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壺破碎喜兒很害怕,她站在那不敢說話。
葉不凡見此安慰他,“沒事兒,一個壺而已。”
說着,他抽出紫砂壺空心壺柄中的小紙條,有一些文字,這些文字讓葉不凡吃驚,這才是老康留給自己的信。
可爲什麽會在這紫砂壺裏?
而且這紫砂壺早就做好,這張紙怎麽能塞得進去?
這些疑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張小紙條爲葉不凡指出一個地方,柴房内的地窖,地窖裏有老康交代的東西。
把喜兒暫時留在房間,屋外的那幫人已經被元晴雪帶走。
葉不凡一個人來到柴房,打開門然後找到所謂的地窖,地窖中僅有一個儲物袋,當葉不凡打開袋物袋時,其中居然還是一張紙條……如此的套娃讓葉不凡幾近崩潰,一會兒的功夫,他在家中竟然找出來數張這樣的紙條。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有人在故意耍自己?
最後的指向是他睡覺的房間,他在這屋子已經睡過好幾次,可沒有發現有任何機關。
他按照指示上所介紹的那樣,輕輕的敲擊青花瓷瓶三次,竟然有一個暗閣出現,原先的潑墨山水畫緩緩的移開,有一條通向地下的台階。
“原來真有東西。”
這回他牽着喜兒的手一同走下去,台階不深大約三四米的樣子,不過地下一片黑暗,屋子正中間有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塊黑布包裹着一個圓球。
他小心翼翼的扯下黑布,然後一顆巨大的夜明珠将整個地下室照的透亮與白天一樣。
如此一幕讓葉不凡極爲震驚,沒想到老康私藏了不少東西,一個個箱子裏碼放的全是正正經經的黃金白銀,按說他也用不上這些東西,平常甚至有些摳門。
看到這些喜兒就問:“葉叔叔,這些都是我家的嗎?”
“沒錯,這些全是你爹留給你,等你長大後便要好好繼承家業,你等一下,我們再找找有沒有什麽字條之類的東西。”
屋子有兩間,向内有一間小書房,書桌還上有一封信,上面寫着‘葉老弟親啓。
’看到這樣的字迹葉不凡就斷定确實出自老康之手,他都不知道老康暗地裏竟然安排的這麽多事情。
信中說“老弟,我手中有個好東西而且威力極大,但它其實算個妖物,尋常人用不得,但确實是本好功法,你可以試試。
另外,我與晴露有個女兒叫喜兒,在元府,如果有可能望你照顧一二,我老丈人還不錯,不過喜兒命不長久,生來便被人投毒兇手我已殺掉兩人,還有一個可能是妖神宗的人,但我已沒機會,爲了與晴露長相厮守,我将身後事托付給你……這才是真正的臨終托孤,原來他早與元家大姐元晴露私定終生,可問題是元晴露原本要嫁給妖神宗副宗主的兒子,并且是早就定下的姻緣。
就是說元晴露這麽做置整個元家不顧,弄不好,元家會引來滅族之災,這也是元家給出元晴露與老康的最後一條路,那就是死。
隻有死人才不會洩密,隻有死人才能讓人安心。
隻有元晴露死了元晴雪才能成爲她,這法子聽起來有些殘忍,但爲絕後患隻能這麽做。
畢竟妖神宗勢力龐大,如果元家在這件事情上說謊,那麽元家就沒了。
現在說元晴雪就是元家大小姐,沒人不信,因爲兩人長的一樣。
如此的狸貓換太子,葉不凡也算找到一些端倪,原來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他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替老康照顧喜兒。
作爲回報老康交出這個傳說中的至寶——《大衍天鬼冊》。
準确的來說這是一本功法,不過是一本魔功,正八經的名門正派不會修習。
不過《大衍天鬼冊》的包裝極爲精緻,葉不凡摸來的手感有點類似于小羊皮紙,十分的細膩且很有質感。
他随手翻開扉頁,竟然是一幅極其細緻的素描圖,可以肯定的是這素描級别已經堪稱大師。
對于古字畫有頗多研究的葉不凡,自然知道繪畫功底來之不易,哪怕簡單的黑白配圖,都能看出作者的意境和深厚的功底。
喜兒莫名其妙的看着這本小冊子,“葉叔叔,這是什麽呀。”
“這是一本非常邪惡的功法,我先收起來,不要告訴别人,這裏的一切全都是你的東西,如果被别人知道,少不了要被破壞。”
年幼的喜兒用力點頭,“那好,我不說。”
老康并沒有讓葉不凡空手而回,除了這本《大衍天鬼冊》外,他還提供了豐厚的血靈石供他使用。
數萬枚血靈石是一筆巨額财富,葉不凡将血靈石盡數收入囊中。
收下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他對身邊的喜兒責任就更加重大,喜兒如今已是無父無母,養她并不容易。
相傳血靈宮擁有天下最好的醫師,如果能治好喜兒,應該非血靈宮莫屬。
兩人悄悄的離開地下室,然後鎖好暗閣的門,再就打碎了那隻青花瓷瓶,據說這樣就可以啓動陣法封死地下室。
哪怕修爲至強的高手也發現不了地下室的存在。
看葉不凡打碎瓶子,喜兒納悶,“葉叔叔,這麽好的瓶子爲什麽砸了?”
“怕有人知道家裏的寶貝,你和我現在要出一趟遠門,走吧。”
說着,葉不凡背起喜兒走出康府。
站在門口,葉不凡的心情幾多惆怅,他不知道能否治好喜兒的毒,如果不行,他感覺愧對老康給自己的那些好處。
夜幕降臨兩個人才出城門,騎着一匹灰褐色的駿馬消失在夜色裏。
夜風拂過耳邊,葉不凡手中的長鞭抽打在馬屁股上,這馬兒受驚,跑的更快……兩三日後葉不凡再回血靈宮,這山口他熟悉。
上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差一點捅簍子,隻希望這一次自己的運氣微好一些。
後背的喜兒疲憊的睡着了,口水都流在葉不凡的肩膀上,看她這瘦小的樣子,葉不凡突然有些心酸。
兩人緩步向前,遠遠的守衛就叫道:“站住,什麽人。”
“我來求醫。”
“求醫?
這兒不是醫館,你走錯地方了,速速離開。”
這時葉不凡想起元晴雪交給自己的腰牌,他給拿了出來,“這個能用嗎?”
守衛見到腰牌立即彎腰,“原來是内門師兄,小子有眼不識泰山,請師兄莫要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