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雪迎上來葉不凡急忙後退。
“賈醫生,我覺得你在急診科絕對屈才,有一天你不想幹了,我跟院長提議把你升爲副院長,也算是我報答你的恩情。”
對于這樣的安排賈雪真信,因爲葉不凡真有這樣的實力。
可是她沒有這樣的打算。
回到宅子又是半夜,香玉已經習以爲常,整個屋子也隻有她還關心葉不凡是否回來。
待葉不凡進房間香玉也跟着進來。
“葉大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兒。”
“說。”
“我想離開,帶着兩個妹妹一起,回到我們老家那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
這個決定稍顯唐突,葉不凡需要時間來消化。
他不解的問:“香玉,我并沒有強迫你們姐妹做任何你們不想做的事情,還是覺得在春江不夠安全?”
“并非如此,這種生活已經是我們不能控制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卻不是我的生活,我們隻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可你不是。”
“我想了許久,如果繼續下去我一定會瘋掉,你明白嗎?”
看她委屈到想哭的樣子,葉不凡相信她深更半夜跟說出這番話,一定經過深思熟慮。
此刻,葉不凡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說:“太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也想想或許你這個決定未必正确。”
離開房間的香玉走進兩個妹妹的房間,三姐妹在房間裏開了個閉門會議,這樣的會議已經不止開過一次。
香玉最終沒能說服兩個妹妹随她離開,她們已經習慣這種風雨飄搖的生活,更加的自由,更加的屬于自己。
這樣的選擇讓身爲姐姐的香玉感到無比的恐懼和自責,在葉不凡身邊她見識了太多的分離,越久越是害怕。
她無法面對失去妹妹的痛苦,最終她獨自一人選擇逃避。
第二天,二妹九娘将姐姐留下的書信交給葉不凡,看來香玉已經離開,她說想去旅遊,有可能是環球旅行,時間也許是一年、二年也可能是有生之年。
待葉不凡看完書信,九娘說:“其實你是一個失敗的男人,你一直不知道姐姐很在意你,可你從來都忽略她的感受。”
“我知道,你不可能成爲我們的姐夫,至少你應該更關心她一些,她就像母親一樣照顧我和妹妹,她把你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可她對你而言不過是一顆并不耀眼的流星,或許早晚我們也會離開。”
這是葉不凡認識九娘以來,她說過最靠譜的話也最是扇情。
這封信沒有久留,葉不凡用打火機點燃片刻便燒成灰燼。
洗過臉他重新來到專科醫院坐診,連日來的坐診倒是讓他心情平靜許多,看着病人殷切渴求的目光和純真的笑臉,他覺得很知足。
上午的第七位病人,東方錦,在葉不凡的印象中他不認識姓東方的朋友。
替東方錦把完脈葉不凡的眉頭布滿陰雲,他愈發覺得自己才疏學淺,“東方大哥身體内有一種奇怪的毒。”
“雖然我對許多毒藥的研究也算是頗有成就,但是東方大哥身上的毒藥想必存在已久,想要根除并非易事。”
東方錦則說:“葉醫生可是遠近聞名的神醫,我家三代單傳,這個毒一直困擾着我數十年之久,以至于我現在仍膝下無兒女,所以你得幫幫我,診金不是問題。”
“東方大哥這種事情我隻能盡力而爲,此毒我從未見過,需待我好好研究才行。”
送走東方錦,葉不凡心情忐忑,這是他遇到的又一個比較棘手的麻煩,前有秦夢涵,後業是葉淩蘭,現在又遇上東方錦。
他們所中之毒對葉不凡而言完全陌生,好在東方錦之毒并非如秦夢涵那樣要命,他有時間可以慢慢研究解毒之方。
想起解毒之方,葉不凡不可避免的想起‘葉家散’,自己右肩上的傷還未痊愈,葉星宇的保镖無比生動的教育了他。
下班時間葉不凡離開醫院,可是剛走出大樓又遇到東方錦。
“東方大哥?”
“葉醫生,爲了表達對你的感謝,我想請你小酌一杯,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葉不凡想與東方錦多些交流,更全面的了解他從何時中了此毒,就答應了他的邀請。
兩人來到市中心的一家小酒館,地方雖是偏僻了一些但裝修的還算比較精緻。
東方錦侃侃而談,突然他說:“葉醫生,你知道嗎?
其實我本名不姓東方,是另外一個比較少見的複姓,你聽過‘萬俟’嗎?”
“啊?”
當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葉不凡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盯着東方錦,現在才明白他出現在此或許早有預謀,“東方大哥有什麽話不妨直說,這個什麽萬俟家族也是姓氏嗎,爲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東方錦依然堅定的說:“葉醫生,我知道你身邊至少有一個萬俟家族的後人,我的消息絕對不會錯,作爲家族的傳人我一直在尋找萬俟家族的其他人。”
“我的目标是窮其一生也要找到與家族相連的人。”
對于東方錦個人如此宏大的目标,葉不凡并不在意,他隻說:“東方大哥,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這人喜歡早睡,你的毒我會想辦法,再聯系。”
說完,葉不凡直接起身離開。
坐在桌邊的東方錦卻非常着急,他真是萬俟家族的後人,可想讓葉不凡接受這個事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回到别墅的葉不凡給龍五打電話詢問餘燕是否平安,龍五的回答讓葉不凡吃下定心丸。
這邊挂了龍五的電話又打給妖月,三更半夜吵醒熟睡的女人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遭到了妖月劈頭蓋臉的痛罵。
這中氣十足的咒罵反倒讓他很安心,說有她們二人都很安全。
萬俟家族的事情葉不凡原本都不想打聽,畢竟隻要妖月與餘燕安好,其他鳥人與他何幹?
哪怕是南天盟抓盡了萬俟家族的後人與他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大清早。
徐阿姨是家裏最早起床的一個人,她的身影穿梭于廚房和客廳之間,一件件讓人垂涎三尺的點心端上了桌子。
然後她用極富磁性的嗓子吆喝一聲,“吃飯了,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