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爺震驚的看着蜈蚣,就連身邊的螞蝗都覺得這女人一定是瘋了。
可是蜈蚣仍然狂笑不止,有點發狂發癫的感覺。
此間她突然臉色再變,就像是見了魔鬼一樣看着桌前的這些人。
“你們沒有中毒?”
此言一出幾個人全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
唐青瑤目瞪口呆的看着蜈蚣質問道:“你說什麽?
你在我們的飯菜裏下了毒,”“沒錯,你們全都該死,我不光在你們飯菜裏加了毒還派了人去解救少爺,大概少爺現在已經重獲自由,所以唐家還是少爺的。”
唐三爺仔細感受一下自己并未發現有絲毫中毒的症狀,至少他沒有。
螞蝗同樣表情震驚的看着這個瘋女人,沒想到這麽長時間她的卑躬屈膝低聲下氣原來全都是裝的。
不過葉不凡依然将手中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這才淡淡的說:“有我在的情況下你下毒會成功嗎?
你好好看着現場的每個人,哪一個有中毒的迹象?”
蜈蚣絕望的看着他,按道理來說此毒藥性極強,這些人已經吃了有毒的菜一定會有中毒的迹象。
她在所有的原料裏都下了毒,也就是說每個菜都有,包括手中的這瓶紅酒。
“怎麽可能,沒有人知道我下的毒。”
“行了,不要将你的自作聰明浪費在這個上面,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了如指掌,你所謂的劇毒早就已經被我換成了糖粉。”
“所以今天晚上的大部分菜都有些甜,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小米此時才恍然大悟,“我說今天阿姨是不是把糖當成了鹽,每個菜都有少許甜味。”
此時的蜈蚣無比絕望,她以爲自己已經做到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葉不凡識破,竟然偷偷換掉了自己的毒藥。
這雙眼睛如惡狼一樣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每個人,她此時就像是跳梁小醜,被人識破了陰謀。
“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此時的蜈蚣發了瘋一樣沖向大家,螞蝗縱身一躍直接攔了過去,抄起手中的木凳砸向蜈蚣。
然而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承受了螞蝗的一次暴擊之後沖過來抓住唐青。
原本唐青雲就坐在她不遠的地方,抓住人之後她更是二話沒說直接用毒劍刺進了唐青雲的後背。
葉不凡震驚,他飛騰起來沖了過去,用這支筷子刺進她的頸部,螞蝗死死的掐住她的喉嚨直到她閉上眼睛爲止。
因爲劇毒且蜈蚣出手正中要害,唐青雲倒在血泊之中最終沒有醒過來。
看着是漸漸冰涼的屍體,小米哭成淚人。
唐青瑤瘋了似了沖了出去,開車直接來到關押唐二爺的地方。
南宮飛龍驚問:“青瑤,怎麽了?”
唐青瑤什麽話都沒說,一腳踹開地下室的門然後沖進去。
南宮飛龍跑下去的時候,眼前的兩個男人已經死在了地下室,死狀慘烈。
他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個女人将自己的二叔和堂兄全都給幹掉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
唐青瑤轉過身一把抱住南宮飛龍,哭的天昏地暗,“蜈蚣這個瘋女人竟然殺了我弟弟。”
“什麽?”
此時的南宮飛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葉不凡在場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這個女人不都已經改頭換面舉手投降了嗎?
怎麽會這樣?”
“全都是假的,這個女人之所以假意投降就是爲了潛伏在我們身邊,準備将我們一家人趕盡殺絕。”
如此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城府之深令人瞠目結舌。
這樣來看這兩個人死的不冤,剛才他才打發走一波人。
唐三爺看着自己兒子的屍體絕望透頂,這一夜唐家大宅裏布滿陰霾。
葉不凡心中無限自責,他早該在這個女人準備下毒的時候就應該把她解決掉,而不是給她爲非作歹的機會,從而釀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唐青雲是未來唐家之希望,如今卻葬送在自己眼前。
葉不凡看向眼前的螞蝗,這眼神中蘊含着無限的怒火。
螞蝗無比惶恐的說:“葉少,我真沒有背叛三爺的意思,我這件事從頭到尾我肯定不知道,要不然我肯定會親手殺了她,她瘋了。”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從今天開始你不準進入唐家内宅,永遠都在外面守着唐家,直到你能夠親手殺掉唐正雄爲止。”
螞蝗知道自己橫豎都是死,苟延殘喘的活在唐三爺手底下,葉不凡還能給他一些喘息的機會。
如果離開這扇門,他的下場不會比蜈蚣好太多。
倘若他真能殺掉唐正雄或許還能得到唐三爺的重用,重現昔日的輝煌指日可待。
于是他忍辱負重答應了葉不凡的要求,随即離開唐家大宅,住進了門口的廂房基本上就淪爲看門的狗。
一整夜葉不凡都守在屋子裏,想了許多人、許多事。
次日清晨葉不凡向唐三爺告别,南宮飛龍等人已經在昨天晚上被他打發走了。
這些人留在這兒毫無意義隻會徒增傷感。
站在唐三爺的房間裏,葉不凡說:“三爺,發生這種事情我有非常大的責任,對此,我很抱歉,我知道接下來你還需要很多時間處理家裏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唐三爺一晚上沒睡,在巨大的煎熬中度過了難眠的一夜。
他苦澀的說:“不凡,這件事跟你毫無關系,怪隻能怪我自己,不應該信任這樣的賤人,你早就跟我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沒想到我一念仁慈害了自己的兒子。”
“如果我早一點聽從你的建議,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我唐正天以唐家之主的身份起誓,從此以後我唐家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這個時候唐三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讓葉不凡頗爲感動。
葉不凡輕聲說:“三爺,我就不送青雲最後一程了……”說完,葉不凡便欲離開唐家大宅。
路過唐青瑤房間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思考着是否應該進去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