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歌聲葉淩蘭差點傷心的哭出來,簡直是太可憐了……管家聽到這聲音時憤然說道:“大白天的說什麽瘋話,還不快離開。”
那年輕的姑娘聽到管家的聲音十分的害怕,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看樣子她是很害怕管家。
看她的動作、表情,葉不凡斷定她應該是腦子有問題。
同行的葉淩蘭也看出此女子的精神不太正常,便問:“管家,這位姐姐精神不好嗎?”
管家略顯同情的說道:“淩蘭小姐有所不知,這丫頭原來是府内雜役,幹些粗活,可是幾年前突然得了失心瘋,老爺得知她無親無故就留在府中,讓她打掃這兒,賞她一口飯吃。”
這姑娘穿着打扮倒也精緻,而且能唱‘小白菜’想來也不是傻到骨子裏。
葉不凡看着這個傻子姐進入側廂房的門裏,不再出來。
管家說:“不凡少爺,這兒就是老爺子生前居住的地方,大部分的時間他就住在此處,這些物件比較珍貴,少爺看看可以,可緊着小心一些,老爺他非常在意這些。”
葉不凡點頭,“你放心,我明白,我隻是想感受一下爺爺生活過的地方。”
葉淩蘭小時候來過這地方,不過後來就不怎麽來了,爺爺一病不起再後來就是死了。
房間裏的擺設确實比較整齊,一些老物件也都放着,床頭櫃上還放着老爺子用過的紫砂壺,看起來年代久遠,很是光潤。
管家提醒道:“老爺子喜歡喝茶特别是西湖的龍井,所以這個紫砂壺一直給留着。”
葉不凡附下身子,揭開壺蓋然後聞了聞,“現在都還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真好,大伯也是有心,對了,管家,爺爺他到底得了什麽病去世的這麽突然?”
這不是一個管家可以任意說的事情,所以管家小聲說:“不凡少爺,這事情幾位爺都知道,我這個做下人的不好妄論。”
看管家這樣子,葉不凡也就沒多問。
葉淩蘭倒是說道:“你可是老管家了,家裏的大小事情還有你不知道嗎,難道說是你老了?
我得讓大伯考慮一下是不是提前讓你回家養老。”
葉淩蘭的身份不一般,因她從小就體弱多病,葉平對于這個侄女也是多加關愛,爲了治病确實動用了葉家上下最好的醫生。
所以葉淩蘭差不多是葉家敢在家主面前撒嬌的唯一人員。
管家知道家主對這個小姑娘疼愛的緊,得罪她自己怕要倒黴,所以他憨厚的笑了笑,“淩蘭小姐莫要這樣說,老爺待我不薄,我這身子還行,就想在老爺身邊多留兩年,我雖是老管家卻也真上了年紀,關于老爺子當年得的病大抵是器官衰竭,好像。”
這些話聽起來模棱兩可,任誰都聽不出來實際的情況到底如何。
葉不凡帶着目的來,所以看的非常的仔細。
大約在此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和葉淩蘭才從這兒離開。
坐在車裏的葉淩蘭一臉憂愁的問道:“二哥,你覺得管家是不是在說謊?
還有那個唱歌的傻子姐姐也很奇怪,你想啊,爺爺房間裏的東西那麽貴重,他們居然讓一個傻子做保潔,一個不小心還不得給燒了呀?”
葉不凡邊開車邊點頭,“看吧,你都看出問題來,大伯怎麽不知道,諾大的葉家沒必要用一個傻子做事,不過這事情倒是可以用來歌頌大伯的良善。”
“可在我看來,這位傻子姑娘八成有故事,這才是她不死的原因。”
葉淩蘭看着窗外,想不起小時候在爺爺的房間裏到底都見過什麽,也就看不出那地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葉不凡說:“淩蘭,你先回家,然後打聽一下關于爺爺的生活細節,今天管家說謊了一些事情,比如說那個紫砂壺裏殘留的并不是龍井茶的味道,而是鐵觀音。”
“這麽重要的事情管家不會記錯,有可能是那個紫砂壺錯了或者管家說謊,可連喝茶這種事情都要說謊嗎?”
“還有,側卧的風水有問題,那個中梁上方原來應該有個八卦鏡才對,老年人很在意這些東西,爺爺死了不可能帶走這個東西……”聽葉不凡說這麽多,葉淩蘭有些震驚,她沒有想到二哥觀察的如何仔細。
聽從了他的話,葉淩蘭開車返回家。
一進門,葉淩蘭就見到了姐姐,姐姐這個表情怕是能殺人。
見姐姐這個樣子,葉淩蘭不高興的說道:“姐,我要不是你妹妹你是準備殺了我嗎?”
母親胡紫竹訓斥道:“淩蘭,怎麽跟你姐說話呢,你怎麽還和那個葉不凡往來,他可能就是個騙子,騙你錢财和美色。”
聽母親這麽說,葉淩蘭也不想解釋,隻說:“葉不凡是我哥,他比我有錢騙不了财,咱們是兄妹更無色可談,你們能不能把人想的正常一點?”
胡紫竹與大女兒是一個脾氣,這一點葉淩蘭并不随母。
聽女兒竟然忤逆自己,胡紫竹大氣,“好你個死丫頭,簡直是不得了,你這是翅膀硬了嗎,我的話你都敢不聽了?”
胡紫竹說着,這塗抹星子滿天飛。
見母親這樣,葉淩蘭知道再說下去隻會吵的更厲害,隻說:“我找我爸有事兒,不理你們。”
葉淩薇大叫:“葉淩蘭,你眼中還有母親和姐姐嗎,你已經被那個葉不凡洗腦了,我今天必須把你關起來……”說着她就朝着妹妹沖過來,準備把她抓起來。
父親葉星宇怒斥道:“行了,你們是不是天天吃飽了沒事幹閑的?”
家主一出馬,全家都安靜。
葉淩蘭弱弱的說:“爸,二哥救過你的命,他怎麽就是騙子?
再說他要騙我也不會用這樣的身份。”
聽女兒這樣說,葉星宇的脾氣下去一點,還說:“淩蘭你上來,你們兩個不要再談不凡的事情,他就是老三的兒子,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很,都給我機靈一點。”
胡紫竹和葉淩薇雖然不滿,但卻沒有勇氣反駁家裏的當權者。
葉淩蘭随父親走進書房,張口便說:“爸,二哥他又回來了。”
葉星宇面色凝重的問:“他回來沒所謂,關鍵是爲什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