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公子當然知道他出現在這兒爲了誰,不過此時此刻他堅決不會承認。
“餘兄,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嗎?
交什麽人?”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今天你府上的人,居然将我關押在天牢中的犯人給放了出來,我親眼看到他進了空靈府,難道還能有假?”
此時,空靈公子一臉迷糊的看着青兒,青兒這才說:“先前葉公子的人确實帶回來幾個人,但青兒真不知道這些人竟然是城主府的犯人。”
“不過,葉公子身份非凡,青兒還是去請他過來親自說清楚比較好。”
空靈公子此時非常爲難,“餘兄,你有所不知,近日我府上來了一位貴客,葉氏的葉公子,前日高家莊的元長老來過,突然沖撞了葉公子,這葉公子竟然揚言要滅掉高家莊,你說這……”能在中央城說滅掉高家莊的人不多,倘若這個葉公子真有滅掉高家莊的實力,那麽自然不可小觑。
空靈公子将自己受傷及葉不凡如何救他的光輝事迹,又重新給編撰一遍,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驚心動魄。
葉不凡更是被他描繪的鬼神莫測、功法高深。
餘總管不明白的是,這樣的人爲什麽會認識幾個普通女子。
稍後,青兒帶着葉不凡來到大堂。
葉不凡仍然帶着自己的小黑,餘總管定睛一看,總覺得這隻妖獸長得有些怪異。
此時,空靈公子才小聲道:“餘兄應該沒見過此等聖獸,這可是傳說中的聖獸麒麟。”
餘得水混迹于江湖多年,自然聽說過聖獸麒麟的威名。
葉不凡懶懶散散的走進來,“喲,想必這位就是餘總管了吧,你不來我正準備上門去找你,我府中的丫鬟雲婵前些日子出門采藥,竟然落入賊人之手。”
“後來我一打聽這賊人竟然是餘總管,餘總管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丫鬟也想占爲己有,我答應,我家的小黑怕也不答應。”
小黑呲牙咧嘴的看着眼前的餘總管,這攝人心魄眼神,更讓餘總管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晚餐。
小黑聲音低吼,屋檐下的烏鴉受驚不小,振翅高飛。
餘總管吞了兩口吐沫,傳說中最爲強大的妖獸他總算見着了。
見他變臉,葉不凡就說:“餘總管,這件事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我府中坐騎青蛟獸竟然受到百般虐待,我希望餘總管能夠交出幕後兇手,否則别怪我手下無情。”
青龍不是手寸鐵的懦夫,青蛟獸原本也算得上是一方枭雄,可卻傷在城主府,顯然背後有高人拿了他。
餘總管唯唯諾諾的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護城軍得知有青蛟獸入侵,所以便将其拿下,我尋思青蛟獸不容易馴化于是便将他留在府中,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看餘總管畏畏縮縮,葉不凡笑言,“餘總管中了葉家秘制的毒藥,如果沒有我葉氏的解藥,一年半載後便會腸穿肚爛而死,你可得想清楚。”
“葉公子,我真是無意。”
“有意無意我葉氏都不好欺負,這毒會一直伴随着你,你最好想一想,把當初的兇手給我送來,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我都不介意。”
“你有半年的時間考慮,半年後你是否能夠拿到解藥取決于你對這件事情的态度,我有些困了,空靈兄,我先走了。”
說完,他帶着小黑走了。
這會兒空靈公子更爲難,“你看到了,這位葉公子桀骜不馴而且家世驚人,我實在是招惹不起,再者說人家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原先我以爲他小住幾日便要走,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餘兄你想想辦法。”
看空靈公子這樣子就知道葉不凡根本就是一尊瘟神,所以餘得水哪有什麽辦法。
他匆匆忙忙的離開,自己來到這兒原本準備要人,可此時此刻他早就已經将自己來這的目的抛到九霄雲外。
擁有聖獸麒麟的家族不可能是小家族,别的不說,光是一頭聖級的妖獸就能輕而易舉的滅掉一個中等規模的家族。
餘得水是個聰明人,他立即意識到這件事或許還有别的出路。
他馬不停蹄的從城主府正門進入大殿,大殿上明鏡高懸,主坐後方的一幅松鶴延年圖渾然天成,那隻仙鶴傲視群雄,令人敬仰。
城主大人坐于高堂之上,即便不言不語,這模樣仍然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
“城主。”
“有事?”
“回城主,在下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空靈公子府上竟然有聖獸麒麟。”
原先手捧卷軸的城主淡然一笑,“不可能,中央城有聖獸第一個知道的人應該就是我,要不然,我這城主豈不是成了擺設?”
餘總管非常明白自己這個妹夫的修爲已經出神入化,中央城能挑戰他的存在也是屈指可數,他的話在中央城等同于聖旨。
可他明明親眼見到聖獸麒麟,應該錯不了,“城主,這事兒錯不了,因爲我剛剛從空靈府回來,那兒有位葉公子,就是他的聖獸,他還有一隻青蛟獸已經成年。”
這兩種妖獸都比較罕見,青蛟獸在中央城有不少,城主大人本身也有一隻坐騎就是青蛟獸,所以沒什麽意外。
不過傳說中的聖獸麒麟則極爲罕見,上一回見到聖獸麒麟大約還是五百多年前,城主至今仍然記得它那雄霸天下的身姿。
他眼睛漸漸的眯成一條縫,看着自己這個大舅子。
“餘得水,我聽說你最近幾年又納了不少小妾,你是安筠的哥哥,所以我并不想插手你的私事,不過我更希望你不要給我招惹麻煩。”
“我有我的規矩,如果我知道你破壞了我的規矩,我一樣不會放過你,至于聖獸麒麟的事情我會派人核查,你可以走了。”
在高高在上的城主面前餘得水卑微的就像個傭人,他沒有多說一句話,恭恭敬敬的離開。
他原以爲自己提供聖獸麒麟的消息,這個城主應該喜笑顔開才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冷漠。
回到偏院的餘得水很憤怒,他問:“夫人何在?”
“夫人出去了。”
“去了什麽地方?”
那下人不敢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地方。
餘得水大怒,“快說,去了什麽地方。”
“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