太溪山早已沉入西海,西山居更是早就不存在,哪裏還有什麽西山居少主?”
“你是把我們當成老糊塗了嗎?”
說着,便要動手把葉不凡抓走。
三十多人一齊動手,索長老直接祭出‘神仙索’,将兩人緊緊的綁在一起。
這‘神仙索’是一種常見的綁繩,隻因附着法力而神奇,被綁住的人最好老老實實别動,越動就越緊直至勒死爲止。
藍晴與葉不凡面對面被綁在一起,這姿勢讓二人苦惱。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兩人都靠在彼此的肩膀上。
葉不凡不知這法器的厲害,總是扭動屁股試圖掙脫。
藍晴就在他耳邊小聲提醒:“别動了,這繩索越動越緊,你再動我們兩個就要被勒死。”
聽聞這話,葉不凡隻好與之緊緊貼着,“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玩意這麽變态。”
“算了,事已至此,該說的我們都說了,聽天由命吧。”
爲了穩妥,索長老直接把葉不凡和藍晴帶回千舟島,徐長老去接趙康和顔兒。
回島後,兩人被丢進天牢,這姿勢則一直保持着。
一路上好在不怎麽颠簸,不過二人不能坐,隻能側躺。
而且一旦躺下幾乎就是嘴對嘴。
這讓藍晴已經快要瘋了,好在二人都沒有口氣,要不然其中有一個已經被熏死。
索長老面見家主。
“家主,傷害少爺的人已經帶回島,鎖在天牢。”
家主趙遠洋拳頭咯吱響,“康兒何在?”
“少爺已經在路來的路上……”說話間,趙康已經回來,見到父親,他哇啦一聲大哭。
“父親,你可要爲我做主,那個王八蛋想讓我趙家斷子孫啊,太狠了。”
看着兒子哭成淚人,趙遠洋憤怒不已。
“把那對狗男女帶上來,我要将他們淩遲處死,賠我康兒的損失。”
“不,父親,我要先剝掉他們的皮,然後把他們切成一塊一塊喂狗。”
“好,就依我兒所言。”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索長老則非常冷靜的說:“家主,還有一事我要說明。”
“那青年自稱是西山居少主,叫什麽葉不凡,那姑娘是星月島主千柔的關門弟子藍晴。”
剛才還憤怒的趙遠洋,瞬間冷靜不少。
如果說星月島主那兒他還能牢騷幾句,甚至殺了這個藍晴,星月島也未必會與他大戰一場。
可那西山居少主是什麽來路?
見父親猶豫起來,趙康急了。
“父親,那個女人必須留給我,這個賤人害我這樣,我要狠狠的羞辱她。”
事已至此,寶貝兒子竟然還有這等荒唐的想法,趙遠洋都不知該說什麽。
他長吸一口氣,對兒子說:“康兒,我已安排醫師爲你診治,你先去休息,我把事情調查清楚。”
老子還是老子,趙康隻能聽命。
趙康離開,趙遠洋直問,“二位長老以爲這青年的話,有幾分可信?”
徐長老仍然堅持之前的想法,“家主,這小子明顯在胡說,西山聖尊死了多少年,怎麽可能冒出來一個少主,而且實力還這麽差?”
索長老也很疑惑,“可不,我也有疑慮,萬一不是空穴來風呢?
他口中的師叔有可能就是西山聖尊身邊的奴仆,鬼奴……”趙遠洋更迷糊,“這主子都死了,一個奴仆還能活到現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