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沒想到老爺子竟然知道自己的狀況。
他有些無奈的回答:“爺爺,這事情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清楚,前不久我入住酒店時,似乎被人投毒所緻。”
對此,老爺子卻搖頭,“不會,這種情況不會是投毒所緻,應該是有人想禁锢了你的神魂,或者說在你的腦袋裏留下了一顆罪惡的種子。”
“你越是強大,這顆罪惡的種子也會随之強大,最終結果就是完全吞噬你的主觀意識,把你變成他的傀儡。”
爺爺說的話與蘇陽前輩所說的話不太一樣,夏姨也隻說自己可能會變成白癡。
可是按照爺爺這個說法,他和葉淩蘭所面臨的情況幾乎如出一轍。
爲此,葉不凡又問:“爺爺,這還能治嗎?”
葉潇逸表情凝重,他從未想過自己醒來還會面臨如此沉重的問題。
“不凡,這種事情不是能不能治,先必須找到對你出手的那個人,然後從他那兒解決,否則隻能依靠你自身強大的内力反殺這股妖力,不過很困難。”
聽完爺爺的話,葉不凡更感覺自己時日無多。
眼前這個情況已經夠麻煩,自己現在這樣,無疑讓所有的事情都雪上加霜。
老爺子長歎一聲說:“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葉家一直研究醫術,我用一些手段先封印住你體内的妖力,等你足夠強大時,就可以把它解決掉。”
這個法子聽起來不錯。
葉不凡坐在凳子上,任由爺爺給自己下封印。
老爺子已經多年沒有持針,這手難免有些抖動,數十枚銀針刺進葉不凡的腦袋裏,突然,葉不凡腦袋一片空白然後就倒下了。
老爺子大叫:“來人啦。”
葉淩蘭等人破門而入發現葉不凡已倒在地上,葉星輪趕緊過來扶。
“爸,這是怎麽了?”
老爺子着急解釋,“出事了,我原想替不凡封印那股妖力,卻沒想到操作不慎紮錯了地方,造成他現在這樣。”
看着昏迷不醒的葉不凡,葉星輪無奈的說道:“爸,你都已經沉睡20多年,這手腳難免會有一些生疏,如此大事,你怎麽能夠如此随便?”
面對兒子的指責葉潇逸有些難過。
上官歆雨則說:“你也真是,爸也是想幫助不凡讓他早一點康複而已,不凡這孩子身體比較強健,我估計睡一覺應該就會沒事兒。”
所有人都抱着這樣的想法,葉淩蘭陪在二哥身邊,生怕他出事兒。
達奚千玉原本無意卷入葉家紛争,卻沒想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葉家目前的情況就像是錢塘江的潮一浪蓋過一浪。
對此,她和小媛也非常的郁悶。
她來找葉不凡是爲了索要投給青蛟的毒,順便過來放松放松心情。
現在倒好,兩件事情沒有一件能達成。
而且她有一種錯覺,總覺得葉不凡有可能會一睡不起。
念起此處,她呸呸呸……,“絕對不會,這家夥吉人天相,老天爺應該不至于這麽早把他收走。”
葉星輪一家人同樣揪着心,老爺子好心卻辦了件大壞事兒,如果葉不凡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意外,麻煩就大了。
次日清晨,所有人都聚集到房間。
老爺子輾轉反側也是一整夜都未入眠,他拄着拐杖替孫子診脈,這一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葉星輪猜不透父親的表情是幾個意思,“爸,不凡現在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從脈象上來看,他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不醒。”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葉淩蘭說:“還是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帶人過來看一下,如果沒問題沒道理一直睡着,這根本就是植物人的症狀吧。”
這個話在衆人的心頭上又加了塊石頭。
葉星輪拿出手機給二哥打電話,讓他把家裏最好的醫師帶過來。
那頭的葉星宇還以爲老爺子又出了什麽意外,帶着手底下最值得信任的兩個醫生,走進房間,卻發現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葉不凡。
“這是什麽意思?”
老爺子自己說道,“昨晚上我給不凡紮針,沒想到出現意外,不知道紮錯了什麽地方,緻使他昏迷不醒到現在都是這樣。”
葉星宇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父親,“爸,不是我說你,你可真不讓我們省心啦,現在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
“你們兩個過去,給二少爺看看到底怎麽樣?”
兩個醫生都是他手底下的心腹,完全值得信任,兩人對躺在床上的葉不凡進行一番周詳的檢查,得出的結果是:“二爺,二少爺根本沒病。”
聽到這話,葉星宇一腳便踹在這醫師的屁股上。
“你他媽覺得我傻嗎?
沒病躺着他不醒?”
另一位醫師則解釋,“二爺,這種事我們怎會說謊,二少爺确實沒病,看樣子他就像睡着了,至于什麽時候能醒,我們也不好說。”
“不過,他這個情況很像植物人,可是與植物人的情況又不完全一樣,看着真就像睡着了。”
一個正常人即便睡着,可房間裏有十幾個人吵吵嚷嚷,他還哪還能繼續睡下去,除非是喝醉了酒,要不就是打了麻藥。
可葉不凡顯然不屬于這兩種情況的任何一個。
此時滿屋子的人全都表情凝重,老爺子一臉自責,孫子救醒了他,他卻親手把孫子弄成植物人。
對此,他很無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門都不願意出來。
葉星輪與二哥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這件事情如果被大哥知道,他們的處境就很危險。
可葉星宇則說:“這種事情瞞瞞不住,我猜大哥差不多已經知道咱們這兒的情況,現在怎麽辦?”
看着二哥的表情,葉星輪說:“二哥,不管你怎麽想,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不凡,并且想方設法讓他醒過來,你該不會準備重新投靠大哥吧?”
剛剛過去的幾秒鍾時間裏,葉星宇确實有過這種龌龊的想法。
他看中葉不凡,是看中葉不凡的未來,可現在未來眼看着沒了,如果再把自己身家性命全搭在他身上,或許會在陰溝裏翻船。
不過面對四弟的質疑,他卻慷慨陳詞,“再怎麽說我都是你二哥,你怎麽能把我想象的如此不堪,我們在同一條戰線上,你再說這話,我可就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