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螣蛇過的是相當難忘,天明時他仍興奮的手舞足蹈。
相對來說葉不凡就比較安逸,他的表情平靜如水看不出喜怒哀樂。
坐進車裏螣蛇才問:“大哥,我們現在是不是直接去青州分舵?”
“沒錯,咱們現在就堂而皇之的去踢館子,這次的主力戰将還是你,如果打不過咱們就跑。”
開車的螣蛇一臉嫌棄的看着大哥,這家夥明明比自己更厲害卻不出手,而且還說什麽打不過就跑。
到時候丢人現眼的可就是自己。
爲此,螣蛇已經暗下決心,即便戰死沙場他也不能跑。
說歸說,他知道青州分舵似乎比通州分舵更大一些,所以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比如說大清早多吃兩個肉包子,絕對是必備。
八個肉包子加兩根油條才算填飽了他的胃,正午時分兩人才抵達青州分舵,城鄉交界處一個比較大的四合院,正門頭上還有一塊曆經滄桑的牌匾,牌匾上寫的是蕭府。
蕭府?
蕭強?
葉不凡猜測兩者之間是否存在着内在的聯系?
難道說這個蕭強把自己家裏的老宅子當成了青州分舵?
也有可能,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宅子差不多都能稱之爲古建築。
螣蛇可品不出這宅子的曆史,他大步的走到門口用力錘門,铛铛铛的聲音響起。
開門的是一位滿臉書生氣息的青年,“找誰?”
“找蕭強。”
“對不起,沒有這個人。”
說着,這書生便要關門。
可他這點力氣怎麽比得過螣蛇,螣蛇雙手一推便将大門打開,然後強行闖進來,院子裏有幾個人正在練功。
看上去這個地方就像個武館。
這樣一來更有有幾份踢館的意思,葉不凡随之也走進來,那書生迅速的沖到一個身着麻衣的中年身前。
那中年眼神變化聽完報告後走向螣蛇,“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見蕭總管?”
“蕭總管?
他不是南天盟青州分舵的舵主嗎,你們南天盟真特麽能扯犢子,我就問你們是不是缺德事情幹的太多,所以連名字都不敢告訴别人?”
這話倒是不假,南天盟确實幹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們才躲在黑暗中不肯出來。
可葉不凡就是要把這些見不得光的惡心貨,拽到太陽底下,好好用紫外線殺殺菌。
麻衣中年的表情比剛才更加難堪,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知道青州分舵。
他小聲說:“沒錯,小兄弟既然知道南天盟,就應該知道我們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們有自己的規矩,蕭舵主不在,有事你也可以跟我說。”
螣蛇向前一步,冷聲道:“簡單,我今天來就是要鏟除南天盟青州分舵。”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原先院子裏練功的這些人全都紛紛停下來,一步步的圍向螣蛇。
麻衣中年也笑了,“好一個狂妄的小子,年輕人有志氣固然重要,但不知所謂就是你愚蠢的表現。”
螣蛇非常清楚大哥的實力,他猜想隻要大哥願意一定可以秒殺眼前的這幫混蛋,這也是他敢于豁出去的根本底氣。
他氣沉丹田心平氣和的問:“大叔,你誰呀?”
麻衣中年說:“在下楊逸,青州分舵的一個小堂主,蕭舵主很忙,不是什麽人想見都能夠見得着,至于你剛才所說的狂妄之言,我希望你能收回去。”
可螣蛇卻說:“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怕是不行,既然你大小也是個堂主,不如我先拿你開刀也讓你這些手下見識一下他們的師傅,隻不過是個慫包。”
葉不凡給螣蛇的建議就是狂,再狂,要多狂有多狂,總之就是不管見到什麽人都不認慫。
所以這會兒螣蛇專挑難聽的說。
他成功的刺激了楊逸,楊逸開始活動筋骨準備出戰。
螣蛇也沒閑着,雙拳緊握準備出擊。
楊逸擺出虎鶴雙形拳的模樣,看上去還是個名門正派的子弟,葉不凡對拳術一直頗有研究,這是傳統的南拳拳術之一。
隻不過楊逸的底子應該不行,特别是下盤應該不穩。
葉不凡提醒道:“他年紀大了我估計夜尿頻多,這雙腿走起路來也不太穩當,所以你下手别太狠。”
這會兒螣蛇露出一絲陰冷的笑,他知道葉不凡是在提醒自己應該從哪兒下手。
呆然,楊逸出拳的次數遠遠超過出腿,而且拳術雖然了得但下盤跟不上上盤的速度,想必是學藝不精。
螣蛇吸收了葉不凡那句話的精髓,開始瘋狂的掃腿讓對方疲于應對。
在葉不凡的指導下螣蛇的實力雖然不是最強,但各方面的發展最爲均衡,全身上下就像是練了金鍾罩鐵布衫。
不僅擁有超強的防禦力還具備反擊的能力。
與楊逸對戰的過程當中螣蛇意識到均衡發展的重要性,隻有這樣才能夠活得更久。
一招平掃将楊逸最後一絲力氣耗盡,他重重的跌落在大理石鋪設地面上,腦袋磕在了花壇側面的飛沿,瞬間頭破血流。
胸口吃了螣蛇一拳,一大口鮮血從嘴裏吐出來。
直起身子的螣蛇撇撇嘴說:“我剛才就說你根本不是我對手,你說你這一把年紀的人啦,如果早點投降也不用被打的這麽慘。”
這番話怎麽聽來都像是嘲諷。
剛才練功的這些人匆匆過來将楊逸扶起來,楊逸也确實看走了眼,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強悍。
他擦去嘴角的血沉聲說:“果然英雄出少年,楊某甘拜下風,但是我南天盟不是你們應該招惹的地方,所以你請你們好自爲之。”
葉不凡在這棵柿子樹下坐了下來,淡然的說:“我來找蕭強,如果他不在我們就等,一直等到他回來爲止。”
“隻不過在他回來之前,這裏的所有人都必須在院子裏陪着,如果有人擅自離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完,他倒在這長椅上睡了下去。
螣蛇拍拍手說:“我大哥說的話你們聽見了吧?
如果有人不服,大可以來我面前走兩步,我打到你服氣爲止。”
這種藐視一切的感覺很爽,螣蛇有點飄飄然,不打架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如此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