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丹書金卷》是葉家珍藏的書卷,原本應該繼承到他這個家主手上,可老爺子卻一直沒有把書卷交給他,這也是葉平一直耿耿于懷的原因。
老爺子重病後他想過各種辦法,甚至逼迫老爺子交出書卷,可老爺子直到徹底昏迷時也沒有說出書卷在哪兒。
這些年葉平一直猜測老爺子可能将這冊書卷交給了三弟葉修,畢竟在老爺子眼中三兒子才是合适的家主人選。
而他隻不過是大兒子而已,這讓葉平極爲不滿。
他原以爲三弟死了,這冊《丹書金卷》也就石沉大海,可葉不凡的出現給了他新的希望。
陪伴在葉平身邊多年的管家,對此同樣耿耿于懷,“老爺,這書卷到底記載了什麽?”
這個問題連葉平也想知道,他一臉期待的說:“據說與修仙有關,傳聞這冊書卷是一本修仙之術,隻有曆任家主才能繼承,可我卻沒有得到。”
說起這個葉平對自己的父親極爲不滿,他的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絲殺機。
葉不凡的出現重燃了他的希望,老爺子昏迷至今一點醒來的迹象都沒有,但隻要他不死就還有希望。
思慮片刻後葉平說:“我這個大侄子并不是一個安分的人,繼續把老爺子留在那兒,恐怕不太安全,所謂有備無患絕不能讓他找到老爺子。”
針對此事管家卻有不同的看法,他說:“老爺,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葉平看他這老謀深算的樣子,便說:“你我之間有什麽當講不當講的話,有什麽事你盡管直說,沒有必要在我面前兜彎子。”
老管家苦笑着說:“老爺,你也認可二少爺醫術相當了得,老爺子至今昏迷不醒,缺少的就是一個醫術了得的神醫,何不讓二少爺試試?”
“啊?”
葉平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老家夥,他笑着說:“老東西,這樣說我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老爺子沒死,我卻給他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葬禮。”
老謀深算的老管家卻說:“老爺,你不說,外人怎麽知道昏迷不醒的是老爺子?
二少爺對老爺子根本沒印象,不讓二爺和四爺見到就行,咱們可以借助少奶奶的身份,就說是王家老爺子,就算二少爺認出他也不會亂說……”這一招棋相當兇險,葉平想了想說:“偉宏這些日子确實已經出關,王君藝這個兒媳婦當的也非常盡職,就按照你說的做,聯系一下讓他們回來。”
葉平唯一的兒子葉家大公子葉偉宏在老管家的安排下,起程回漢州。
葉偉宏在一處極爲隐蔽的地方修煉,此時他的實力已經是枭雄一般的存在,老婆王君藝長相甜美、端莊大氣,兩人還有一個不足十歲的兒子,葉天。
次日清晨,六十八号别墅内已經行動,護士林雪數年如一日的照顧在老爺子身邊,她匆匆忙忙的收拾東西,身後跟着兩人推着老爺子的病床走到卧室的側面。
在這堵幕牆後面隐藏着一部電梯,電梯可以直達地下一層。
電梯停在地下一層後,兩個人推出病床再通過大約150米左右的地下通道,來到另一處别墅。
一輛漢州市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将幾個人拉走……救護車是城市最特别的風景線,每天都會進出數百次以上,哪怕這個比較偏僻的富人區,隔三差五的也能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沒人把救護車當成異類,半小時後汽車開進醫院的急診科,老爺子并沒有被推進急診室而是被林雪帶到後面的高幹病房。
高幹病房平時的入住率并不高,老爺子将暫時住在這個地方。
第二天傍晚,大少爺葉偉宏才帶着老婆孩子回到葉家,葉天有些生疏的看着爺爺。
王君藝說:“小天,快叫爺爺。”
葉天小聲說:“爺爺好。”
葉平很開心,“好,這小子長得虎頭虎腦,不錯,君藝,這幾年你們母子辛苦了,回來就好好休息。”
王君藝對于這個公公相當敬重,她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王家在當地甚至都算不上名門望族。
王君藝的父親王更山、母親窦月紅,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嫁入豪門後老兩口就很少見到女兒。
不過由于女兒做了葉家的少奶奶,所以兩口子這這日子自然是沒問題。
王君藝知道葉偉宏要和公公說事情,她就帶着兒子早早的回房休息。
葉平滿意的看着兒子,“偉宏,看來你這次閉關收獲很大,你師傅怎麽樣?”
葉偉宏答道:“師傅他老人家最近需要潛心修煉,他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待昆侖墟開啓之時便會帶我一道前往上仙界,時間已經不多,據他觀測可能也就在這三五年。”
聽聞這番話,葉平心有感歎,“好,太好了,我葉家終于要出一個仙人,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什麽事情?”
“你三叔去世的時候,我一直以爲他一家三口全都死了,可事實情況不是如此,他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堂弟葉不凡還活着,并且他已經回來了。”
“我先前已經跟你說過這事,但他似乎也踏足修真,已經對我們構成極大的威脅。”
這個事情葉偉宏也知道一些,但不夠全面。
聽聞自己的兄弟也踏足修真,他冷笑道:“沒什麽,即便他踏足修真恐怕也不過是一個散修,不足爲懼。”
“而我則由師傅悉心教導,憑借我的實力可以輕輕松松的碾壓他,殺他,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看到兒子這堅定的目光,葉平很滿意。
“你有這份自信我非常開心,不過在殺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我打算讓他嘗試着診治你爺爺。”
聽到父親的話,葉偉宏緊緊的皺起眉頭,一臉驚詫的問道:“爸,你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明白,爺爺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還診治什麽?”
“不,你爺爺還活着,隻不過處于深度昏迷狀态而且這麽多年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