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妖月,葉不凡淡然的說:“妖月,其實我想跟你義父見一面,很多事情你根本做不了他的主,又或者是說你曾家的少主你的弟弟。”
“你隻不過是曾家的養女,其身份和地位恐怕與管家無異,甚至還不如管家,你又何必替他們家趟這趟渾水呢?”
葉不凡的話字字珠玑,妖月從始至終都明白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管家确實也沒把她當成真正的大小姐。
要不然怎麽會連秋雲都不聽她的話,好在義父對她不錯,要不然她早都離開曾家。
看着池子裏遊動的魚兒,妖月說:“你看,它們在這池子裏和在大海裏沒什麽區别,都是水。”
“井底之蛙能見的隻有巴掌大的天,你說有沒有區别?”
面對葉不凡的咄咄逼人,妖月坦然一笑。
“好吧,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麽,我跟我義父談一談或許他能夠答應你的要求。”
“我們倆之間沒什麽好談的,再說我對你也提不起殺心,我不會殺了你,咱倆最後這一點點感情我不希望揮霍殆盡,找個管事的人來談吧,否則,我會讓曾家斷一條腿。”
葉不凡的話有極大的分量,妖月知道他的手段跟實力,更明白他堅韌不拔的毅力遠超尋常人。
就是沒得談。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兩人根本談不到一塊,葉不凡不想跟妖月談,他要談的是曾家之主。
妖月将葉不凡帶到茶水間,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
“嘗嘗,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我知道你喜歡喝茶,特地學了這一手,怎麽樣?”
“把這些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我覺得更好,你應該擔心的是,南月會不會再一次出現在你的面前。”
今天的葉不凡就像是吃了槍藥,處處針對妖月,妖月心中翻江倒海這張臉卻平靜無波。
“一個成熟的人總是喜怒不形于色,你沒有必要處處惹我生氣,我很大度。”
葉不凡抓住她的手質問:“妖月,你不會不明白曾家想要什麽,如果我不給他們一些顔色瞧瞧,他們會得寸進尺,我會将曾家‘八位豪傑’全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然後讓你的義父再來跟我談。”
從葉不凡見到妖月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對此次的會面極不滿意。
因爲曾毅豪依然天真的以爲憑借女兒的美色可以阻擋他的進攻,簡直是可笑至極。
妖月叫來家裏的司機送葉不凡離開,落腳的地方在市中心。
那司機當然不是普通人,葉不凡下車後他的行蹤便已經暴露,一輛黑色的别克轎車上下來四個人,尾随葉不凡而去。
曾府大宅内的曾毅豪臉色鐵青憤然的說:“一個小小的葉不凡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威脅我曾家,看來他真的想死。”
曾令晨說:“爸,我早就說過這家夥是狼子野心,根本不會善罷甘休,你非得聽姐姐這一套,如果有用他早就變成我姐夫了。”
“我聽說他老婆長得很漂亮,不對是前妻,既然如此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夫妻倆人全都給解決了,一了百了。”
妖月看向曾令晨:“令晨,做大事的人不能殺氣太重,我隻不過想把兩邊的關系彌合一些,沖突對曾家不會有任何好處,你不要小瞧了葉不凡的勢力。”
對于姐姐的話,曾令晨一向都極其反感:“行了,姐,你隻是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混蛋而已,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我并不關心,但是你不能夠将他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說明你無能。”
“既然你無能,就不要阻止我的計劃,爸爸,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我會在三天之内将他的女人帶到曾家。”
曾毅豪心知肚明,放在籠子裏圈養的狼早晚有一天得放歸山林,才能夠真正成長爲雄霸一方的狼王。
他必須讓兒子變得更有血性、更有攻擊力,才能成爲一家之主。
看到兒子如此興緻勃勃他決定讓他闖一闖。
“好,令晨,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但是切記做事情講究快刀斬亂麻,要快、準、狠千萬不能拖泥帶水,決定的事情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好,我馬上安排。”
曾令晨離開後堂意氣風發,他感覺自己已經隐隐有了少主的氣場。
管家出現在曾令晨身邊,卑躬屈膝的說:“少爺,請你吩咐。”
“安排四錦衛帶上幾個高手去春江,把那個秦醫生給我抓過來,這個女人長得跟天仙似的,放在那兒實在是有些可惜,抓來之後直接送到我的别院,我要跟她好好聊一聊。”
當一個男人用下半身決定行動的時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管家對于曾令晨與妖月的态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曾令晨将來可是真正的曾家之主,掌控着萬千财富的大人物。
所以在少爺面前他甯願卑微的像條狗,即便他和曾毅豪以兄弟相稱,可是自古以來皇帝殺了自己皇叔的人數不勝數。
曾影深谙此間之道,他什麽都懂,趨炎附勢對他來說根本是家常便飯。
四錦衛在管家的要求下快速集合,爲了安全起見,管家叫來了兩個黑衛,黑衛便是吳叔口中曾家的另外一支力量。
其數量龐大,真正掌控者便是曾家之主,即便是這個少主也不知道黑衛到底有多少人。
那些跟蹤葉不凡的人沒有逃過陳真的眼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的故事情節一再的上演,葉不凡來到一個沒有出口的死胡同。
後面的四個人圍住了他,“葉先生,看來你對揚州還不熟,像這樣的死胡同的在揚州遍地皆是,一般人還真走出不去。”
葉不凡聳聳肩看着眼前的四個人,他原以爲管家至少會派出四錦衛,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隻派了四個人渣。
“各位,我心中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就是你們身後還有沒有人?
如果有的話讓他們一起出來,免得等下打起來的時候不過瘾。”
領頭那人長得猶如黑臉包公,這家夥就像是吃煤炭長大的。
他恨恨的說:“葉先生,死到臨頭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你其實更像一個喜劇演員,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