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夜的功夫,葉不凡便将整個中央城攪得天翻地覆。
先是城主府護衛堂的高手被殺,而且屍體還被直接放在城主府大門口,這等同于打了城主府的臉。
再就是胡家少公子慘死,而且這次規模更大,一晚上被幹掉十幾個。
即便胡家對外聲稱這些人全是無關緊要的下人,可那少公子的身份确定無疑。
如此一來,胡家的實力在外人眼中便大打折扣。
消息很快傳到城主府。
洛總管将此事彙報給城主,“大人,你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是否有什麽關聯?
傳聞全都是葉家作爲。”
梁伯侯并不着急,他捋着自己的胡須慢吞吞的說:“我讓你調查葉不凡的事情,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麽回信,對吧?”
“不着急,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後,再給我一個明确的答複。”
“一個小小的葉家,還不能夠把我怎麽樣。”
洛總管此時心中自是悲憤不已,但城主大人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已經不會再輕易的出手。
畢竟千機的死,已經給他上了一課。
這種丢臉的事情,他不可能滿大街炫耀,隻能自己吞下苦果。
晌午的時候,後知後覺的郭慷聽說這兩件事情,經過仔細缜密的分析,他認爲這件事情與葉不凡極有可能有關系。
坐在密室裏他問:“家主,胡家和城主府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
五木也坐在這兒,他說:“郭公子說的沒錯,兩件事全都是公子所爲。”
郭慷突然笑了,“沒想到,我原以爲家主實力不怎麽樣,看來是我誤會了,隻是你一下子得罪兩大強者,以後的路該怎麽走?”
這時葉不凡笑着說:“郭慷,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今天你再去一次苟家,告訴他,如果不願意與我合作,我将與胡家合作,然後第一個滅掉的就是他家。”
這個話郭慷一點都不信,“家主,這種話苟荀肯定不會相信,你與胡家如今已經勢不兩立,根本不可能有合作的機會。”
但葉不凡則說:“你必須記住一件事情,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利益足夠大,我們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甚至是城主府。”
之前郭慷對葉不凡的能力确實有過懷疑,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讓他打消了這些顧慮。
畢竟敢在中央城同時招惹兩大家族的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按常理來說,不管是殺了胡家小少爺還是城主府的護衛堂高手,都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徹底玩完。
可葉家門前連個盯梢的人都沒有,可見兩大家族并未行動。
這讓郭慷有些疑惑,突然,他又想通了什麽。
“我明白了,你故意這麽做,城主府摸不清楚虛實,自然不可能再出手,如果連城主府都不敢輕易出手,那麽胡家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我還真是應該向你學學,也罷,我再去一次。”
此時的郭慷對葉不凡雖有不滿,但葉不凡所做之事也确實令他佩服。
不過這一回,葉不凡讓五木陪他一同前往。
有了五木的陪伴,郭慷的膽子自然也就大一些。
兩人站在苟家大門口,這次葉不凡可是出動不少人,就連從雅這個護院隊都一起去了。
就是要搞得滿城風雨,讓大家全知道葉家來了苟家。
苟家主再見郭慷時憤怒不已,“郭公子,上回難道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怎麽又來了?”
“如今葉家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想把我苟家拖下水?”
郭慷坦然坐下,“苟家主,上回該說的話我已經全都說完,這一次我主要是傳達我們家主想說的幾句話。”
“我相信昨晚上城中發生的事情,你已經聽說,我現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這兩件事情全都是我葉家作爲。”
“前些日子,護衛堂的千機傷了我家夫人,所以他就是罪該萬死。”
“這胡家也對葉家念念不忘,葉家殺了胡家小少爺,隻是想給他家一些提醒和教訓,否則等來的就是滅門之災。”
當着苟荀的面承認這兩件事情是自己所爲,需要極大的勇氣。
苟家主同樣老奸巨猾,此時郭慷出現在自己家,他和葉家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不管怎麽樣,此時的苟家面對外界的猜疑都是百口莫辯。
他隻恨自己低估了葉不凡的野心,被迫卷入到這場永無止境的紛争。
苟荀已經老了,可苟家還有滿門之後,他得爲子孫考慮。
“郭公子,葉家主到底什麽意思?”
郭慷已經做好再次被罵的準備,沒有想到這一次苟家主想聽聽葉不凡的意思。
“是這樣,葉家想與苟家合作先滅掉胡家,葉家得三,苟家得七,你認爲如何?”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已經開始瓜分胡家産業。
而且葉不凡主動的讓出了更高的利益,自己隻要三成。
苟家主完全看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隻是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全都讓他吃驚。
他感覺這個年輕人的所作所爲,已經超出他的料想。
爲了自己家族的未來,他不得不親自見見葉不凡。
思前想後,他開口道:“郭公子,我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明日晚些時候我親自登門拜訪,什麽事情當面聊一聊,我覺得更穩妥一些。”
“畢竟合作的事情關系我苟家基業,還請郭公子容我再考慮考慮。”
這會兒陪着郭慷的五木提醒道:“我家公子原想盡快決定,畢竟機會不等人,但苟家主既然這麽說,我們可以再等一天。”
“我家公子還說,如果苟家不願意合作,那麽葉家隻好與胡家合作,然後聯手滅掉苟家,再向上爬……”五木最後這句話就像紮在苟家主心口的刀。
他目送二人離開差一點點吐血。
苟家少主苟金炯不解的問父親,“父親,那葉家玩意究竟有什麽能耐?
怎麽敢在你面前口出狂言?”
“他已經把胡家得罪死了,還想和他們合作,你覺得有可能嗎?”
苟家主淡淡的說:“人性啊,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