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意思是連孩子都不放過,葉不凡持刀站在房間門口,屋子裏的三人可沒有多大抵抗力量。
看着葉不凡嘴角還在流血,這表情卻是無比堅定。
吳瘸子淡然一笑,“小子,這樣,你如果能自斷一臂,啊不,再砍斷一條腿,我就饒了你,空靈公子那邊我再計較。”
這時達奚千玉沖出來說:“别聽他胡說,哪有人自己砍自己。”
女人有時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她們沖動的時候往往會不顧一切,可沖動是魔鬼,她的出現打開了吳瘸子心裏的惡魔。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猥瑣的表情連葉不凡都自歎不如。
看到這令人惡心的眼神,達奚千玉本能的往後退幾步,然後厲聲罵道:“下流。”
可吳瘸子卻死皮不要臉的說:“小姐說的極是,男人嘛,就應該下流,不過你放心,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下流一些。”
聽聞此言,葉不凡竟然都感覺有些羞愧,他對千玉說:“你先回去,交給我就好。”
砰。
葉不凡還沒說完,達奚千玉還沒回屋,吳瘸子又記一空拳砸過來,站在葉不凡邊上的達奚千玉聽到某處骨骼碎裂的聲音。
原來是肩胛骨受了不輕的傷,整個肩膀都被完全砸進牆面,這牆深深的凹下去一個坑。
吳瘸子此時仍臉不紅、心不跳,就像一隻土貓看着自己抓在手裏的耗子,這隻貓抓住耗子的尾巴,任由它來來回回在自己面前兜圈子。
可憐的葉不凡就是他眼中的那隻耗子。
沒有空靈公子的幫助,全盛時期的吳瘸子不是葉不凡可以應付的物種。
整條手臂近乎失去知覺,葉不凡快速的運氣打通受損的經絡,即便在不服藥的情況下也能快速的讓身體恢複起來。
這一點,葉不凡從空靈公子身上學到不少。
即使不借助藥下,空靈公子也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内恢複的差不多。
流經全身的真氣就像綿綿春雨,滋潤着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不僅能讓葉不凡變得越來越強,也能讓受損的部分快速恢複。
看葉不凡恢複的竟然不錯,吳瘸子也是一驚,“小小的臭蟲竟然也敢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話音落,吳瘸子手中竟然出現一把無形的劍,之所以說無形是因爲這是凝氣而成的劍。
這種手段葉不凡見過,吳瘸子不想在這兒浪費更多時間,于是就準備殺人,不過葉不凡身穿軟猬甲,這一劍竟然沒能得手。
這下子徹底激怒了吳瘸子,葉不凡慘笑,“我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原來就是個棒槌。”
憤怒的吳瘸子術法瞬變,用禁锢之術把葉不凡層層捆綁,萬千絲強綁住葉不凡,并且趙來越緊。
一邊的達奚千玉見到葉不凡渾身是血,憤怒之火,熊熊燃燒。
啊……她歇斯底裏的沖向吳瘸子,然後抓住他,吳瘸子的手竟然燃燒起來。
他極爲驚訝看向達奚千玉,這表情更是憤怒至極,“真是該死,這火?”
砰!這記重拳砸在達奚千玉的腹部,衫紅和尼格爾用力的托住她的身子,“千玉姐姐,你怎樣?”
外面的葉不凡握緊玲珑刀終于瞅準機會,飛刀祭出準備砍下吳瘸子的腦袋。
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被萬千術法困住的葉不凡已經渾身是血,全身上下一條條‘絲線’勒住條,絲線收緊時又割破皮膚,侵入血肉之軀。
尼格爾哭紅着雙眼卻幫不上忙。
衫紅舉起長劍,用葉不凡教授自己的劍術刺向吳瘸子,吳瘸子隻是大手一揮他就差點飛出去。
屋子裏已經血流成河,葉不凡仍然堅強的扛住。
他感覺自己的肩上就像扛了一座泰山,不能彎腰,否則就是死。
啊。
這聲音震耳欲聾,十裏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虛空一拳從葉不凡的手中砸出來,這暴力的一擊愣讓吳瘸子挪動了分毫。
在如此重壓之下葉不凡竟然還有力氣反擊,這原本就隻極其妖孽的事情。
這一次暴擊幾乎耗盡了葉不凡所有的底蘊,他的實力遠不足以挑戰變态的吳瘸子,渾身是血的葉不凡,正在流幹最後一滴血。
尼格爾看着葉不凡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他緊張壞了,“放手,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衫紅拽住了他,沖出去不過是死路一條。
數萬裏之外的無盡的黑暗裏,有個點點光亮高頻次閃爍着,打坐的軒轅月菽猛然睜開眼睛,閃爍的是她胸前的這枚指環,她的心驟然失落。
“師傅,師傅,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樹前輩看軒轅月菽胸前的指環不斷閃爍,他臉色巨變,“不好,沒想到葉不凡這小子運氣竟然這麽差,他要死了。”
“啊?
全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怎麽可能會遇上這樣的麻煩,如果這東西在他身上又何至于此?”
軒轅月菽聽說葉不凡快要死了,一下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樹前輩卻苦笑,“你這丫頭真是莫名其妙,相隔數萬裏外這指環都能閃閃發光,說明它早就感應到了危機的存在,死不了,死不了。”
“你和我現在都出不去,更何況你已拜我爲師,我現在想幫也幫不了,他死了更好,你也就斷了情根。”
軒轅月菽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你聽着,如果他死了,我學成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胸前的指環閃爍的頻次越來越高,幾乎眼睛都不能直視,軒轅月菽雙手捧着指環心中默默的祈禱。
遠處的天邊有一道淡色亮光一閃而過,深夜裏,熟睡的人們沒人注意這道神秘的光劃過天際,可葉不凡所在的屋子裏多出一道黑影。
血流不止的葉不凡這個時候已經漸漸的失去意識,他已經看到吳瘸子貪婪的表情。
黑影落在吳瘸子身邊,吳瘸子忽感身邊多個人,正在開口的他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雙腿正在消失。
沒有起火,就像魔術一樣莫名其妙的在原地消失。
更爲詭秘的是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然後就沒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衣服上的一顆紐扣都沒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