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速度很快,葉不凡也不敢慢。
再往前走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物體,如果跟的太近極有可能暴露行蹤,可是在雪地上腳踩咔咔響,想不暴露都難。
一不做二不休,葉不凡幹脆快步的沖上去攔住阿姨的前路。
“阿姨,老實說你究竟是什麽人?
如果不說清楚,今天我不會放你離開。”
阿姨輕笑,“小夥子,你我本是陌路人又何必苦苦相逼。”
葉不凡則說:“你怕不知道我橫跨幾千公裏到這個地方,就是爲了尋找你,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身邊的年輕女子究竟在哪兒?”
此時的葉不凡已經有些不耐煩,爲了找秦夢涵他已經耗費很多耐心。
可這位阿姨卻不急不忙的說:“我現在出來隻是爲了采集雪蓮花,你要願意就跟着。”
此時的葉不凡哪有心情采集雪蓮花,他隻想找人。
他攔住阿姨的前路,“阿姨,别怪我心狠手辣,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南天盟的走狗?”
說着,這邊又再次動手。
他想着不給她一些顔色嘗嘗,她不會對自己坦誠交代。
一招鎖喉卡住阿姨的喉嚨,就在他漸漸用力的時候中年阿姨大叫:“你個混蛋小子,你是打算把你親娘給殺了嗎?”
葉不凡吓得趕緊松開,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這位中年阿姨。
“親娘?”
“可不是,你媽媽是不是叫周芷悅,我就是。”
“啊?”
葉不凡這腦子有點亂,耳邊的寒風呼呼吹過,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待冷靜下來之後他小聲問道:“問題是我父母親早就已經死了。”
眼前的婦人卻說:“你親眼見到你父母死了?
你也不是我兒子,但你脖子上的這個指環卻是我的傳家寶。”
“指環?”
這個能讓葉不凡重生的指環到現在他随身攜帶,他想了想說:“阿姨,你是說這個指環是你的傳家寶?”
“沒錯,你身上根本沒有我兒子的氣息,但卻有這個的指環,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且你我跟我兒子同名同姓,我非常好奇。”
此刻葉不凡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在瑟瑟寒風中他仍沒辦法平靜激動的心。
他沉聲說:“阿姨,這個地方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回到鎮子裏?”
阿姨卻說:“臭小子,你不是等着見你媳婦兒嗎?
我帶你去。”
滿腦子都是雪花的葉不凡,感覺自己一定遇見了世外高人,有可能是從那九天之外下凡的仙人。
跟在阿姨身後一直走到一個偏僻的山洞,洞口非常的隐蔽,幾乎看不到入口。
經過入口後山洞内部豁然開朗,足足有大十幾平方那麽大,不過卻異常寒冷,洞内滴水處已經結起了冰溜子。
進來後,葉不凡竟然見到一張床,床上似乎還躺着一個人。
他的心情一下子起伏不定,快速的沖到床邊打開手電,躺在床上的人竟然真是秦夢涵。
“夢涵,你還活着。”
秦夢涵原本已經熟睡,聽到這靡靡之音她以爲自己在做夢。
可她一轉身竟然真見到了大活人。
“不凡,真的是你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
葉不凡拿起她的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啪的一聲響,讓葉不凡多了幾分清醒。
這一刻,秦夢涵一下子抱住他大哭。
小兩口抱在一起失聲痛哭,這其中的曲折離奇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兩個人都傷心許久才分開。
秦夢涵問:“你怎麽找到這兒的?”
葉不凡問:“這位阿姨是?”
“她說她是你母親,你不認識?”
葉不凡認識個屁,他所有的童年記憶都是葉知秋這個二叔,至于父母長什麽樣子,他絲毫都沒有印象。
最重要的是這具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看來今天必須向秦夢涵坦白,不過還有太多的疑問需要一一解答。
葉不凡看看指環,又向着這個‘母親’說:“幾年前我和二叔葉知秋在半山别墅遭到他幹兒子的襲擊,二叔最終不幸被殺,而我就一直不斷的向海邊跑,那些對手太強大。”
“我以爲跳入海中就能活着離開,可是命運弄人我也死了。”
秦夢涵聽到這些話時整個人都懵了,如果幾年前葉不凡就死了,那麽與自己同床共枕幾年的人又是誰?
葉不凡看着秦夢涵接着說:“我知道你一定非常震驚,你面前的我是誰?
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我就是你的老公葉不凡,不過在那場嚴重車禍中他已經死了,而我的靈魂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身體裏。”
“最終我們兩人合二爲一,他的身體和我的靈魂同時出現,這也就是爲什麽我醒來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原因所在。”
這個答案,讓秦夢涵手足無措不知所謂。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等奇妙的事情,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拍。
她驚訝的問:“就是說你根本不是我老公,但我們兩個人卻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占我便宜意思?”
确實,葉不凡苦澀的笑了。
“不可否認,我睜開眼第一次看到你的容顔時我已經徹徹底底的爲你癡迷,加之這具身體與你天然親近,所以我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他。”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在家裏如此沒有地位,所以我想改變,後來的事情我們都一起經曆過,所以我對的感情是真的。”
聽完葉不凡的講解,周芷悅說:“兒子,這麽說你真是我兒子,葉知秋不是你二叔,他不過是你父親的貼身管家,不過看來他把你照顧的很好,沒有讓你被那幫惡人所殺。”
這個答案與葉知秋留給下來的一模一樣,書信中說他隻是父親葉修的管家,受父親臨終囑托才把他養大。
此刻看着眼前的母親,葉不凡恍如隔世。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媽,對不起,我一直以爲你死了,還在你的牌位前磕了頭,沒想到你還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