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跨進雲府的大門,葉不凡突然停下腳步,看着身後的雲溪小姐。
“雲小姐,有一件事情我想請教你一下。”
“葉家主請說。”
“這雲家主平白無故的請我吃飯,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該不是因爲我們兩家先前有些恩怨,他想給我擺下鴻門宴吧?”
對于他的擔憂,雲溪直接皺眉。
“麻煩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爹才沒有那麽無聊,不過是先前兩次宴席葉家主都沒到場,我爹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你可是新晉六大家族之一,你要不願來大可不來,沒必要胡猜。”
葉不凡倒也沒想到這雲家小姐的脾氣也不小。
“好吧,就當我沒說,對了雲小姐,不知道你的身體好些沒有。”
雲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麽意思?”
“上回你走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你的身子需要調理嗎?”
雲溪仔細回憶,她可以肯定葉不凡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家夥根本就是信口雌黃,滿嘴胡扯。
“我可以肯定,你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再說我身體好的很。”
葉不凡則說:“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比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還要差一些。”
他的話,更讓雲溪莫名其妙。
兩人分開不過才幾個時辰而已,這家夥說的好像半年八個月沒見似的。
此時的雲溪突然恍然大悟,她覺得這家夥一定在調戲自己。
“無聊,你是不是在調戲我?”
“雲小姐,我可不是那麽無聊的人,你确實生病了,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這幾天夜裏面總是煩躁、失眠且多夢,對吧?”
這時雲鶴已經站在大堂門口等候,“葉老弟,你說你怎麽才來。”
“拜見雲家主,雲家主盛情難卻,我實在不好意思,你說我小小的葉家,怎麽能到這兒登堂入室。”
“我也沒什麽好東西,前不久我剛剛提煉出兩枚七品的藥丹,還請雲家主笑納。”
雲鶴從他手中接過兩枚七品丹藥,這質量确确實實一般。
隻不過葉不凡仍然年輕,這一點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的煉丹師。
這說明,他在煉丹方面具有極高的潛力。
收下丹藥,雲鶴更熱情。
“我就說過葉老弟一定是人中龍鳳,果不其然,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一個煉丹師,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就是半吊子水平,再過一千年,恐怕也未必能提煉出更好的丹藥。”
雲鶴爲了使宴席看起來更加的隆重,特地請來中央城最好的戲班子。
不過入座的隻有他父女二人,加上葉不凡,總共才三個人。
如此安排也是讓葉不凡覺得有一些新奇,這個雲鶴三番二兩次讓自己的女兒接近他,如此安排,恐怕别有深意。
好酒好菜已上桌,前面的戲台子也也扯高嗓門開上。
葉不凡的藝術細胞與這戲不搭,這快闆戲聽的他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但雲鶴似乎非常的欣賞。
果然,雲溪說:“我爹最喜歡這個快闆戲,多年如一日,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的話更讓葉不凡相信小黑說的話,如果這個雲鶴是假,恐怕也已經完全繼承了真雲鶴的所有記憶。
如此一來想判别真假逼其現出真身,幾乎不可能。
“來,老弟,我敬你,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滅了胡家。”
這個話,葉不凡還是第一次聽說。
“雲家主何意?”
“那胡家父子一直飛揚跋扈,仗着與我家有些私交,總提出一些非常過分的要求。”
“我這個人面子薄又不好拒絕,上回我家長老的事情就是如此。”
雲家主将這件事情推的一幹二淨,反倒感謝葉不凡滅掉胡家。
席間,雲家主與葉不凡推杯換盞,兩個人喝了好幾壺。
酒過八巡後,雲鶴還說:“雲溪啊,你給葉老弟滿上,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雲溪瞪了葉不凡一眼,“爹,我感覺葉家主已經差不多了,你看他的樣子,再喝下去恐怕會醉酒。”
說着,葉不凡哇啦一下真就吐了出來,而且吐的雲溪滿身都是。
此時的雲溪已經瘋了,她大吵大叫的跑回房間,對葉不凡已經恨死了。
這時葉不凡也頗爲尴尬,他汗顔的說:“實在不好意思,雲家主,我這平常情況下也沒有這麽容易醉倒,隻是這酒今天晚上有些上頭。”
雲鶴解釋:“葉老弟有所不知,我這陳年老酒可是獨門秘制,所以後勁比較大,不着急,我讓人處理一下。”
跌跌撞撞的葉不凡,這個時候感覺自己頭暈目眩,走起路來也東倒西歪。
看他這樣子八成真是醉了,雲鶴就讓二兒子雲河來了。
“老二,你扶葉家主去客房休息,天色已晚,他一個人回去的路上恐怕有意外。”
“好的,爹。”
就這樣,葉不凡被安排進客房,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可洗完澡的雲溪怒氣還沒有消,她氣沖沖的來到客房,看到葉不凡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一頭死豬一樣。
她非常的生氣,“你這頭死豬,把我身上弄髒了還想這麽睡覺,我打死你。”
說着,她拿起長鞭朝着葉不凡的身上便猛抽。
昏昏欲睡的葉不凡,這個時候身上吃疼,就在床上打滾。
見他這樣雲溪更生氣,抽的更厲害。
這時葉不凡猛沖過來,把雲溪給撲倒,此刻雲溪才知道自己跟一個醉酒的男人過不去,很危險。
她大喊大叫把下人給叫進來,這才強行把葉不凡給拽走。
葉不凡此時大喘氣,看樣子确實已經嚴重醉酒。
有一點讓雲溪很意外,因爲父親的酒量平常一直都很一般,可今天喝了這麽多,卻沒有一點點醉意。
這一點她沒有想到。
再看葉不凡已經打呼,她不敢再待下去,要不然可能要出事。
雲奚從房間走出來後,躺在床上的葉不凡才露出皎潔的笑臉。
他的醉酒隻不過是裝出來的表演而已,不過被雲溪打倒是真的,這麽做就是爲了調查雲鶴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