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抓住這個生機追問:“大師所說的‘生機’究竟是什麽意思?
淩蘭自小便體弱多病,但卻冰雪聰明,是我們一家人的開心果,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她出事。”
玄明大師雙目緊閉似乎在思考解救之法。
稍後他睜開眼睛虛無缥缈的說道:“淩蘭小姐命運多舛但有貴人相助,我觀這貴人就在淩蘭小姐身邊,你可多多注意。”
“而且23歲應該是淩蘭小姐一道坎兒,如果她能夠順利度過,此後的人生必将盡是坦途。”
葉淩蘭23歲的時候正是昆侖墟大開之年。
這位大師非常巧妙的給葉不凡講了一堂玄學的奧妙,但葉不凡不信。
事後,玄明大師不辭勞苦的起身把葉不凡送出南懷寺,然後轉身回到禅房,原先還十分淡定的他,走進禅房後面的一間暗室。
暗室有一部嶄新的手機,他拿起手機打電話,“前輩,我們所做的事情似乎已被人發覺,葉家二少爺對于葉淩蘭所中之毒已經有所懷疑,當如何處置?”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知道又何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斷了我的神念,不用管他,你隻需要做好你的住持方丈就可以。”
可玄明大師仍然有些擔心,他又說:“前輩,在漢州沒有人可以招惹葉家,葉不凡能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足以證明他對我的身份已經産生了懷疑。”
那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從手機裏傳出來,“一個小小的葉家難道還能夠上天不成,隻要本座願意,分分鍾我就夠讓他們從漢州消失。”
“過些日子本座會給你送幾粒仙丹,助你成就半仙之體,在昆侖墟大開之日便可随我成仙得道……”暗室裏的玄明大師聽聞此言興奮的手舞足蹈,他止不住心中的激動,“多謝前輩提攜,玄明一定肝腦塗地。”
有了前輩的肯定玄明大師從暗室中走出來,此時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常,就像剛才他不過是撒了泡尿一樣随性。
離開南懷寺的葉不凡坐上浪哥的車,浪哥想知道他和大師的第一輪交鋒結果怎麽樣。
葉不凡回答:“這隻老狐狸狡猾的很,我已經向他透露了淩蘭中毒的事情,他依然能不要臉的在我面前東扯西拉。”
浪哥想了想,“别擔心,在你離開後的幾分鍾有幾通電話從山頂打出去,我們已經正在破譯電話的内容,如果運氣比較不錯的話或許能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迹。”
此時的葉不凡一臉驚訝的看着浪哥,“這也能做到?”
“當然,你一定懷疑山頂上有那麽多人,我們怎麽能準确的捕捉這些通話跟你有關系?”
“其實你不知道的是,在你上山後,我們便安排人封鎖了入口,以此來減少人流量。”
“自你離開後,一共隻有7個不同的信号從山頂打出去,而且其中的5個我們已經找到了準确的來源人,他們都是來上香的遊客,隻有兩通電話沒有确切的消息。”
在信息時代幾乎每個人都在裸奔。
光是想一想葉不凡就覺得不可思議,在戰争時期用到的情報監聽,如果用在普通人身上簡直就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不過也沒有人閑到想偷聽兩口子之間的情話。
兩人回到信息中心的時候,阿羅面露喜色,“大哥,我們可以确定其中一個信号屬于玄明大師本人,這個手機号碼他十年前登記使用,一直在繳費卻幾乎沒有通話記錄。”
“最近一次通話是五個月之前,過去的四年中他隻給同一個人打過電話,不過對方的電話号碼比較神秘,地點就在漢州鬧市區,可事實情況不是,因爲這個地方根本沒人,所以對方應該使用了某種呼叫轉移,将電話呼叫到另外一個号碼上。”
沒想到短短的半小時阿羅竟然有這麽大的收獲。
不過阿羅也說:“由于信号加密原因,加之我們不能及時鎖定信号源,所以破解通話記錄的可能性沒有,畢竟我們使用的不是軍用裝備,有些困難。”
對此葉不凡已經非常滿意,“按照這個發現繼續追查下去,我相信一定會有所收獲,這隻老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而且距離昆侖墟大開仍有兩年多的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陪他耗下去。”
“那長衫男子的事情有發現了嗎?”
阿羅搖頭,“對不起二少爺,很難相信這個人竟然不在我們的數據庫中,這種可能性遠遠超出我當初的預想。”
“根據我的猜測,事發當晚他可能進行了僞裝和易容,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種人并不經常出沒在都市。”
達奚家族的許多人從出生就沒有離開過村子,這種人進入城市的攝像頭,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來在什麽地方。
所以葉不凡并不覺得驚訝,這樣反而能縮小搜索的範圍。
他安慰道:“沒關系,繼續找,我相信是個人他總會留下蛛絲馬迹,找不到人就先找他的活動軌迹。”
這一點浪哥補充道:“我們已經加大人手排查,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的隐形人。”
有了二位的保證,葉不凡也信心大增。
他來到蘇陽前輩的房間,請教他關于‘種子’的事情。
判官蘇陽每天同樣深居簡出,盡量減少與外界的接觸,見到葉不凡他就問:“我聽說你去了南懷寺,有什麽收獲?”
“沒什麽收獲,玄明大師如同神棍一樣說淩蘭命中有此一劫,能不能度過此劫完全看她命中貴人行不行,我分析這個貴人就是我。”
蘇陽苦笑,“如今這個情況真是如此,你還得小心一些,你已經挑起麻煩,不過玄明背後的人應該不會把你放在眼中。”
聽蘇前輩這話葉不凡心中有些苦澀,說明他沒有資格成爲那個人的對手。
他心中這一點點小小的自信也随即蕩然無存。
苦笑後他仍然面色凝重,思量許久才開口問道:“前輩,你之前給我紮了一針,讓我睡了兩天兩夜,可我的問題還在,是不是我也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