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晶離開之後妖月依然久久不能平靜,她沒想到黃小晶神出鬼沒的來到了春江,目标卻是自己。
平靜之後的妖月将電話打給了管家曾影。
已是深夜,接到小姐電話的曾影十分震驚,因爲這個藥方除了葉不凡知道以外,隻有曾家少數人知道。
以葉不凡與梁炳銳的關系不可能告訴他這件事,也就是說洩露消息的人一定是曾家自己人,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雖然已經很晚,但曾影依舊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家主門口,小聲的敲門,“大哥,我有事找你。”
“進來說。”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房間裏面傳出來。
曾家之主曾毅豪是個中年男人,結發妻子已經去世多年,有一個小情人但卻一直沒有結婚。
一頭烏黑的頭發,絕對是輕熟女或中年女人的心中偶像,沉穩且有錢的中年大叔殺傷力還是很強。
曾毅豪并未休息,而是在書桌上寫着一個大大的‘殺’字,看起來大氣磅礴,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見曾影走進來,便問:“怎麽樣,三弟,我的‘殺’字寫的是不是有幾分感覺?”
“大哥在書法上的造詣絕對能夠比肩王羲之,這點毫無疑問。”
曾毅豪滿臉鐵青将這毛筆扔在桌子上,“你他媽扯淡都不看時間,我死之後5000年這個字都賣不到王羲之那價,說吧,什麽事兒。”
曾影也就是拍拍馬屁而已,此時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說:“大哥,我們的藥方被梁炳銳知道了。”
“什麽藥方?
我們曾家的藥方多了去,他知道什麽了?”
曾影貼的更近一點才說:“就是我們從葉不凡手上拿過來的那個藥方。”
聽聞此言,曾毅豪原本道貌岸然的臉上立即冷若冰霜,“這東西可是絕密,總共沒幾個人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
“黃小晶去春江從小姐手上拿走了藥方,由此看來我們曾家有内奸,此人不除恐怕将危及曾家的百年基業。”
身爲一家之主的曾毅豪眼睛裏可揉不得沙子,再難受也得把他弄出來。
“聽着,曾影,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都必須給我找出這個人,讓月兒那小心一些,無論如何都維護好跟葉不凡的關系,必要的時候她可以獻身,要不然我養她這麽大有什麽用?”
“是,大哥,我馬上下令調查此事,一定會給大哥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小姐那邊我也會說。”
這種隐世不出的大家族一直保留着尊卑分明的家族地位,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位置,一旦逾越極有可能引發嚴重的後果。
曾影離開後沒多會兒,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從屋子外面走進來。
真絲長裙随風搖擺,她進門的時候輕吟了一聲接着便關上了門。
曾影作爲大管家,他找來幾個得力的心腹關上門之後小聲的嘀咕着,一定要把洩密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給家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從葉不凡手中傳出來的藥方已經成爲香饽饽,曾家和梁炳銳打破了頭都想得到。
隻不過這隻是第一步,後面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黃小晶不負梁炳銳期望拿到了這個藥方,她将藥方親自送到梁炳銳眼前。
“梁總,這便是我讨來的藥方,我相信是真的,你找人驗證一下。”
“好,小晶,你總是不會讓我失望,很好,很好。”
黃小晶死心塌地的對梁炳銳付出,根本不在乎回報。
清晨一縷炙熱的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秦夢涵看着書桌上的這隻木偶,是葉不凡送給她的一個小擺件,看上去就像是年輕的小男生送給心儀的女生那種傻不拉叽的禮物。
這木偶的造型看起來有些滑稽,秦夢涵多看幾眼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實在是忍不住。
母親苗藝欣推門而來,“夢涵,你今天上班嗎?”
“媽,怎麽了?
你女兒是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得上班,你要是有什麽事讓我做的話我不去上班也可以,畢竟我媽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秦夢涵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姐姐離婚,然後她離婚,再然後姐姐受傷,完事之後還曝出她曾經失手緻人傷亡。
她們這一對姐妹已經讓母親操碎了心,兩鬓的白發多了不少。
苗藝欣說:“你爸爸這幾天跟我講了很多,你感情的事情我确實不應該介入太多,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說句心裏話,葉不凡确實變化挺大而且也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你和他真的能複婚,我也不反對了。”
秦夢涵沒想到大清早的竟然收到這樣的好消息,她驚訝的問:“媽,你怎麽會在這件事情上突然想通了呢?”
“媽是擔心你一個人孤獨終老沒人要,不凡還算比較聽話,之前在家的時候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麽突然有錢,但是爲你姐姐也做了不少事情。”
看着母親有這樣大的改觀,秦夢涵心裏很高興。
可讓她現在跟葉不凡複婚,兩人之間還隔着一條長江。
于是她無奈的說:“複婚這種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我和他之間還有太遠的距離和太多的困難,如今根本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内,以後再說吧。”
“我上班去了,對了,你要沒什麽事,就跟樓下的李嬸去扭秧歌兒。”
苗藝欣原先是體制内的工作人員,跟樓下大媽去扭秧歌,她還真抛不下這個臉,提前退休的她原本以爲要照顧女兒很多年。
可現在大女兒在看守所,小女兒上班,老頭子也在前女婿那兒上班,家裏隻剩下她和保姆,顯得有點冷清。
秦夢涵拿着塊餅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葉不凡竟然進來了,她驚訝的問:“大清早的你來幹什麽?”
“瞧你這話說的,之前不是說咱媽最近有點失眠嗎?
我給她買了一些保健品,順便看看咱媽。”
秦夢涵此時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隻吃了秤砣鐵了心,想再娶她當媳婦兒。