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王君藝就安靜的坐在這兒看書,打發自己的尴尬。
可她喝一口茶時竟然有一股别樣的味道,放下茶杯,她一臉驚訝地看着葉不凡,“這茶裏面有東西?”
“我發現你聲音有些沙啞,所以放了一些甘草和金銀花。”
此刻,王君藝更是驚歎,沒有想到他連這樣的細節都能覺察,而且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便爲她泡了一杯清熱去火的茶。
這讓她感到葉不凡的不一般,而且他似乎永遠都溫文爾雅。
看王君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身仿旗袍的長裙将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緻,他仍在猜想葉淩蘭的故事有什麽。
接下來兩個人聊了些不着邊際的家長裏短,每說一句話王君藝都非常小心。
總算熬到吃飯時間,葉淩蘭沖進屋子說:“二位談的怎麽樣?
宋姐已經做好飯菜,下來吃飯了。”
王君藝就說:“你這個二哥一點情趣都不懂,還給我泡了杯又苦又澀的茶,我倒是想知道這個宋姐的手藝怎麽樣,要是不好吃,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葉淩蘭一臉的壞笑的牽着嫂子下樓,然後轉身對二哥擠眉弄眼。
飯桌上,三個保姆加一個女司機,然後就是葉不凡與葉淩蘭兩兄妹,還有這個葉家大少奶奶。
葉淩蘭給嫂子滿上,然後說:“嫂子,這可是二哥精心調配的美容酒,經常喝可以讓你變得更漂亮,來,歡迎你來家裏做客,我們先幹一杯。”
大少奶奶在此,這些個下人當然不敢造次。
王君藝倒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葉不凡竟然容忍保姆與自己同坐一桌吃飯,顯然有失他葉家二少爺的身份。
她用一雙銀筷子小心夾起一片辣白菜的葉子,細細品嘗,果然酸辣适中、口感爽脆。
“宋姐的手藝确實不錯,家常菜也能做出這樣的水準,難怪淩蘭很喜歡。”
“那是,嫂子,我記得你最喜歡的就是這道酸湯肥牛,說每次看到它總能想起跟你初戀男友的滿滿回憶,所以今天我特意讓宋姐給你加大了份量。”
此言一出,桌子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尴尬。
王君藝則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沒想到你還能記得。”
機靈的葉淩蘭又說:“那當然,那回你喝醉酒在我面前吐露心聲,我才知道你的初戀男友竟然是個渣男,跟你談戀愛的時候居然還跟别人劈腿,簡直太不要臉。”
“可我的想法是,不管那男人如何背叛你,你現在都嫁給我大哥成了葉家少奶奶,所以你才是最後的赢家,美食自然不能辜負,你現在就想那個渣男是這牛肉,你把他給吃了。”
被人揭開過去的傷疤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王君藝的臉上寫着大大的尴尬。
這時候的葉不凡大概明白,葉淩蘭這是想揭開王君藝過去的傷疤,讓她在自己面前出醜,從而給她留下足夠的心理陰影。
這會兒他出來救場,“這麽好吃的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嫂子别放在心上,吃菜吧。”
讓人沒想到的是葉淩蘭突然放下筷子,一臉認真的說:“我可沒有胡說,你們男人全都是下三濫的貨色,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
“明明已經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還和别人在一起胡搞,簡直就是窮兇極惡,如果我的男朋友也這樣,我跟他分手還讓他一輩子找不到女人,哼。”
這小脾氣上來九頭牛都拉不住,一桌子的人都賠她尴尬。
良久,大家都沉浸在美食的海洋裏,剛才的不愉快幾乎已經被抛到九霄雲外。
葉淩蘭又突然說:“呀,嫂子,我大哥似乎不知道你談過男朋友,這件事情你們誰都不許說,我隻是替嫂子打抱不平,你們要是亂嚼舌根子,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此地無銀三百兩,她不說這個話王君藝也許還沒有這麽擔心,她後悔的是自己在醉酒後竟然說出那些話。
更讓她郁悶的是,此事已過去多年,但葉淩蘭仍記憶猶新。
後來的氣氛則徹徹底底的跌入冰點,王君藝全程無話,放下筷子後便借口孩子在家裏需要有人照顧,匆匆離開。
作爲主人,葉不凡出門相送,“不好意思,嫂子,這丫頭嘴上沒有把門的,你别放在心上,這些陳年舊事不會有人提起。”
王君藝突然臉色一紅,“不凡,你大哥是個非常講究的人,他十分在意我的過去,我跟那個男人之間清清白白,不過年少無知的我被人欺騙而已。”
“我不想因爲這件事影響了我和你大哥之間的感情,所以……”葉不凡說:“嫂子,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這隻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閑話,不會有人再提起,你還是漂亮的嫂子,我大哥最愛的那個人,對了,你去醫院嗎?”
回想公公葉平告訴她的話,再想想剛才飯桌上的尴尬,她苦澀的說:“你說的對,有你在我不用天天都去,每次看到爺爺那個樣子,我就心如刀絞,很難受,麻煩你了。”
目送王君藝離開,葉淩蘭沖過來小聲的說:“怎麽樣?
是不是大寫的尴尬?
我沒有騙你吧,這個女人真是狐狸精,她與男朋友分手并不是男朋友劈腿,而因爲她攀上我大哥。”
“啊,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面對二哥的質疑,葉淩蘭說:“我剛才已經給她留了面子,她如果不知好歹,我會讓她體無完膚,你不要上當就好,怎麽樣,剛才在你房間的時候她有沒有用美色勾引你?”
這個瘋狂的想法把葉不凡雷的不輕,他郁悶的說:“我跟她都是已婚人士,而且這種關系下你覺得誰能勾引誰?
你把她推到我房間,是不是想讓她和大哥産生間隙?”
“沒錯,隻要他們自亂陣腳,就沒有那麽多的精力來對付你,宋姐這幾個女人應該會将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都彙報給大伯,可你和嫂子關起門來在屋子裏待了一個多小時,别人可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越是這樣,越是給人留下太多想象的空間,多有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