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蘭家的别墅很大,大到獨自一人潛入沒有導遊都可能會迷路。
好在葉不凡與葉淩蘭過往的聊天中,對他們家的内部格局已經有了大概的構想。
諸如葉淩蘭說‘我喜歡睡的二樓靠東面的房間,能夠最早感受陽光,可我爸媽就是喜歡最裏面的房間,他們我總覺得那樣才安全。
’‘我姐姐喜歡安靜,所以她和姐夫總是住的比較遠,也許更容易過二人世界……’這些看似平常的聊天,在葉不凡的腦海中早就已經勾勒出了一副立體圖畫。
有了這樣的一幅圖畫,葉不凡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想找的人,至少也将房間縮小到那麽幾個。
他的目标就是尋找葉星宇夫婦的房間,然後質詢他‘葉家散’在什麽地方?
根據自己的猜想,他試圖進入二樓的最裏面一間,此時的他懸挂在别墅的外立面牆上,牆面的裝飾品比較多他不會掉下去。
他猜想二叔應該不擔心自己家裏會進賊,所以院子裏也沒有看到保镖。
他将耳朵貼在鋁合金窗戶上聽房間裏是否有動靜,以此來判斷房間裏是否有人,哪怕是打鼾的聲音。
最終他确定該房間無人,悄悄的打開窗戶然後輕聲跳進去。
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别墅來了他這樣一個不速之客。
接下來的事情将有些挑戰,手中的熱感應探測儀證明隔壁房間确實有兩個人,可是走廊外面卻有三個人而且距離都在三五米左右。
看來葉不凡還是低估了二叔的安保,睡覺的時候在門口還安排兩個保镖。
葉不凡在屋子裏仔細想應該怎麽做,突然,他想到了。
此時,他悄悄的退回到窗戶邊,拿起桌上的台燈砸向一樓的某間窗戶,轟隆一聲巨響,一樓房間的窗戶被砸碎。
此時别墅裏的保镖聞聲而動,走廊裏的三個人瞬間隻剩下最後一個,此人就守在葉星宇房間門口,看來這些人的分工比較明确。
葉不凡輕聲打開門便和這個保镖四目相對。
“小賊。”
那保镖看葉不凡探出腦袋後立即撲上來,這下手的速度沒有絲毫的忍讓,幾乎是一招斃命。
此保镖手持四尺長劍直接朝着葉不凡的心口刺過來,好在葉不凡緊急避險才沒有釀成悲劇。
反手掐住對方的手腕,搶奪了這四尺長劍然後順勢刺進對方的下腹。
如此,便解決掉一個保镖。
葉不凡一腳踹開葉星宇的房門,胡紫竹滿臉驚訝的躺在床上,二叔葉星宇則穿着睡袍站在床頭雙手背後,極爲平常的看着葉不凡這個小賊。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連我家你居然都敢闖。”
“古人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聽聞葉家有一味神藥可以包治百病,如果二爺能夠交出此藥,我或許能放你夫妻二人一條生路。”
“啊,哈哈哈……”,葉星宇笑的前仰後翻。
他甚至都笑出了眼淚,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如此愚蠢的人。
看着葉不凡這健碩的身形,“不可否認你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殺手,因爲你已經出現在我的房間你足以自傲。”
“但你的驕傲也僅止于此,你會死,說吧,我給你留下臨終遺言的機會。”
對自信心爆棚的葉星宇,葉不凡直接送出無毒飛針。
可讓葉不凡沒想到的是,一塊黑色的油布竟然從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飛出來,将他射出去的飛針一網打盡。
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和葉不凡一樣,同樣穿着夜行衣,他是葉星宇的保镖。
葉不凡進入這個房間前,他完全沒有感受到此人,甚至連熱敏感應器都沒有發現此人的位置,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剛剛到達這裏,可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帶着心中的驚駭葉不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瞬間籠罩心頭,手中的四尺長劍依然緊握。
黑衣人猶如鬼魅一樣閃到葉不凡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年輕人,你很不錯,可是太年輕根本沒見過什麽世面。”
“是嗎,年輕我能夠比你活得更久。”
說完,葉不凡再次射出了兩枚暗器,他們沒有選擇繼續發愣而是迅速的後退。
身後的幾個根本阻擋不住他,這些人窮追不舍一直将他逼到東頭的房間。
此房間應是葉淩蘭的房間。
葉不凡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門,可他竟然撲了個空屋子裏根本沒人。
黑衣人如影随形一步不差的跟上來,葉不凡能夠感受到呼呼的冷風從背後襲擊而來,這一拳重重的砸在他後背。
他便如抛出去的鉛球砸在這張粉紅色床上,來不及擦幹嘴角的血他驟然起身,以極限攻擊的速度帶着匕首刺殺回去。
刺啦一聲,匕首終究劃破了對方的衣角,僅此而已。
砰。
又是一拳砸在葉不凡的右肩,他甚至能聽到肩胛骨碎裂的聲音,鑽心的疼痛讓他青筋暴出。
吱呀一聲,衛生間的門打開,葉淩蘭走出來。
黑衣人想護,可是遲了,葉不凡這刀已經放在葉淩蘭的脖子上。
“放了小姐,我給你留個全屍。”
葉不凡要挾葉淩蘭之後,黑衣人選擇站在門口,給葉不凡更多的空間以免他做出沖動的事情。
“别說這些沒用的,顯然我不是你對手,不過我不會死,小姐死不死看你的表現,離開這兒關上門,我和小姐單獨談談。”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緩步的從房間退出去,然後真就關上門。
此時的葉不凡明白别墅四周肯定已經布滿埋伏,即使給他一對天使的翅膀,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葉淩蘭感受到葉不凡的鼻息以及脖子上冰涼的刀刃,“我是一個将死之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我送你離開。”
說完葉不凡放開她,然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于是同時,葉淩蘭大叫,“啊……”葉淩蘭撕心裂肺的慘叫吸引了黑衣人,小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怎麽樣小姐,你受傷了嗎?”
“我不知道,我感覺脖子似乎在流血。”
母親胡紫竹沖進屋子大叫:“蘭蘭,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