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離開書房,準備讓人去尋大長老。
在他眼中大長老已是無可匹敵的存在,怎麽可能敗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這時大長老剛好從外面回來,身爲胡家大長老,他有義務向家主介紹今天的戰況。
見到大長老,胡家主客氣道:“大長老,今天的這個事情你受委屈了,我也不知道管家竟然讓你去解決如此的小事情,簡直胡來。”
在大長老面前,胡家主當然知道說話的分寸。
大長老微笑,“多謝家主不責,那位葉小友非常不簡單,我之所以放過他,因爲他已經練出‘人劍合一’的境界。”
胡家主一臉迷糊,“大長老不要開玩笑,你的劍術就是比那天罡的長老都絲毫不差,這天底下已經沒有多少人比你更懂劍。”
“而且你不是曾經說過嗎?
真正的人劍合一根本沒有,人和劍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東西,怎麽可能真正的做到合二爲一?”
這才是大長老真正迷惑的原因。
“這才是我放過他的原因,家主知道我追求劍道極緻,可真正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劍,我要找這位小友聊聊。”
聽說大長老竟然對他起了愛才之心。
胡家主腦瓜子一轉,說道:“如此也好,如果能拉攏這位小友成爲我胡家長老,也是大功一件。”
“我胡家雖身爲六大家族之一,但實力距那四大家族仍然相距甚遠,所以,有更強的高手加入意義重大。”
他想讓大長老當說客,不過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長老也未答應,就葉不凡那個性子,讓他屈居人下他未必願意。
最先聽聞此事的當然是城主府,作爲中央城最強大的存在,能挑戰胡家大長老東野先生的年輕人,城主大人當然感興趣。
城主梁伯侯坐在高堂之上,西廂總管洛秋雁向他彙報。
“大人,這個葉不凡前些日子還住在空靈府,如果已經自立門戶,隻怕想在中央城建立自己的勢力。”
“如今城中已有六大家族,還有那不容小觑的空靈府,如果我們繼續容忍他們的實力不斷壯大,勢必将影響城主府的地位。”
梁伯侯倒沒有如此緊張,“洛總管這話說的有些過,幾個小家族還不足以威脅我城主府的安危。”
“話說回來,我之所以容忍六大家族,是因爲他們相互牽制,這樣就省去城主府更多的麻煩。”
洛總管又說:“大人,葉不凡此時已經展現着非同尋常的實力。”
“最重要的是,他比任何一個家族都更加年輕,他手底下也是高手如雲,那青龍和蜃龍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他的背後還有空靈公子鼎力支持,要知道空靈公子可不是好人。”
對于洛總管的話,梁伯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他滿吞吞的說道:“那依你之見,當如何是好?”
“何不招安?”
“讓他來城主府給個一官半職,以後就是大人你的人。”
洛總管想出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讓他來城主府當差,名義上當差,實際上不過是一條任人差遣的狗。
梁伯侯嘿嘿一笑,“要不我喜歡你這個西廂大總管,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我希望這小子懂得感恩于我。”
洛秋雁幾乎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大人,如果他不知好歹,他根本不配留在中央城。”
這話已經說得非常直白,要麽接受招安,要麽死。
洛秋雁的實力是個謎,旁人眼中他就像是個太監一樣,在城主面前他卑微的像一條哈巴狗。
可整個城主府沒有人不對他恭恭敬敬。
帶着城主大人的囑咐,洛秋雁打算再收集一些關于葉不凡的資料,以更加全面的了解葉不凡其人。
到時候談判,也能知道他的來龍去脈,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是胡家的大長老東野先生已經先行一步,傍晚時分已經抵達葉府。
他來此有兩個意思,一來是看看葉不凡傷情怎麽樣,二來就是聊一聊劍術。
對于大長老的到來,青龍很緊張,甚至劍拔弩張。
但大長老很平靜,“你大可不必如此兇狠,想找你們家主聊一聊,完全是閑聊。”
說着,他就走從偏門走進去。
這大門還在修繕,也是毀于這老頭之手。
倒是蘇瑪還算客氣,“大長老。”
“你是管家?”
“葉府的管家,蘇瑪。”
“葉小友有點意思,讓你這麽個女人當管家。”
“葉公子心胸坦蕩,家中也并無什麽重要的事情,讓我這個小婦人打理的不過是一些柴米油鹽的小事。”
大長老多看一眼蘇瑪,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女子在自己面前能如此得體,實在不易。
“你家葉家主呢?”
“家主與你對戰報受了些傷,此時正在養傷。”
聽完後,大長老笑的是前仰後翻。
“你連說謊都不會,你應該說你家家主此時正把酒言歡、暢談人生,這樣豈不是更能迷惑我?”
蘇瑪啞然一笑,“大長老實力非凡,這種低級的謊言說出來反倒贻笑大方。”
大長老來的時候還帶着一些警覺,此時與蘇瑪聊過,他放松了許多。
這葉府果然與别處不同。
蘇瑪去暗室将葉不凡請出來,說是胡府的大長老又來了。
這回,葉不凡備了上等好茶,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
看他健步如飛、氣色紅潤,大長老便知他已然恢複,“葉家主果然好身子,年輕一些連身體恢複的的都這麽快。”
“不像我這個老家夥,到現在爲止都心驚膽戰。”
“我在想,如果你當時那一劍隻稍微快一點點,此時的我恐怕都已經變成死屍,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原本可以殺了我。”
葉不凡将這杯茶放在大長老身前,笑笑說:“我與大長老無冤無仇,完全沒必要殺人滅口。”
“再說以大長老的實力,若真想殺我,恐怕我早已倒下。”
“啊,哈哈哈……”親耳從葉不凡口中聽說,他原本真可以殺了自己,大長老随即坦然。
他這麽多年的修爲和堅持,竟然比不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後輩。
他感覺非常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